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罵完,揚長而去。
我趕忙關上門,擋住鄰居八卦的表情。
「徐老師,你沒事吧?」我擔心地把徐老師扶著坐下。
徐老師現在才緩過勁兒來,目光狠毒地罵了幾聲賤人,隨后表情吃痛。
我找到藥油幫她涂,看著她背上全都是紅腫淤青,只能憋著笑聲,笑得我一震一震的。
她還喊著要告阮軟故意傷害之類的話。
我趕忙勸她,說萬一惹急了阮軟,再鬧出什麼事端讓李駿沒法和她離婚,可就更麻煩了。
「徐老師,你可得趕緊想想辦法讓這個瘋女人和先生離婚,掌握住財政大權才行啊!」我苦口婆心地勸道,「錢在哪里,男人的心就在哪里呀。」
徐老師忍著我上藥的疼痛,狠狠說道:「李駿的所有錢都在我這里,阮軟這個賤女人,想把李駿要回去?做她的春秋大夢!」
我心里一涼。
最壞的預想發生了。
錢都已經被李駿轉移了,且已經轉進了這個女人的賬戶里!
要回財產的難度,又增加了……
怎麼才能讓李駿把錢重新拿回來給阮軟呢……
我不禁沉思了起來。
而徐老師還在喋喋不休地唾罵著阮軟,說一定會讓阮軟付出代價的!
8
李駿還不知道自己的原配和情人已經交鋒多次了,還在兩邊扮演著好人,私下卻對我越發黏糊。
我們已經加上了微信,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黏著我聊天。
我則是淡淡的,若即若離,弄得他欲罷不能。
人啊,一旦冷心不動感情,那真是能把傻逼玩弄于股掌之中。
怪不得有句話這麼說:智者不入愛河,冤種重蹈覆轍~
深夜,李駿歸來,回了房間睡覺。
我掐著點,估計他們已經躺進了被窩。
故意用小號的微信電話撥給了李駿。
隔壁鬧出了些許爭吵動靜,顯然,徐老師對于大半夜有人打微信電話給李駿生疑了。
這時,有人接通了電話,我猜,不是李駿。
我早已網上找好的女生軟糯撒嬌錄音聲開始播放:「喂~親愛的,你過來帶我吃夜宵好不好嘛~」
一陣沉默。
便是徐老師歇斯底里地罵聲,不堪入耳。
我掛斷了電話,美滋滋地蓋上了被子。
看來今晚,有人要一夜無眠了……
是誰?
反正不是我。
第二天,當我哼著小曲做完早飯后,就看到李駿和徐老師一起黑著臉走出來,二人互不搭話,顯然是昨晚的事情并沒有完美落幕。
我謙卑地問道:「李先生,您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需要洗嗎?」
李駿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他只匆匆扒拉了兩口飯便出門了。
我拿著他換下來的衣服走到衛生間,悄悄抽出一根口紅,在他衣服的領口輕輕蹭上一抹紅。
隨后裝作不經意似的拿著衣服走出來與徐老師說話:「徐老師,先生這衣服蹭上了口紅,需不需要我送到干洗店洗一下?」
徐老師的眼倏地瞪大了。
這個口紅的顏色和她平時用的可完全不一樣。
徐老師恨恨地一把扯過衣服踩在地上,罵道:「賤男人!他還說和那個女的都沒見過什麼都沒發生,當我是傻逼嗎?都睡到一起了!賤男人!賤男人!」
她咬牙切齒地罵著,我連忙哄道:「徐老師,您不能生氣,想想孩子!」
很快,徐老師眼眶就紅了,跟我哭訴起了昨晚在李駿手機里的發現。
「我們難道不是真愛嗎?為什麼我懷了他的孩子,他還出去找其他女人?」
我冷笑。
阮軟何嘗不是以為自己和李駿是真愛?何嘗不是有孩子后李駿去找了徐老師?
憑什麼徐老師就覺得自己能綁住李駿一輩子?
心下鄙視,我卻哄道:「徐老師,這都不是什麼事兒,反正只要錢在你手里,李先生的人就算走了,心也還是在你這里呢。」
我好像一下想到了什麼,在自己房間找出一張票拿給了徐老師。
「徐老師,您看看這家店,」我小聲說道,「這是俺一個老鄉沖業績送俺的體驗券,俺用不起這金貴的東西,您不嫌棄拿去試試吧,放松放松心情,這段時間你太累嘍。」
徐老師拿過,看到上面寫的什麼高級按摩spa、精油護理之類的詞匯,再看到這張票面值寫的四位數,顯然動心了。
「小牛,還是你對我好,」徐老師感動地拉著我的手,「你來這段時間,我每天開心多了。」
我靦腆地笑著。
那看來你是很喜歡吃狗屎喔。
我哪里有什麼老鄉在按摩店工作,那可是我自己買單的券。
那家店也確實頗為高檔,以徐老師平時的收入完全消費不起。
技師個個八塊腹肌,眉目含情,鉆心體貼。
和李駿生出了間隙的徐老師難道能忍得住這種報復式爽感的誘惑?
我不信。
因為做律師的這十來年,我見過太多的——人性。
9
幾天后,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提醒。
「她又來了。」
兩萬塊錢,就讓頭牌小技師眉開眼笑的幫我做了內應監視徐老師,最脆弱的時候被英俊的異性安慰,徐老師顯然迷戀上了這種曖昧上頭的感覺,短短幾天,就去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