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是鄒嶼古早粉的視頻被放出來，風評漸漸逆轉，有人也說了，年輕的時候看錯那麼一兩個人也正常，更別提 A 明星當初還挺好看的，也是個潛力股。

可是當后面的物料放出來以后，網友由滿頭問號，到季栩發的那些出來以后徹底炸了。

「植物！我之前還為她說好話，還想說之前她對鄒鄒殷勤是因為她是鄒鄒粉絲，現在看來，牛，這姐真牛！」

「她這是干什麼？騙了大家的感情？」

「每個人都珍藏著她之前送的禮物，特別是季哥，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情感不外露的人，難得在公眾面前表達一下，還被騙了？」

……

網上是各種討伐我的，還有某個人簡直要笑翻天，她在積極進行引導，一時之間，我的所有平臺賬號都被沖了。

這可是幾大流量集聚的直播綜藝，熱度空前，而這一次所爆出來的瓜類信息更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一時之間，我人人喊打。

但是，這些事情，當時正在綜藝上的我是不知道的。

在現場的我只知道……我完了。

我眼神飄忽，不斷看向場外求助。

張姐已經在那邊急得上躥下跳了，但是有人把她給攔住，她根本過不來。

身邊的季栩更是開口：「怎麼？不打算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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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幾個人也都盯著我看，目光危險。

「我……」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但是最后「我」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在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手腕都要被季栩捏斷了。

「這是打算擺爛了？」季栩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一句話。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好，很好。」他似乎被氣笑了，說，「我問，你答，做得到？」

我立馬點點頭。

他的聲音自我頭上傳來：「今天播放的所有片段，你是否承認都是你自己做的，并且沒有受到任何人脅迫？」

講真，我真的很想說我是被脅迫的，但是我當初的確是真心實意做的……并且樂在其中……

于是我點了點頭。

然后我就感覺手腕又痛了一些……

他再問：「你去接機的時候，是不是我們的粉絲？」

我……我搖搖頭。

我感覺身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更恐怖了。

「所以……」他咬牙切齒道，「你當初為什麼這麼做？」

我簡直想要縮到地縫里，小聲說：「……兼職。」

「大聲點，聽不見！」

我只有大聲點說：「我當初是做腦殘粉兼職……」

說完，我感覺現場一片寂靜。

旁邊的秦朗先開的口：「還有這種兼職？」

顧淺則是點頭回答：「有的，之前我也聽公司說過會有外包的氛圍組去接機，只是看她花樣那麼多，又哭又笑挺真情實感的以為是真愛粉……沒想到她是職業干這個的。」

鄒嶼在一邊火上澆油：「可不是嘛，她對你可比對我上心多了，還給你弄了海報。」

吐槽了一句還不夠，他繼續說：「秦朗哥也有她自制的琴，還有季哥，有摔跤，有橫幅，甚至還有朋友圈售后！」

說完還沒忘了問我一句：「你這麼拼，這兼職到底有多少錢？」

我腦袋一縮，這會兒我不只想找地縫鉆了，我簡直想鉆進地心！

連夜扛火車逃離這座城市都不行了，我簡直想兩腿一蹬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話說能不能裝暈？

「說！」沒等我思考裝暈的可實施性，旁邊的季栩就恐嚇道。

我一激靈就全招了——

「一開始是 230 一天，包括大叫嘶吼和大哭，后來我花樣多，就給我提到了 250 一天，那些海報啊、道具啊什麼的都能報銷……」

感覺身邊忽然一冷，我下意識抬頭看到季栩漆黑的臉。

求生意志在這一刻達到極致，我立即補充道：「朋友圈不是售后，是我真心實意覺得季栩哥你演得很棒，而且那時候我早忘了兼職的事兒……」

「還有因為我花樣多，人高馬大聲音特別大，到了后來我還能選人了，你們都是我精挑細選的！」

說完就聽到季栩一聲嘲諷的輕笑，他陰陽怪氣道：「那還真是謝謝你，精挑細選了我們。」

糟糕……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解釋，但是根本解釋不清楚。

于是只能低頭擺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別想什麼逐夢演藝圈了，短劇也別想演了，要被圈子徹底拉黑了。

「然后，我最后一個問題。」正在我萬念俱灰時，季栩開了口。

他說：「在我們幾個里，你最喜歡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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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旁邊的秦朗已經點頭說：「我也想知道。」

另外兩人也都點點頭。

我偷摸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他們都是行業內很厲害的人，這會兒裝起來，我看不透。

特別是季栩，我根本猜不出他想得到什麼答案。

終于，我擺爛了。

我一邊在腦袋里想著退圈以后能不能去直播帶貨弄個「林姐精選」，一邊嘗試問：「你們想聽實話？」

「嗯。」季栩冷淡應了我一聲，旁邊的幾人也點頭。

因為擺爛，所以我稍微鎮定。

于是我說：「兩年前我做兼職那會兒沒有特別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剛也說了，后來我可以選人了。

」

「因為工作過程中的物品……」我偷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就是簽名之類的，可以自行處理，我就在想一魚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