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在旁邊冷笑著:「饒哥,她要是不幫我們做事,就一槍崩了吧。」
林晴不認為我會同意,畢竟我剛剛那麼傲。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江饒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神就直勾勾地看著他。
并渾身綿軟。
因為江饒長得實在是帥。
俊美的五官優越,白皙的皮膚和整齊的西裝將他襯得無害又矜貴,和電視上剃著光頭的那些刀疤犯罪分子都不一樣。
總之,帥,真的是帥。
我可恥地扭捏了起來:「饒哥是吧,我愿意,就是我幫你的話,你能不能當我男朋友呢?」
這話一出,林晴愣了,江饒愣了,在場的小弟們都愣了。
反應過來后,林晴惱怒地把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放肆!」
我眨著眼,我見猶憐的眼淚說掉就掉,手不安分地勾上了江饒:
「我對錢沒有興趣,哥哥。」
我只差脫光衣服貼上去了。
林晴控制不住想把我拉開,江饒勾了勾唇,攬住了我的腰宣布了自己的態度:
「看你的表現。」
江饒真是個冷漠至極的人。
因為他現在需要我這麼一個,可以給他打理幾十億流水的人,所以他不介意對我有幾分好臉色。
我答應得那麼爽快,江饒存了疑心,但給我檢查的醫生說:
「安寧小姐具有濃重的反社會傾向,所以答應江先生是很正常的,她可能在國內的時候就想報復社會了。」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我笑嘻嘻地看向江饒,眼里流露出來的都是愛意。
江饒這才放了心,用了我。
「......」
江饒第一次為我失控的時候,叫人把我打得耳膜穿孔。
因為他說,他不允許有人能控制他的情緒。
但是我毫不介意,只是固執地說:「只要是哥哥給我的,我都要。」
十幾年的教育好像并沒有把我的三觀塑造成應該有的樣子。
我只知道愛能止痛。
最后江饒終于還是不忍心了,抱著我回到他的別墅區療傷,親手給我喂藥。
我捧著他的手,像只寵物一樣蹭兒:「哥哥,你愛我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我滿心滿眼都是他,他給我的好的壞的我都接受。
沒有男人,可以拒絕一個這樣的女人。
特別是江饒這種,站在罪惡頂峰的人。
大家都對我嗤之以鼻:「江饒只是看她有利用價值,那可是華東最大的詐騙頭子啊,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愛?一條狗罷了。」
可是,大家都是當狗。
而我,是可以吠得最兇的那條。
4
江饒一次次淪陷,當然也離不開我對他毫無底線的支持。
人命在江饒的眼里不值一提,在我的眼里也是。
江饒殺人,我永遠在旁邊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江饒害得那麼多人家破人亡,我只是說:「反正哥哥賺錢都會給我花的,我管他們死不死啊?他們會被騙是因為自己貪,自己活該啊。」
林晴對我十分不滿,因為自從我來了以后,江饒身邊最常出現的女人就成了我。
而她,前陣子還勾引江饒未遂。
曾經她踩在我背上一腳,現在我踩在她頭上當了二當家。
5
恰如現在,出了個臥底,大家神經都高度緊繃的情況下,只有我能輕笑著撲進江饒的懷里。
我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像只翹起了尾巴的貓兒。
江饒聽見我撒嬌,幾乎是下意識地扶住了我的腰。
他邪佞地將槍塞到我的手里,指著地上的男人:「乖安寧,你來得正好,殺了他,我陪你回去睡覺。」
他蹭了蹭我的肩,帶著勾引:「以后都陪你睡覺。」
我聽見這話,喜不勝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可不許反悔。」
我熟練地扣起扳機,對上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抬眼的瞬間,我的手卻忍不住抖了起來。
因為,地上的男人,我認識。
他叫盛光,是我在國內的初戀。
江饒碰了碰我的腰際,帶起一陣酥麻:「怎麼不動手?舍不得?」
縱使現在的江饒渾身都泛著溫柔,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生氣了!
江饒目光沉沉地盯著我,我敢確定,如果我沒有讓他滿意,江饒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送我去和盛光一塊兒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晴就拿著剛剛下屬遞上來的資料,得意地沖我挑眉:「老大,這個地上的男人叫盛光,是中央刑警大學畢業的,和咱們安寧還是大學同學呢。」
她翻開資料,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呀,他們好像......還談過一場戀愛耶,安寧,你不會,也是一個臥底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我。
林晴將資料遞給江饒,上面有我們并肩在校園的照片,我們在咖啡廳,我笑意盈盈地看著盛光,那會兒我的眼睛都在發亮,充滿了愛意。
江饒輕笑著抵了抵牙,看向我,眸色分明帶著警告。
我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盛光。
他現在匍匐在地上,被人拔了舌頭,血源源不斷地從口腔中溢出,整個人已經失了生氣,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身上遠遠不止這一個傷口。
他的背骨在我來之前,已經被砸得凹陷,現在十根手指已經斷了五根,往外淌著血,大腿上被削掉了好幾塊兒肉,似乎是用最薄的刀削的,不致命,但劇烈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