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他命》第6章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ÿž

我看著孟今在池水里撕心裂肺的尖叫,開心地勾了勾唇。

她痛苦的想朝我爬過來,似乎是想說什麼,我也看好戲似的蹲下身子,看著她。

孟今突然以只有我們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是編號 003 的警察,來對接你的。」

她艱難地壓抑著牙關:「我知道,你也是臥底,你把所想傳出去的消息塞到我的身體里,到時候把我拋尸到湄公河河邊,會有人把我的尸體撿走。」

她來好像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因為她知道以我的身份,我會「吃醋」,然后把她放入水牢,有這麼一點得以單獨相處的時間。

不過......

我看著下面巴掌大的美艷小臉露出的痛苦,直接抬起手,招呼著手下進來:「孟今說她是臥底,解決了吧。」

孟今一臉驚訝,想不通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淡淡一笑:「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背叛江饒?」

眾所周知,我是江饒最忠誠的狗。

誰背叛江饒,我都不可能背叛江饒的。

我本來以為,孟今會像從前的那些臥底一樣被折磨,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從門后走出來的,卻是江饒。

江饒滿意地看著我:「恭喜你,通過我的考核了,寶貝。」

他的眸子里迸發出璀璨又期待的神采,似乎異常地興奮,巨大的愛意在這個時候毫不遮掩。

我挑了挑眉:「哥哥,你在試探我?孟今不是臥底嗎?」

江饒笑著將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說:「不,她是。」

這一瞬間,我懂了。

江饒是在試探我。

先前他還是沒有能夠真的對我放下戒備。

如果我剛剛暴露了自己,那我會和孟今一起去死。

如果我不是臥底,那麼,江饒會毫無后顧之憂地愛我。

想到這,我的脊背驀然出現一層冷汗。

水牢里的孟今還在痛苦的哀鳴,先前儼然并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工具,此刻她只有渾身無法抒發的恨意。

江饒垂眸看著她,笑著:「來人,把她光著身子丟到鬣狗園,讓小家伙們飽餐一頓。」

他一手摟住我,帶著哄:「畢竟之前,我的寶貝兒因為孟今,吃了那麼大的醋。」

他想讓我開心。

孟今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沒有了最初帶著勾引似的美艷。

只是認命。

她被那群鬣狗撕碎的時候,全程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只是平淡地透過欄桿,目光落在我和江饒的身上,那是一種在看死人的眼神。

極端的蔑視。

江饒也不惱,只是在我耳邊輕笑:「寶貝,你說這些臥底警察可不可笑?明明每一個人都知道我不是好糊弄的,都知道落在我手上有什麼下場,卻還是前仆后繼地往我手上送。」

他的言語間,盡是唾棄:「一群蠢貨。」

我將頭埋入他的脖頸,笑得清甜:「可不嗎?真的是蠢死了。」

12

夜晚,江饒問我:「今天孟今跟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瞬間的,想要背叛我?」

哪怕我不是臥底,只要我愿意,就能向孟今給出足以致命的信息。

可關鍵是,孟今也沒有命把這些消息帶出去。

園區的頂樓可以看見璀璨的星空,那是江饒為我打造的星空頂,今天是滿月,一輪月亮在天邊很是漂亮。

我抱緊了江饒:

「沒有,哥哥。」

「我只有哥哥了,我已經爛成這樣了,回不去了的。

「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是真的很愛哥哥。」

江饒抱緊了我,嘴里開始跟我述說他的這些年。

江饒也是個苦命的。

他的父親,是在暗網里技術也數一數二的黑客,江饒繼承了他父親的天才,小小年紀就學有所成。

我遇到他是流浪漢的那一年,也是他父親被捕入獄的那一年。

聽說是因為他的父親幫助警局攻克了一個販賣器官的犯罪集團,卻因為這個事件牽連出了他父親曾經參與過的那些違法犯罪的勾當,跟著被捕入獄。

他的母親不要他,父親被捕第一個跑的就是他的母親。

所以他瞧不上女人這種生物,他覺得女人就是一種見你有難就跑得比什麼都快的魔鬼。

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從小到大追求他的人也不少,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兒 ,沒有人敢再愛他了。

而他父親在外,還包了個情婦,那個情婦......

「我的父親判了十八年,那個情婦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上門想帶走我,說以后想照顧我......她口里的照顧,是在床上。」江饒扯起嘴角笑了笑,抱緊了我:「所以我創建飛鷹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個女人騙了過來,分給了好幾個男人。」

所以他見到我那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才能睡我,是因為他那時的三觀,已經被這些事情打散了。

他想嚇走我也好,是出于真心也好,都是因為這麼些年,他沒有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人。

江饒看著我的眼神格外灼熱:「但是我遇到了你。」

「你一遍又一遍地堅定選擇我,安寧,既然你要選擇留在地獄里陪我,那你可就走不了了。

「和我同富貴,共沉淪吧,以后,哥哥賺錢給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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