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剛想否認,熟悉的音樂聲響起,張子凡站在包廂中間紅著臉,「這首《喜歡你》想要送給陳雨汐學姐。」
臥槽!
怎麼都跟這歌兒過不去!
逃避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裝死。
于是我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結束的時候我起身,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送學姐回去吧。」
張子凡自告奮勇,對方也喝了酒,一張娃娃臉紅彤彤地跟個大蘋果似的。
「不用!」我口齒已經不清,但意識尚存,「我自己可以!」
王一磊已經變成了學生會主席,走過來跟張子凡說道,「你跟同學回吧,一會兒有人來接她。」
我正奇怪是誰,就瞧見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由遠及近,扭頭問祁甜,「你看這人,跟許默白是不是有點像?」
「喝了多少。」
轉眼間人已經站在我面前,我沒聽清楚問話,伸出手使勁兒在對方臉上掐了一下,「活活活的!?」
許默白嘆了口氣,使勁兒揉了下我的頭起身,「我把她帶回去,你們注意安全。」
「成咧,那我跟小學弟一起走。」
祁甜拎著小挎包就想上去追張子凡,被王一磊一把薅住,「你跟我走。」
「我憑什麼?我沒喝醉啊。」
「我醉了,你送我。」
然后我聽著祁甜罵罵咧咧地跟著王一磊走遠了。
很快,包廂里就剩下我跟許默白兩個人。
「能自己起來麼?」
「我頭疼。」
「活該,誰讓你喝這麼多的。」
許默白蹲下把我背起來,我結結實實地趴在許默白背上,兩條胳膊就跟藤蔓似的纏住許默白的脖子。
喝多了我屁話就開始多,「男女授說不親,學長你這麼背學妹不合適吧。」
他不搭理我,我就對著他耳朵吹氣。
過了一會兒我驚訝地發現,「許默白,你耳朵紅了。」
「陳雨汐你再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哦。」
我不敢再造次。
微風吹的我有點困,我閉上眼迷迷糊糊地趴在許默白身后,小聲說了句,「許默白,你怎麼還不跟我表白啊。」
然后許默白好像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我睡著了。
08
起來的時候舍友圍著我逼問昨天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是許默白送我回來的,我倆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我否認三連,倒是希望我能酒后那個啥,生米成熟飯一舉拿下。
宿醉之后的結果不是頭痛,是我姨媽來了。
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刷了下手機,瞧見許默白給我發的微信消息,告訴我他去上班了。
去就去唄,跟我說什麼。
我撇了撇嘴,但嘴角卻抑制不住瘋狂上揚。
回了句:「上班加油。」
然后又頗有心機地說道,「肚子疼,哭唧唧。」
等了半天,換回了四個字:「多喝熱水。」
許默白,不愧是你。
就像一顆受傷的小蘑菇,我縮著身子躺在宿舍一動不動。
期間張子凡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正看美劇給按了。
后來這孩子又給我發了條微信,問我宿醉難不難受,給我買了酸奶要不要。
凡事就怕對比,看看許默白那個「多喝熱水」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我干脆利落地回了個「不要」之后翻了個身,宿舍門推開,「尾號 0214 的客人,外賣員甜甜子前來送貨,請查收。」
「學姐,你怎麼過來了?」
祁甜把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撂,「你們家小白,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給你送東西。」
然后拎起比我大臂還粗的水壺,「就這暖壺,重的要死不知道里頭什麼玩意。
」
我一看,跟當時許默白送我的那個是同款,只不過他的是純黑的。
果然是他送的。
悶騷得要命。
祁甜四周瞧了一圈,看到放在我桌子下的那一個,驚訝,「你居然也有,這麼丑你們怎麼想到要拿這個當情侶杯的!」
情侶杯。
這麼可愛的東西,我當時怎麼會攻擊它是個杯具呢。
我捧著杯子笑嘻嘻,被祁甜嫌棄,「現在這屋里彌漫著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東西送到我走了。」
祁甜離開之后,我擰開被子倒了杯里頭的東西出來,是煮好的紅糖水。
這麼一大桶,確實夠我喝一天的了。
我喝了一口,心里齁甜。
晚上許默白過來找我,檢查我的紅糖水有沒有喝光。
我好奇,「你怎麼知道女生來姨媽要喝紅糖水的?」
「其實喝紅糖不管用。」
許默白將杯子拎在手里,「紅糖只能起到暖宮的功效,但實際上不能緩解疼痛,就跟喝熱水差不多。」
一本正經的科普并沒有讓我開心,反而有些古怪的情緒,「那你為啥還給我倒了紅糖水,直接給我送熱水得了唄。」
許默白看我的表情有點奇怪,「知乎上說,男生好像不能跟女生說多喝熱水,會被罵直男。」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直男的范本了。
09
許默白在學校里就屬于那種風云人物,長得帥、學習好、智商高,現在在一家不錯的企業實習,出入都是職場精英。
我舍友跟我說,「許學長到現在都不跟你表白,該不會是想吃著碗里望著盆里吧。即便是他沒有這意思,你『妾身未明』的,到時候真被職場小狐貍勾走了魂兒,你上哪兒說理去。
」
頓時我就有了危機感,許默白該不會真這麼狗吧!
雖然我相信許默白應該沒這種心眼,但也保不齊突然對我這種「清粥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