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閉上眼睛。
我以為我會睡不著,但可能是太習慣和他同床共枕了,我竟然睡得很香。
20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戰戰兢兢地跟在趙禹之身邊。
他沒有叫我走,我不敢走。
但我也摸不準他到底是想干嘛。
中午吃完飯,我偷偷給我哥打電話。
我哥這幾天精神好多了,說他已經回京市了,問我在哪兒。
我捂著話筒:「啊,那個,我跟朋友在蹦迪呢,先掛了。」
一掛電話,轉身就撞上趙禹之的胸膛。
他幽冷的嗓音傳來:「墳頭蹦迪?」
我:「……」
「這就是你說的新男朋友?為了他,把我賣二手?」
他怎麼老是糾結二手啊!
「不是,這……是我哥。」
在他眼光的威懾力下,我只得把事實全盤托出,包括我為什麼拋棄他,想要勾引太子爺。
他問我:「你哥是慢腳上的花手哥?」
我點頭如搗蒜:「他在酒吧得罪了你們趙家,被封殺了……」
不愧是京圈太子爺,三分鐘后,黑衣保鏢就查到了所有情況。
「付小姐的哥哥叫付鐵柱,因為在酒吧搖花手給您母親……也就是夫人看,夫人特別喜歡他,把手機壁紙都設置成他,被董事長看到,吃醋了,所以讓人封了付鐵柱的賬號。」
說完后,黑衣保鏢都笑了。
我忍不住問他:「你們沒受過專業的訓練嗎?無論多好笑,絕對不會笑?」
趙禹之瞥我一眼,我立即閉緊嘴巴。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后告訴我:「你哥賬號解封了,罰款也不用交了。」
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但觸及趙禹之冷冰冰的眼神,我立馬又蔫兒了。
21
我覺得趙禹之心里肯定還是對我有氣。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幫我哥,也許是看在他媽的面子上?
我嘗試著道:「太子爺,自從知道對不起您之后,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
趙禹之拿起桌上的紙,念道:
「付小姐昨日睡眠時間 9 小時,早餐兩籠蟹黃湯包和豬雜粉,中午兩個高湯肘子兩碗飯,下午兩杯奶茶,晚餐鰻魚飯加大份……」
我嚇得一把搶過來撕了。
閉了閉眼,視死如歸道:「我知道你想報復我,要不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也包養我吧,盡管折騰使喚我,直到你心里舒服了,你看行嗎?」
我說完就后悔了。
他可是京圈太子爺啊,怎麼可能干包養這種沒品的事?
結果下一秒,就聽趙禹之應了一聲:「也行,那你開個價吧。」
哦,我懂,這是進入流程了。
畢竟我當初也讓他開價了。
為了讓他達到羞辱我的目的,我配合地說:「一個月八十。」
夠侮辱人了吧?他肯定能消點氣。
果然,趙禹之沒有猶豫,點點頭:「行。」
一個小時后,我就收到了一張支票,金額:八十萬。
多……多少!
我反復看了幾遍,蹭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不是包養。
這踏馬是救贖啊!
22
我就這樣當起了京圈太子爺的金絲雀。
我本以為,趙禹之會想盡辦法使喚、折騰我。
說不定還會跟虐文里寫的一樣,讓我當眾給他兄弟跳舞取樂,或者把我送給死對頭之類的。
但實際上,我日子竟然過得還挺爽。
趙禹之讓我搬進了他的別墅,我又開始和他天天膩歪在一起,晚上就在床上開夜車。
我覺得他車技有進步。
以前只知道蠻力踩油門,現在學會變速形式了,還有側方位停車、后入車庫等等。
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從哪學來的。
可我不敢問。
但有時候我又覺得我想多了。
他如果在外面有人,哪有這麼多公糧可交啊,一天使不完的牛勁。
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
這不是月薪八十萬的人該操心的事情。
總而言之,對比起來,我包養他就顯得砢磣了點。
不僅價格和居住環境不一樣,他這別墅有八大菜系的廚師,連甜點師和咖啡師都有。
我陰暗地想,他也許是彰顯出強烈的對比,借此炫富,打擊我的自信心。
唯一讓我覺得不自在的,就是趙禹之總要帶我出去參加各種酒席和聚會。
23
我一點都不想去。
我很怕碰到我哥。
我和趙禹之的事,我沒敢告訴他。
連直播間解封,我都沒說是我幫忙的,我怕他脾氣急。
我們從小沒有爸媽,我哥就跟我爸似的,護著我長大,什麼臟活累活都不讓我做。
所以,每次參加聚會,我都低著頭喝果汁,生怕露臉。
可怕什麼來什麼,這天的晚餐,我正埋頭吃烤鴨,我哥就進來了。
他黑著臉看著我:「櫻櫻?你不是在外地玩?騙俺的?」
「我……」我的鴨腿掉在盤子里,哆嗦著站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跟我哥解釋。
總不能說我在上月薪八十萬的班吧。
聽起來是很有出息,但我哥肯定會打我的。
我怕他和趙禹之吵架,搞得直播間又被封了。
我哥從小是個暴脾氣,我們是龍鳳胎,我懷疑他在娘胎里就把我的霸氣全部吸走了。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怎麼狡辯時,趙禹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他伸手,很自然地摟在我的腰上。
「付先生,您好,我這幾天還準備帶櫻櫻去拜訪您的,我是櫻櫻男朋友,晚輩姓趙,名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