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法醫,最近老是做春夢,做多了腎疼。去醫院看,醫生只說多喝熱水。
閨蜜求助做道士的小叔叔,人說可能是被色鬼纏上了。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和閨蜜一起去找他幫我化解化解。
可剛見面,我人傻了,夢里的那個人,就是他誒!
1
「這是我叔叔,人稱青山道長。」
青山一襲湛藍長袍,長得干干凈凈,很帥。
長發仙風道骨,渾身上下都寫著,【我是高人,不許瞎想。】
我皺眉,盯著青山的臉看了半天,越看越可以確信,夢里的人就是他。
「栗子,不要盯著叔叔看。」
閨蜜趕緊捂住我的眼睛,趴在我耳邊小聲嘟囔:
「叔叔他很討厭沒禮貌的晚輩。」
「他才多大啊。」
「貧道二十四。」
被聽到了,這張清冷禁欲的臉示意我坐下。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沒臟東西。」
「那我為何會天天做那種夢,每天醒過來腰酸背痛,特別疼。太耽誤事了。」
「你能看清夢中人的長相嗎?」
能,但就是你怎麼辦。
我暗自咬唇猶豫要不要說出來,青山又添了一句,「說實話。」
「可以看得清,那個男的長得跟你一模一樣。你平時會夢到嗎?」
2
「栗子,你別開玩笑啊!叔叔,栗子她不是故意的。」
青山道長冷峻的面容多多少少有點松動。
「我沒瞎說,真的跟你長的一樣。」
「每天都做那種夢太困擾了,道長,求求你,幫我化解了吧。」
青山暗自蹙眉,「生辰八字給我。」
他遞過來一張黃紙,修長的手指顯然有幾分顫抖。
我寫下生辰八字,他讓我倆出去等著。
半小時后,房門打開,門后青山臉色陰沉,似乎是咬著后槽牙揮手喊我進去。
閨蜜很害怕:「栗子,你保重吧。」
隨即她就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被青山帶著走進里屋,一進門就是一尊看起來挺威風的塑像。
「跪下。」
青山朗聲,我皺眉,為什麼?
「你若是想解了那夢,跪就是了。」
「行!行!行!」
你牛波,我聽你的,我撲通一下跪倒。沒想到青山居然也跟著一塊跪下了,他遞給我三炷香,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樣的。
「按照我的動作來。」
「哦。」
磕頭上香,一套流程下來,我累得微微出汗:
「這樣就好了嗎?」
明暗不定的燈光里,青山的臉在煙霧環繞下更像一尊神仙了。
「嗯,我倆就算在祖師爺面前結成姻緣了。」
我沒聽錯吧?怎麼就結婚了?我是來治病的啊。
青山轉眸,眼神也有點嫌棄:
「我也不愿意,但這是祖師爺定的。三天后去民政局領證。」
3
閨蜜跟我解釋,青山是一生下來就注定做道士的人,開過天眼,能和祖師爺面對面溝通。
我是祖師爺為青山選的老婆,是那種紅線綁著的,跑到哪里都跑不掉的類型。
「祖師爺怎麼這麼封建啊!還搞包辦婚姻,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青山顯然認為我很無禮,但他沒反駁,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把文件送來了。
他慢條斯理地拆開文件,「這是道觀所有權證書,這是我的銀行存款,這是隸屬于道觀的地皮和四十多套房產證。」
「另外我名下有三輛車,型號和價格都在上面,我平時不愛出門,所以具體怎麼開你自己學吧。」
啊?
閨蜜朝我聳聳肩:「說了是道教世家嘛!」
「還有,祖師爺要我對你好一點,從現在起,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滿足。
」
「什麼都行?」
青山點點頭:「陰陽之中,五行之內,都行。」
「那先讓我暴富。」
青山挑眉,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我面前那堆文件:「這還不夠?」
我看了看英俊帥氣的道長,又看了看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房產證,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美男,多金,還禁欲,這三個條件擺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都是王炸。
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領證那天我一定準時到。」
4
領證那天,事務所忙得很,青山的車提前五分鐘到達。
同事兼上司很不爽地瞥了眼玻璃門外的青山那輛極其拉風的邁巴赫:「他找誰啊?」
我剛好從工作間出來,頭發凌亂,瞥了眼時間才意識到已經是約定的三點半了:
「老大,我請個假。」
「不會吧!這道士你認識?」
與此同時青山已經身穿道袍推開了事務所的玻璃門,他朝我略微頷首:
「認識。」
我尷尬抿唇。
我們法醫是不大喜歡玄學的。
畢竟,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鬼,我們的工作開展起來不就成恐怖故事了?
「趙栗子。」
青山朝我微微點頭,隨即看了一眼我身后工作間的方向,眼神顯然變沉重了些。
我下意識往后看,青山卻突然走上前,隨即伸出手指彈了彈我的肩膀。
原本壓在身上那股疲憊感一掃而空,我詫異地看向他。
年輕道長波瀾不驚:「可以走了嗎?」
「可以。」
老大卻皺眉,胳膊抱起來:
「我還沒同意你走,今天這小姑娘死因找不出來誰都別想休息。」
老大蠻奇怪的,這具尸體并不是我主要負責,以前我請假他也基本上不過問。
「更何況你還沒說請假要去干嗎?」
我能說我要閃婚嗎?這多有損我的形象,但青山卻很坦誠:
「栗子小姐要和我去領結婚證。」
此言一出,事務所能喘氣的,包括水缸里那只烏龜,全都震驚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