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
他頭上還長了一對毛茸茸的黑灰色狗耳朵。
仔細看,似乎和大郎的一模一樣。
夢里的我一臉色相:
「嘿嘿,裕火焚身裕求不滿了吧,等著我這就滿足你!」
夢里的顧池裕抖著狗耳朵一臉忠貞不屈:「不,不可以!我們可是死對頭!」
我淫笑:「死對頭不就是天生用來……嗶嗶……」
「嚯嚯哈哈!想逃?那可由不得你了!」
……
我從夢中驚醒。
就這麼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整個人仿若游尸一般簡單把自己拾掇一番,精神恍惚地出了門。
看見我的三人:「?」
顧池裕像往常一樣動作自然地想要幫我拎包,皺了皺眉:「你昨晚干什麼去了?」
我后退半步,閉了閉眼。
我特麼現在滿腦子都是夢的最后,顧池裕揪著小被子一邊掉小珍珠一邊罵我無恥的畫面。
「顧池裕。」
「你先離我遠點。」
14
顧池裕生悶氣了。
我和他一人各站一邊,中間夾著秦穎許玲兩人,仿佛隔了一條銀河。
秦穎許玲想破頭也沒想出,昨天不還挺要好的兩個寶寶,怎麼今天就莫名其妙地吵架了。
我現在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因為剛才對顧池裕說了重話感到愧疚,一方面又因為昨夜那個夢心虛不敢看他。
我現在只想靜靜。
直到我一低頭,發現鎖骨處空空如也。
項鏈不見了。
我下意識就想往回跑:「你們在這里等著,剛剛看還在的,應該沒丟多遠。」
沉默了一路的顧池裕垂下眼,淡淡道: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送的,丟了就丟了吧。」
15
當天的行程不歡而散。
晚上回到酒店后,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十分鐘后。
一個雄鷹般的女人流下一滴悔恨的眼淚。
項鏈很重要。
顧池裕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做那種夢是我自己下賤饞他身子,關他什麼事啊!
我不應該跟他置氣的。
我翻身下床沖出房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上午項鏈丟失的那塊地方。
就在我打著手電滿條街尋找時,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個人。
我抬眸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顧池裕率先打破沉默:「你在找什麼?」
我呼出一口氣:
「一條項鏈,上面有朵梔子花,鑲了碎鉆,很漂亮。」
顧池裕抿了抿唇:「丟了就丟了,為什麼一定要找回來?」
我抬眸定定地看著那雙好看的黑眸:
「因為送這條項鏈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顧池裕垂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卻松了口氣,忽地擰了把他后腰的肉:
「顧池裕你別裝,我看見你笑了,又暗爽了吧狗東西,咦呀我剛才好惡心。」
顧池裕泄憤似的掐住我的臉:「早上為什麼讓我離你遠點?」
我心虛得不敢看他:「就、就開個玩笑唄,再說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聽話啊。」
「這不一樣。」
顧池裕好看的眉頭緊鎖,不依不饒地道:「你當時后退半步的動作可不像開玩笑。」
我無助道:「有些東西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啊痛痛痛,你撒手!」
顧池裕手上的力度輕了輕:「說,好事壞事我自行判斷。」
我閉了閉眼,視死如歸地道:「就、就我做了個夢,夢見你躺床上勾引我,然后我把你狠狠辦了。」
「讓你離我遠點是我怕一看你就忍不住亂想……」
沉默。
長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為顧池裕惱羞成怒,醞釀著把我殺人滅口時。
少年故作漫不經心的嗓音傳來:
「我接受。」
「你不用因為對我的肉體有非分之想感到羞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啥?」
顧池裕唇角翹起好看的幅度:「那種夢,是喜歡的意思。」
「姜梔,你喜歡我。」
我習慣性反駁:「我怎麼就不能是單純的好色?」
「……」
「可我是。」
顧池裕垂眸緊鎖我的視線,黑眸看起來極為認真。
「我會對你做那種很過分的夢。」
「我的意思是…….」
他頓了頓,白皙的俊臉浮現一層淺淡的緋色:
「你不用忍不住。」
「我允許你糟蹋我。」
我大腦宕機:
「不是,你,我……」
完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心慌慌,意亂亂。
想脫褲子,啊呸甩袖子走人。
思緒紛飛間,顧池裕已經俯身湊近。
我仿佛被誰施了法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愣愣地看著那張俊臉離我越來越近。
緊要關頭,顧池裕停了下來。
「姜小梔,你怎麼不推開我啊?」
他倏地彎唇笑了笑,變戲法似的摸出那條遺失的項鏈給我重新戴上。
「我好像已經有答案了。」
16
為期一周的旅行很快結束。
返程那天,兩個女人反復打量著我和顧池裕。
「有種你倆不對勁,但找不到證據的無助感。」
我做賊心虛:「……咳咳,怎麼會,你們想多了。」
顧池裕神色淡然地給我拎過包和行李,挑了挑眉:「走吧,回家。」
結果剛到家,又被姜銘緊接著拷問:
「梔梔,這些日子沒發生點啥吧?」
我裝傻充愣:「啊?能發生啥,我玩得可開心了呢。」
顧池裕在一旁表情淡定:「姜叔放心,剛上過秤,胖了三斤。」
姜銘眼神在我和顧池裕身上逡巡,點了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照顧她了。
」
「沒什麼事你回去吧,我和梔梔還有話要說。」
離開前,顧池裕在姜銘看不見的地方面不改色地鉤了鉤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