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時,我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站那兒干嘛?」
謝泊這才抿出一點笑,從門口邁步走過來:「我導航了第一站,有些遠,我怕你拎不動行李。」
說著還看了眼我那兩個大箱子。
我:「……」
本來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不就是要讓他吃苦頭嗎?!
我一抬下巴:「那行李都你拿。」
絲毫不顧他自己有沒有帶行李,拿不拿得動。
謝泊看著一點不生氣,反而笑著摸了把我腦袋。
我一把拍掉:「說了別摸腦袋!長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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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發現謝泊的行李只有一個背包,我有些猶豫:「要不我拿掉點衣服吧,我的行李好像太多了。」
現在感覺節目組套路滿滿,說不定這些行李都會成為我的累贅。
謝泊偏頭看我:「不用,旅游就是要穿好看的。」
我還有些猶豫,謝泊已經一手一個行李箱拖著往前走:「我還帶了相機,每天給你拍照。」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我就生氣:「你還好意思說?你拍出來那能看?」
但凡照片流傳出去,每一張都是我的致命黑料。
我都懷疑這是他報復我的方式。
謝泊輕輕笑起來:「我有好好補課,這次一定包你滿意。」
我還想吐槽,讓直播間的人都看清楚我倆那點塑料情誼,卻被他拉著坐到行李箱上。
「這里路平坦,可以拉你一會兒。」
沒有人能拒絕滑溜兒的感覺!
但我表面上還不情不愿地挪了挪屁股坐穩:「幼稚。」
謝泊笑著應了一聲,穩穩拉著我和行李箱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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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謝泊,我便只需要跟著他就好。
他用自己信封里的錢買好大巴車票,又用自己的錢給我買了一大袋零食。
我拿過零食抬眼看他,迎上了他滿眼的笑意:「路途 3 小時,墊墊肚子。」
節目組給每個人的錢都一樣,我知道這麼花下來,他身上的錢肯定不多了。
「你錢都花了,去了之后要用錢怎麼辦?」
謝泊像是一點不在意:「沒了再賺。」
他在我身邊的座位坐下,偏頭看過來時我們之間近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碰上,我看到他眼尾壓出一點笑紋:「一一是不是擔心我?」
我漲紅著臉往后仰:「少自作多情,你要是沒錢了,我可不會給你花錢!」
謝泊點點頭,將他自己對折的信封塞進我手里:「嗯,我給你賺錢。」
手里的信封還帶著余溫,我愣了幾秒,正準備還回去,余光看到謝泊發紅的手掌。
兩個行李箱和一個人的重量顯然沒有那麼輕松。
壓下心里的那點不舒服,我重拾起要讓他火葬場吃苦頭的志向,收下信封:「哼,那你得好好賺錢!」
看著謝泊笑得燦爛,我只懷疑他這人可能有點毛病,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非但沒能拆 CP,反而已經默認和他組上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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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后終于到達目的地,我被謝泊叫醒。
迷糊中感覺自己嘴角被擦了下:「一一,到了。」
緩了幾秒我才抬頭注意到自己靠在謝泊肩膀上,瞬間坐直起身,頭也不回地下車:「拿好行李。」
不管身后的謝泊,我沖著笑瞇瞇的導演飛了過去:「導演!你好狠的心吶!!」
導演忍不住笑起來:「哎呀,這都是游戲規則嘛!」
我現在看見他的笑就害怕,正想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詭計,身后謝泊已經下車走了過來:「導演好,其他嘉賓呢?」
我愣了下。
對啊,其他人呢?
「噢,其他人已經上山了。」導演隨手一指,我們順著抬頭看過去,抬頭,抬頭,再抬頭。
嚯,真高啊。
我對導演還抱有一定的期待:「成啊,坐纜車嗎?」
導演點頭:「其他人是這樣的。」
我:「???」
導演又開始笑瞇瞇的:「但是你們是最后到的哦,作為懲罰,你們需要自己徒步……」
我轉身拉著謝泊的胳膊就走:「走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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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是不可能真走的,我哭喪著臉跟在謝泊身后。
節目組還是有一點良心的,行李沒有讓我們自己扛著。
爬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已經累了,扶著膝蓋彎腰休息了一會兒,抬頭看到一瓶水被遞到面前。
「我推著你走。」休息夠了,謝泊退到我身后。
我正想拒絕,腰上便傳來溫熱的觸感,有力的推感從身后傳來,我感覺自己甚至沒使勁就在往前走。
「……」真香。
我默默閉嘴,走得太輕松,我開始不自覺往身后的臂膀上靠。
謝泊身上的熱氣裹著我,有些沉重的喘氣聲打在耳邊,我抿唇偷偷低頭,看到攬著我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再裝作自然地抬眼,便剛好看到他將劉海往后撩起來,微微張著唇呼出一口長氣。
我趕緊收回目光。
怎麼回事,這麼性感?
被自己不爭氣的想法氣到,我將謝泊的手拍開,非常有骨氣地往前怒走了一段距離。
謝泊:「???」
然后,我癱坐在石階上被謝泊拎走。
我放棄掙扎,認命地牽住他伸過來的手,順便安慰自己:等爬完這山再說。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節目這麼多天,還不夠他火葬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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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說話!這不是真的什麼是真的!!】
【艾瑪,他倆的畫面咋看都看不膩~】
【一一真的笑死我,一邊嫌棄一邊靠過去哈哈哈哈哈哈,狠狠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