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給死對頭傅時淵下藥后,我和他被鎖在一間房里。
我瑟瑟發抖求饒時,他卻輕咬著我的下巴,啞聲道:
「這不該怪你自己手欠嗎?」
「現在,再累也給我受著。」
第二天跑路前,我依舊嘴硬嘲諷他體虛無力。
然而三天后,他居然成了我重組家庭的繼兄,搬到了我家。
那天晚上,爸爸站在我房間門口,勸我不要得罪這位傅氏掌權人。
一墻之隔,我被傅時淵抱坐在腿上。
他用領帶堵住我的嘴,冷笑道:
「妹妹,有膽子說我虛,今晚有本事就別哭。」
1
傅時淵靠在沙發上,黑眸沉沉地注視著我。
危險又曖昧。
我緊緊貼在門邊。
邊試圖扭開門把手,邊瑟瑟發抖解釋:
「傅時淵,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我啊。」
這人無動于衷。
一副毫無波瀾的神情,明擺著不信。
酒店房間的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我正死死跟門鎖較勁時,傅時淵扔開領帶起身朝我走近。
此刻的我恨不得融進墻里,直接消失。
好在。
傅時淵只是越過我,進了衛生間。
我立刻拿出手機給小姐妹打電話,崩潰道:
「你為什麼要給傅時淵下這種東西啊?」
「?檸檸,不是你說他處處跟你作對,你看不慣他很久了嗎?」
「我這不是幫你出口惡氣嗎?!」
我閉了閉眼。
走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試圖壓下火氣。
說道:「但是,你把我和他鎖在一個房間了。」
小姐妹:「……」
……沉默幾秒后說道,「我立馬讓人來開鎖!!」
2
掛斷電話,我莫名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又喝了一杯水。
傅時淵從衛生間出來時,我正打算喝第三杯。
「孟檸。」
他沒什麼情緒地睨著我。
「你喝的是什麼?」
思維不知不覺開始轉得很慢。
看著他,我慢吞吞「啊」了一聲。
傅時淵不動聲色走到我面前,傾身將我困在他和沙發中間。
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
「你故意的?」
他緩緩問出聲:「你,想睡我?」
我瞪大眼睛,起身推開他。
「傅時淵,你在想什麼啊?」
「我有多討厭你你不清楚嗎?」
我紅著臉把他摁在沙發,跨坐在他腿上。
目光灼灼地描摹著他的五官。
視線落在哪,手就跟到哪。
「你到底哪兒來的自信?」
「你都沒發現嗎?其實你長得非常難看。」
我一本正經地跟他分析:
「你不覺得你的鼻子太挺了嗎,還有眼睛……」
聲音越來越低,低到我不敢說話了。
因為傅時淵的臉靠我太近了,近到我一張嘴就會親上他。
傅時淵輕捏了下我的臉,盯著我問:「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我微微往后躲了一下。
忸怩半天,才小聲說:「因為你喜歡秦微微。」
秦微微他爸和我爸在同一家公司。
但董事地位要比我爸高一點。
秦微微從小到大仗著這件事,沒少奚落我。
她也成了我最討厭的人。
傅時淵像是沒聽懂,輕蹙起眉反問:「我喜歡誰?」
室內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中又升高了些。
悶得讓人心慌。
我忍著不適,有理有據地控訴他。
「大一的時候,我看到過你的車來學校門口接她。」
越想越生氣,我邊說著邊啪嘰一巴掌蓋在他臉上。
「秦微微說!是她的,追!求!者!來接的她!」
傅時淵拿開我的手,解釋得很敷衍。
只說那輛車在回國前借朋友開過一段時間,也從來沒喜歡過秦微微。
3
我緩緩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長得丑,她看不上你也挺正常的。」
傅時淵似笑非笑著,也不反駁。
我覺得他不信,認真對他說:「比如你的眼睛……」
我盯著他顫動的睫毛,囁嚅著命令道:「不要動了啊……」
鬼使神差地,我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他的眼皮。
那一瞬間,心底隱隱的焦躁得到了片刻的安撫。
我軟著聲音跟他商量:「親一下就不動了,好不好?」
傅時淵滾了滾喉結,眸光逐漸晦暗。
見狀,我低頭又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
傅時淵閉上了眼,仰頭靠在沙發上。
發出一聲悶沉的輕哼。
「孟檸。」
「嗯?」我不再研究他的喉結,抬頭看他。
傅時淵的聲音透著啞。「誰教你這樣撩人的?」
我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聽不懂他的話。
男人坐起身,握著我的手放在他凌亂的襯衫衣領上。
去把玩衣衫上的扣子。
「哪兒動就親哪兒,是嗎?」
我摸了摸自己酡紅的耳朵,點頭。
傅時淵剛被我吐槽過的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
循循善誘道:「嘴動呢?」
我靠過去,輕輕一碰。
聲音像是快要融化的小熊軟糖,透著絲絲清甜。
「也要親一下的。」
傅時淵每低聲說一句話,我就像小雞啄米一樣親他一口。
直到傅時淵接了一個電話。
「傅總,我已經到酒店樓下了。」
「馬上帶人上來開鎖,給您送解藥。」
聽到開鎖兩個字,我有些抗拒。
眼神朦朧地看向傅時淵。
「是不是不能再親啦?」
他摁下靜音鍵。
漫不經心摩挲著我的下巴。
「親了你對我負責?」
我眼巴巴盯著他堪比冰鎮果凍的唇,堅定地點了點頭。
「負責的負責的。」
傅時淵解開靜音,對那邊吩咐:「不用上來了。」
「為什麼……傅總?」
他橫抱起我,嗓音說不出的低啞。
「有解藥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