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頭,朝我冷冰冰開口:
「阿寧,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不能負我,你不能……對不起我。」
容祈見手中明燭已毀,沖門外喊了聲「傳我指令,統統退后」后,一掌劈向沈繹。
是時,天地色變,風云涌動,京城第一花樓在戰栗。
下一刻,花樓炸了。
這他媽是真的神仙打架!
我縮著脖子,試圖降低存在感。
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正準備悄悄逃走時,我的另一個前任,九幽門門主的小兒子商淮嶼,提著弒月劍沖過來。
想必是沈繹與容祈搞出的動靜太大,商淮嶼順藤摸瓜,找到了我。
身材高挑的男人攔在我面前,眼尾泛紅,看起來快要哭了:
「尹頌寧,你還有心嗎?」
「你之前明明說過,你心悅沈繹已久,用他來勸退我……我當時竟然還信了,可我看你現在!根本就是——」
「修!真!界!第!一!大!渣!女!」
商淮嶼氣急敗壞,一把拽下披在我身上寒潭劍仙的雪白仙袍。
在見到我里衣微敞,露出往日不曾有過的白皙時,男人耳尖瞬間紅得似在滴血:
「咳,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咳咳,我剛才真沒想到你……」
「抱歉抱歉,小爺的大衣給你披。」
男人脫下黑色大衣,小心翼翼把我包裹,又將雪白仙袍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
抱起我走了幾步后,他又返回原地,再次伸出腿踩了兩腳才離開。
其實商淮嶼這般厭惡沈繹,不是沒有原因的。
望著在空中打斗的容祈與沈繹,如此熟悉的一幕,我陷入回憶。
11
那時我剛剛占用原身尹頌寧的身子。
按照劇情,她半步入魔,對青云劍宗下了手。
原文是怎麼說的來著?
昔日的青云劍宗,如今的深淵煉獄。
祈云正殿上,清脆的鈴鐺聲回蕩不絕。
身著玄色仙袍的俊美男子發冠歪斜,衣衫凌亂,僵硬地跪在大殿中。
往日不見半分春色的領口,此時散亂敞開,露出雪白。
寒潭劍仙,整個青云劍宗乃至修真界頗負盛名的美君子。
也是尹頌寧高高在上的師尊。
脫離塵世,仙風道骨。
為修無情劍道不惜斷情絕愛。
可惜一朝被我種下合歡蠱,成了階下囚,籠中雀。
桃色繡花鞋挑起男人下巴,我按照劇情掐著他白皙的臉,惡劣一笑,紅唇微啟:
「師尊下令將弟子逐出師門時,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日這副樣子嗎?」
孤傲清冷的男人眉頭微皺,緊閉雙眸。
偏頭,不愿與我多說一個字。
我松開他,嘲諷地嗤笑出聲。
沈繹身懷合歡蠱,終究會忍不住仰起頭祈求垂憐。
而我,只需等他……
12
果然,第四日暮色時,沈繹撐不住了。
男人稍稍走進「我」的臥房,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紅,漂亮的桃花眸愈發迷離。
他拽緊著我的流蘇裙角,在我腿邊輕聲喚我:
「頌寧……阿寧……」
清冷出塵的霜雪跌入爛泥。
眼見前方高能,有些 hold 不住,我在腦海火速滴滴統子:
【統統,我是不是演得過于變態了?】
【我怎麼感覺再變態下去,咱這非法內容就不能播了啊!】
貼心的系統自動為我屏蔽了打碼打碼的內容,示意我繼續。
我:【……】
啊?
見統子不再理我,我迫不得已俯下身,妖冶紅唇緊貼男人冰冷的耳廓。
一字一頓,裹滿致命的引誘:
「弟子在呢,師尊。」
他薄唇顫動,目光急切,拉拽我裙角的手因用力而變得骨節凸起,泛了白。
合歡蠱讓沈繹徹底丟了清醒。
我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眼前逐漸情動的寒潭仙君,一手粗魯地掐起男人俊臉,迫使他與我雙眸對視,聲音玩味且惡劣:
「師尊想對弟子,說什麼?」
沈繹猛烈搖頭,試圖保持理智。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后,全身好似緊繃,呼吸仿佛停滯。
可——
合歡蠱在翻騰,要人命,更要臉仙的命。
神志不清的男人終于忍受不住,憑借著拽我裙角的勁緩緩向我靠攏。
口嫌體正直。
我坐在金絲楠木榻上,支額淺笑,任由沈繹拉扯。
如瀑黑發在我手心蹭過。
我深吸一口氣,發出來自原 po 文的疑問:
「師尊喜歡小師妹?」
「她也會這樣對你嗎……嗯?」
生理性淚水沿著男人俊朗的側臉滑到下巴……
一抹清冷的幽香在空中飄散。
是時,面前的絕美男人陷入失神。
系統正好為我傳輸了之后的全部劇情。
感情剛才統子沒理我,是去忙活這個了。
13
我開始迅速串聯書中所有劇情。
尹頌寧,原修仙 po 文中的惡毒大師姐。
第一次見到傳聞中頗具盛名的寒潭劍仙沈繹,是在他選其做關門弟子的那天。
出塵絕色的男人授她詩書,教她青云九劍。
原身本以為,自己會一直與師尊待在一起。
可自從小師妹尹桑桑回來后,一切都變了。
沈繹開始對其冷淡,卻愈發親近小師妹。
不知不覺間,他竟真的成為尹頌寧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無情道劍仙。
其做事愈發瘋狂,最終被沈繹逐出師門。
所以,這便是我之前與容祈「緣定三生」時向合歡宗發出了消息靈符,而非青云劍宗的原因。
陰暗狠毒的想法充斥著原身的大腦,尹頌寧在新的合歡宗偷學禁術,一步步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