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紐扣一開。
我的手指率先感受到一層柔軟的布料。
是內褲。
「你的手,抖得厲害。」賀妄玩味地說。
「抱歉,我有點緊張。」
「那就算了。」
「什麼?」我愣了,「不繼續了?」
賀妄已經松開我的手:
「只是逗逗你。放心,我沒興趣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出乎意料……
他竟然是個挺有分寸的人。
賀妄是真不打算繼續了。
他低下頭,準備把紐扣重新扣上。
我突然伸手,鉤住扣眼。
「我只是緊張,不是不想。」
「哦?」
為了證明決心。
我反手把他西褲的拉鏈也扯了下去。
一個比想象中還要大的輪廓露出來。
感謝黑暗,遮掩了我爆紅的臉蛋。
「告訴我,怎麼才能像她?」
「像誰?」
「你的白月光。」
賀妄笑了聲:「你還挺敬業。」
「我自愿來當這個替身,就會履行我的義務。所以,能告訴我了嗎?我該怎麼做,才更像她。」
「現在這樣就行。」
賀妄的回答十分簡單。
我略微揣摩,大約是要我繼續主動的意思。
可能他的白月光是個很主動的人。
我咬咬牙,心一橫,把他推到了床邊。
胡亂地親吻著。
床頭開了一盞閱讀燈。
讓我看清了賀妄的模樣。
他簡直可以用俊美無儔來形容。
趙瀚書以前是校草。
可跟賀妄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我看著賀妄的臉,不禁愣怔。
「怎麼不親了?」
見我不答,他翻了個身,兩條長腿分開,將我壓在身下。
「音音,看好了,要這麼親。」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好聽到我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我陷入漫長的濕吻中。
9
賀妄說要教我。
他是來認真的。
他長年健身,身材和體力都比尋常人要好。
加之磁性的嗓音,故意一般,在我耳邊微微喘息。
我被他撩撥得幾乎失去理智。
一會兒撓他的背,一會兒抓他胳膊,以此來抵御一輪接一輪的漲潮。
賀妄手臂上有個紋身,被我抓紅了。
又一次失守時。
賀妄喟嘆:「真敏感。」
我羞恥得不去看他,也不回答。
賀妄反而來了勁。
「音音,看看我。我在做什麼?」
「……」
「告訴我,不然懲罰你。」
他故意放慢動作,在那要命的地方輕輕研磨。
我哀求不得,只能說出他想聽的話。
可是怎麼,好像變得更燙了。
賀妄向我展現了他「瘋」的一面。
不知過了多久。
我求饒:「賀妄,我好累,撐不住了。」
「你叫我什麼?」
「賀妄……」
叫錯了嗎?
沒有吧。
賀妄眼睛里再次燃起暗焰。
「很好聽,我很喜歡,喊著我的名字,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好!」
我忘了自己的身份,瞪他。
賀妄卻一點不生氣,反而哄我道:「音音乖,最后一次。」
得了他的保證,我懶懶地趴下。
這次,卻比之前更用力。
我的聲音幾乎碎在了喉嚨間。
難以承受之時,我下意識往前挪動。
卻被賀妄箍著腰,一把拽了回來。
他本就用力,又配合著挺身的動作。
一瞬間,觸碰到極點。
大腦觸電般空白。
身后也傳來賀妄的悶哼。
他滿足地舒了口氣。
10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
還是被賀妄騷擾醒的。
睜眼時,有種微妙的異樣感。
一低頭,看到賀妄的短碎發,和他胳膊上的紋身。
氣氛濡濕曖昧。
他很賣力,賣力得讓我產生一種錯覺。
到底是誰來討好誰?
一番混亂過后。
我要去沖澡。
腳尖點地的剎那,我「嘶」了聲。
賀妄問:「疼?」
「有點。」
「怪我,昨晚我也是頭一回,沒控制住。
」
我詫異地看向他:「你說什麼?你是第一次?」
「嗯。」
「你怎麼會是第一次呢?」
他不該是女人無數,經驗豐富嗎?
「看來你對我還有不少誤解。」
賀妄沒多解釋,抱起我,送我進浴室。
等我洗好出來,他也已經在另一個浴室里沖洗干凈了。
賀妄穿上衣服。
一身黑西裝,指尖夾煙,氣質高不可攀。
那根煙沒抽幾口,見我出來,立刻掐了。
「坐過來,我們談談。」
他嗓音有一層冷感。
不禁讓我想起,昨夜失控時,他壓抑在喉嚨間的喘息。
禁欲又性感。
「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
他單刀直入地問。
我沒客氣,將爸爸蒙冤的事和盤托出。
雖然事發在小縣城,但此案件牽扯較深。
能讓一個基層工人去當替罪羊,背后必然有資本操控。
縣里面,官官相護,掩蓋真相。
他們甚至阻斷了我上訪的渠道。
想為爸爸翻案,沒那麼容易。
說完全部后,我等待賀妄的答復。
本以為他會考慮一下。
可他竟一口答應:「可以,交給我。」
我怔住:「這就答應了?」
「有什麼問題?」
「這案子不好翻,我之前找了很多人,他們都拒絕了……」
賀妄唇角勾了勾:「他們辦不了,我替你辦。」
若是在平時,我肯定不喜歡這種自負的語氣。
可自負的人是賀妄。
擔憂就變成了安心。
賀妄還有工作要忙。
我去書房里找本書來看。
一進屋,我被四散在各處的素描畫驚到了。
每張畫上都是同一個女人。
跟我非常像。
尤其是桌上的那一副,填了色彩,還專門用畫框裱起來,擺在了一低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毫無疑問,她就是賀妄白月光。
11
「在看什麼?」
賀妄跟了過來。
見到滿屋子的畫,他也沉默片刻。
「你要是不喜歡,我找人把畫都清出去。」
「不用。」我急忙否認,「我是覺得,畫工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