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從京圈太子爺淪為了工地上滿身肌肉的糙漢后。
我花五十萬,買了他的一夜。
夜幕降臨,他將我抵在集裝箱的墻角邊。
男人大手有細繭,用了力。
冷笑道:「不是喜歡野的,現在,夠野了嗎?」
野是夠野了。
可是……他不是我的男主角啊。
1
再次見到江川文,我狠狠驚了下。
滿是鋼筋泥土的水泥地,男人黑色的汗衫將完美身材暴露無遺,小麥色的健壯手臂在抬起鋼板的那一刻,青筋爆出,力量迸發。
這還是我那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張臉比我還白嫩的太子爺死對頭嘛。
怎麼看上去,有點……好睡呢!
我貪婪地咽了下口水。
看向江川文的目光,仿佛是餓狼看見了小綿羊。
仿佛下一瞬,我就要喪失理智撲上去。
或許是心有感應,又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于熾熱。
黑暗中的白熾燈光下,江川文忽然抬眸。
男人迎上我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略微遲鈍了幾秒,勉強說出了重逢見面的第一句話。
「許夏雯,你那眼神,是他媽想吃了老子?」
......
2
剛一見面就罵人,真不愧是他。
沒辦法,誰讓我倆是死對頭呢。
我和江川文從小一起長大。
兩個人都是豪門圈子里的火爆脾氣,從來都是水火不相容。
比玩具,比跑車,比成績……
明爭暗斗許多年,誰也不服誰。
直到兩年前,我出國留學,躋身上流生活。
而他則是被他那小三上位的爹,流放到了工地基層「磨練」。
我們被迫斷了聯系。
回國后,我媽催婚。
我順理成章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起初,是覺得他沒錢好操控。
現在,是覺得他寬肩窄腰、倒三角,一看就…
「很能干?」
江川文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煙,顯然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
他看著我:
「留學幾年,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眼神死盯著他若隱若現的腹肌,傻愣似的點點頭。
「想摸。」
江川文一愣,眉頭皺起來,「你是不是腦子有泡?」
他脾氣是一貫地不好,有骨氣地扭頭就走。
我在身后,靈機一動:
「二十萬。」
江川文腳步一頓。
寂靜空曠的工地,男人背影寬大卻孤獨。
大半夜一個人在這加班,肯定缺錢。
但江川文依舊不為所動。
我于是乘勝追擊:
「五十萬。」
他終于轉身。
從兜里掏出包紅塔山,點燃,火光照亮他晦澀不明的黑色瞳孔,眸光幽深。
他挑眉,「去哪里摸?」
3
「你……你輕點。」
我被江川文摁在集裝箱外的墻角。
夜晚涼風吹過,我冷得直打哆嗦。
忍不住抱緊眼前的男人。
「別,別在這。」
江川文不理我。
男人勾了勾唇角,一張凌厲的俊臉顯得痞氣橫生,他冷哼:「不是說喜歡野的,現在,夠野了嗎?」
這個記仇的男人!
明明就是他問我,為什麼跑過來選他?
我心直口快答了一句,「你看起來,夠野。」
「比那些娘娘腔公子哥,男人多了。」
結果……就被他摁在這。
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怎麼樣,滿意了嗎?」
江川文輕靠在我的耳邊問我,溫熱的氣息正在一點點侵略我的肌膚。
眼看著天色漸亮,倚靠的集裝箱傳來燈亮、說話的聲音。
天要亮了,大家馬上就要起來工作了。
一想到這,瞬間,我的身體止不住地在發抖。
唇齒糾纏,我終于擠出一句求饒的話。
「求……求你……」
「別在這。」
江川文勾起嘴角笑了笑,一把抱起了我。
「今天不滿意,你別想走。」
4
一直到酒店,江川文的嘴角都噙著淡淡的舒心笑意。
畢竟,我倆作對這麼多年。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乖乖地向他求饒,甚至是我自己送上門去的。
特別還是沖他男人的優點去的,他當然得意至極。
我內心憋著口氣,等到了酒店大堂,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
「去前臺幫我拿個東西。」
「型號。」
我打量他一眼,最后定格在某處:
「自己挑吧。」
「別選大了。」
江川文果然愣了。
旁邊有人聞言,立馬傳來異樣目光和掩蓋不住的陣陣笑聲。
畢竟,這酒店是江家的。
此刻消失兩年的小少爺,腳踩慘兮兮的運動鞋,穿著土兮兮的汗衫出現,本來就夠引人注目。
特別是如此狼狽的他身旁,卻還跟著高奢加身的我。
一時,大家表情都盡在不言中,有人小聲在一旁嘀咕。
「這啥意思?」
「入贅了?」
「我怎麼覺得,像是許家大小姐把江二少包了呢。」
……
議論陣陣,目光聚集。
我挑釁地看向江川文,期待著他像從前一樣,氣得跳腳的神情。
但,他只挑了挑眉。
什麼也沒說,在眾人注視下,轉身走向大堂。
面不改色,淡淡道:
「要最大號。」
服務員憋笑:
「二少爺,我們房間是有的。」
「您掃碼付費就好。」
我剛想趁機笑話他,說江川文搬磚太久都忘了酒店什麼樣了。
卻聽江川文手指輕敲大理石桌面。
「我知道。」
「不夠。」
「我要十盒。」
5
十盒…
十盒!
你是要當飯吃嗎?
就他現在那滿身肌肉。
別說十盒,就是半盒,我全身也得散架了。
江川文倚靠在前臺,回眸,慵懶地拂過我的下巴。
無聲做了個口型:「你給老子等著。」
剛剛的畫面在此刻涌上腦海。
我不由得瞬間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