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能不能留下,還得看我這幾天的表現。
我把我的行李搬進了大姨的房間,房間很小,但是卻讓我斗志昂揚。
這就是我未來一段時間的戰場了!
事情進展比我想得可順利多了。
當晚,我也見到了李駿。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毀了我閨蜜半輩子的人。
我藏住惡心與憤怒,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老板,然后就縮回了自己房間里,表現得很懂事樸素。
李駿從來沒有見過我,即使就算是見過,估計也很難把鄉下來的保姆和自己老婆那個拼命三娘架勢的知名律師閨蜜聯系起來吧?
門開了條縫,我偷聽這對奸夫淫婦聊天。
李駿對換了個保姆并沒有意見,反正工資又沒變。
倒是那徐老師故意撒嬌,往我身上扯,說李駿看上我了之類的。
這倒是讓我靈光一現。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怎麼能只收拾小三不收拾渣男呢?
你們倆,一個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跟阮軟私下悄悄手機聯系著,把進程說與她聽。
阮軟聽到李駿和徐老師在這麼近的地方安了第二個家,在電話里哭了許久,說話終于硬了許多,再不復往日小白花之狀,還給我出謀劃策起來,想辦法如何整這倆人。
大清早四五點,我就起來去菜市場買菜了。
其實也真不怪保姆大姨惡心徐老師一家。
現在的菜價越發上漲了,又想吃得好給得買菜錢又那麼少,徐老師簡直是做夢。
還揣測大姨私吞了買菜錢!
而我呢,揣著這幾塊錢兒優哉游哉地買回來一堆帶著泥沙的磕磣菜。
回到徐老師家,我把菜往水池里意思意思一沖,任泥土留在菜的縫隙里,進入鍋內翻炒。
幸好這倆人口味重,我加的鹽醬油多了些,蓋住了泥土味。
菜一出鍋,哎呀,我怎麼手滑了?!
任菜全都滑出盤子掉了一地。
我再慢悠悠地把菜撿起來,擺了擺盤,放到桌子上,顯得頗為精致。
哦對了,徐老師還養了一條愛亂拉屎的哈巴狗。
我做完菜收拾起房間,順便到衛生間里找到二人的牙刷,幫狗狗收拾了屎,用牙刷刷掉屎的痕跡。
用馬桶水簡單涮洗了牙刷,又把牙刷歸位。
然后帶著謙卑的笑容敲了敲主臥的門,「先生夫人,吃飯了。」
二人過了許久才起來。
李駿在衛生間刷著牙,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牙刷上還沾染過許多的狗屎。
這得益于我給他們換上了新買的牙膏。
李駿擦著嘴走出來問我,「小牛(我的化名),牙膏怎麼換了?這味道這麼難聞。」
我面不改色,「李先生,俺看您之前牙膏剩得不多了,就去超市新買的,售貨員說這個味道雖然不怎麼好聞,但刷得更干凈,后勁兒大,嘴里味道會慢慢返上來的。」
李駿嘟囔著現在的牙膏味道越來越奇怪,倒也沒有懷疑。
徐老師刷完牙早就坐下來吃早飯了,吃得很香。
我默默地在一旁裝作勤奮,打掃著衛生。
深藏功與名。
讓我給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鞍前馬后地做保姆?
這還只是個開始,洗干凈脖子——等死吧你們!
4
只是這樣,小小的出出氣,對大計無益。
我和阮軟又秘密碰頭商量過幾次,我認為徐老師找到阮軟的發言還不夠錘死李駿婚外出軌,需要有更實錘的東西來讓我作為官司的輔證。
如果徐老師破罐破摔打掉了孩子,李駿死不承認,對于阮軟拿到更多夫妻財產還是有困難的。
于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更能做錘了李駿和阮軟的關系,又是正當途徑獲得的證據容易被采用。
這天晚上,徐老師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我收拾著東西,突然拿著自己配合人物買的舊手機,給徐老師拍了一張照片,還故意鬧出閃光燈動靜,讓徐老師看到了。
徐老師警惕地看向我:「你在干什麼?」
我羞澀地笑了笑,走到徐老師面前,遞上自己的手機,「對不起徐老師,俺剛剛看您專注看電視的樣子好漂亮,就拍了一張,像素太差您別嫌棄。」
徐老師瞥了一眼我的手機,驚訝地露出笑意,「喲,拍得還挺好看的!」
笑死,我的愛好攝影竟然還能在這種時候發揮出作用。
我假裝不知所措,「俺這手機畫質太差了,拍得不好。」
徐老師看著照片上的像素點,自然地拿出了她的手機,點開美顏相機,「你用這個給我拍幾張。」
從她的朋友圈我就看得出來她很喜歡發自拍,展示自己的美貌。
這不就巧了嗎?
我還真就研究過她哪個角度好看,拿著她的手機咔嚓咔嚓一頓操作。
徐老師拿去一看,眉開眼笑的,對我說話親近不少,「行啊,你拍照技術真不錯,小牛啊,等過幾天我要和老公出去玩,你來幫我拍拍照片,這下我也有自己的專人攝影師了!」
我羞澀一笑。
目的達成百分之八十。
回到房間,沒多久阮軟給我發來了朋友圈截圖,是徐老師發的朋友圈照片,正是我剛剛拍下的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