盧智強抖著身子，仿若比剛才殺了李悅榕時還要激動。

「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你長得一點都不像我，羅宛云關起門來打你時說的話，你當我一點都聽不到嗎？

所以我放任羅宛云虐待你，因為我恨！我心甘情愿的當這個縮頭烏龜，養著別人的種，可她羅宛云還是看不到我的付出，她從來沒把我當成她丈夫，竟敢在外面胡搞瞎搞！

你說得對，我心里也住著惡魔，就是沒有你的干預，我早晚也會殺了她。」

「你一直都知道......」盧小君看著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竟然一直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

盧智強喘了口氣，兀自平復了一下情緒：「是，我早就知道了，可即便這樣，我還是養你到這麼大，后來對你打罵，心里也是因為過不去這個坎。

可你相信爸爸，爸爸心里雖然對你帶著恨，可畢竟從小看著你長大，我真的有疼愛過你，這感情總不是假的，相信你對我也是這樣，我了解你，小君，所以你就......」

「晚了。」盧小君輕聲道。

「什麼？」

「早在你趕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報警了。」

剛一說完，一群警察就破門而入，闖了進來。

8

審訊室里。

「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他媽因為孩子考得不好，打了他一頓，他就記上心了，我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他能干出這種事。」

盧智強捂著臉，哭得涕淚俱下：「可我能怎麼辦，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我就只能包庇了他......后來，我又找了李悅榕，這孩子打一開始就對她懷有敵意......」

另一間審訊室。

一個女警察將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放到低著頭的盧小君面前。

「孩子，別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盧小君沉默了許久，就在大家都以為盧小君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抬起了頭，目光平靜。

「是我殺的，我的母親和我的繼母，都是我殺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