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聲罵著。
阮軟眼里含淚,哭著搖頭,「對不起小金,對不起,你罵得對……我不能讓閨女再跟我這樣熬下去了,有這種爹和沒有沒什麼兩樣……」
作為一個律師,我一定要為她和孩子爭取最有利的條件。
這一夜,我們躺在一張床上,無眠。
第二天,我在阮軟家附近開了一周的酒店,研究這棘手的一團亂麻怎麼處理。
阮軟僅能提供的就是她老公的情人的微信朋友圈。
我用她手機一看。
這位徐老師發朋友圈的頻率很高,暴露了許多信息。
除了工作日常就是自拍之類的,再除此之外,就是發了一些和男朋友秀恩愛的日常,送的包包手鏈化妝品一類的。
怪不得李駿每個月就拿回來千把塊,看來大頭都在徐老師那里呢。
而且我在一張徐老師和打碼男人擁抱的照片里,眼尖地看到男人戴的手表很眼熟。
那特麼不是阮軟結婚帶的嫁妝之一嗎?
無語的是,下面的評論里,還有阮軟和徐老師的對話。
阮軟:「呀,好巧,徐老師的愛人戴的表和我送我愛人的表一模一樣/呲牙笑」
徐老師:「是嗎?那我們真是有緣分,眼光一致/捂嘴笑」
阮軟:「嘿嘿,是的呀!」
……
我的心里一萬頭草泥馬跑過去……
想我聰明一世怎麼有這麼缺心眼的閨蜜……
通過徐老師之前的朋友圈,我看到了一條非常有價值的信息。
徐老師:「一個月給這麼多錢,飯就做成這樣?這手藝就別做保姆了好嗎?神經。」
配圖是桌子上的幾道菜。
看似是吐槽保姆,其實也存著炫耀自己家請了保姆的意思。
我一拍腦瓜,有計劃了。
3
這兩天,我和阮軟分工合作,她聯系上了李駿,抱怨著家里的事,李駿對話表現得一如往常,印證了我們的想法,李駿確實還不知道徐老師已經跟阮軟攤牌的事。
這說明,李駿還不想跟阮軟離婚,至少還有什麼東西是李駿對阮軟留念的,不愿放棄的。
我打扮一番后跟蹤起了徐老師,從幼兒園下班后一路跟蹤到了某個高檔小區內。
徐老師下班后打扮得身姿搖曳,很有姿色。
我瞅見她進了某棟單元樓,確定了住址,在小區門口蹲了幾天,蹲到了她和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嬸一起下樓,倆人都冷著臉,好像剛吵過架似的。
等阮軟走了之后,我跟著大嬸往菜市場的方向走過去。
沒多久,我就找了個話頭跟大嬸聊上了。
「嬸子,你這麼早去買菜是給家里人做飯嗎?」
「呵忒!什麼家里人,要不是經濟不好誰給這種刻薄人家做保姆,克扣工資不說,說話陰陽怪氣的,成天挑剔我做的飯,動不動就找事!大妹子,姨跟你說……」
大嬸嘴是真不把門,一股腦地跟我吐槽著。
攀談一番,我得知了一些關于徐老師的喜好特點,也通過長相習慣確認了這家的男主人,正是偶爾才回家的阮軟老公——李駿!
好家伙,區區幾千米的距離,李駿竟然同時安了兩個家?
氣得我牙癢癢。
我直接提出跟大嬸做一筆交易,我給她三個月的工資,讓大嬸周轉去找新的工作,讓她辭掉徐老師家的活兒,并推薦我接任徐老師的繼任保姆。
大嬸聽完,目光審視,瞪著眼看得我都有點慌。
「哪里用的了三個月!倆月就行!妹兒啊,姨得感謝你把姨救出火海啊!」
我擦了把汗,這大姨還真是個實在人……
因為工作原因,我很少化妝,再故意打扮得老氣一些,裝得局促一點,還真挺像大嬸鄉下來的遠方侄女。
再加上因為我本人本就有點輕度潔癖,專門考過一個收納師的證書,對家務活駕輕就熟,所以我對徐老師家的面試覺得把握很大。
大姨信守承諾,把我帶到了徐老師家,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話術,她說我是她的遠方侄女,跟徐老師推薦了我為新保姆,然后拿著自己的行李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李駿的秘密家庭。
這個房子是個小四室,裝修不錯,看著比阮軟住的有檔次許多,到處擺滿了各種小女人的東西,我還看到了桌上擺著徐老師和李駿親昵的照片。
徐老師坐在沙發上,神色高傲,很是挑剔地打量著我。
我很入戲地瑟縮著,討好地笑,「老師,俺很勤快咧,俺大姨做的活兒我都能做,工資也可以商量商量。」
她對我顯然不是很滿意。
我猜是因為我還比較年輕,三十來歲的年輕女人,的確不如五十多歲的阿姨讓她更放下心結。
徐老師抬抬下巴,「行,去做兩道菜,我嘗嘗你的手藝。」
太好了!
我麻利地擼起袖子,用現有食材炒了兩個菜。
我可特意研究過她朋友圈里表現出來的喜好,做的菜不但特意迎合了她的口味,還擺盤精致,對比做飯量大管飽的「大姨」
,自然是一下就吸引了徐老師。
果然,嘗過我做的菜,徐老師眼前一亮,故作矜持地冷淡評價了幾句,告訴我:算是勉強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