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小江子快退下吧。」
江季輕笑一聲沒答話,沒一會兒廚房里起了聲。
他把下好的面端進來遞給我才陪我演戲:「微臣幸不辱命,皇上可有賞賜?」
「大膽刁奴,居然還敢討賞。」我接過面碗就吃,根本不想理這個無賴。
可是后來這廝折磨我的時候跟我說,我不是個好皇帝,怎麼能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我真的服了。
他怎麼樣都有道理。
江季再次很無恥地和我住在了一起。
想起當初那個雨夜,我和他吵崩了,他摔門而出,我不辭而別,不免心里有些悵然。
其實我和江季之間的矛盾,根本沒有解決。
不對,應該說是這個傻白甜根本不信我解釋,也不想聽。
5
我暗戀四年,在一起三年,一共浪費七年青春的腦殘初戀結婚了。
為什麼說他腦殘呢?因為三年啊,三年,這廝愣是對我一點兒性趣也沒有。
后來我恍悟他可能是對我沒有興趣,所以我就跟他提了分手。
這人果然不帶一絲猶豫地跟我再見了。
由于我們分手得過于和平,所以一直在彼此的朋友圈里躺尸。
大家都說他天生性冷淡,那天看到他結婚的朋友圈,我實在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后知后覺醒悟的時候,面頰上已經一片冰涼。
其實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他了。
那些生理性的淚水,大概是祭奠我無疾而終的初戀,黃粱一夢的七年。
但江季非是不信,吵完架之后又冷戰了一個星期。
所以在一個暴雨夜,我終于跟他爆發了,然后就掰了。
算了,安全感這種東西!江季想要多少,我就給他多少!
嗚嗚嗚,除了一張嘴別的都合我心意的男人我可不能再整丟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
我們公司來了一個實習生,我那便宜初戀韓止的老婆,段筱悅。
緣分就是這麼巧妙。
最可怕的是,這個女人也是個傻白甜。
私心上,我不想和她對線。
但作為部門總監,她真的別怪我總是罵她。
在我一周把她罵哭第三次之后,我已經麻了,給她的實習打了個大大的叉,此人不能留。
江季平時忙得要死,難得比我下班早,就主動地來接我要帶我出去吃頓好的。
偏偏就撞到了來接小段的小韓。
這傻白甜可憐巴巴、委屈兮兮地跟我打招呼:「總監再見。」
「她是你總監?」韓止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
瞧他這樣子,我就知道小段平時沒少回去告訴小韓我白天是怎麼罵她的。
我好怕他腦補出一場我愛而不得的大戲,轉頭拉著江季就想走。
江季卻主權意識極其強烈地摟住了我的腰,十分傻白甜地和對方挑釁:「怎麼?」
韓止笑了笑,摸了摸小段同學的頭:「沒什麼,她不太懂事,平時給何總監惹了很多麻煩,改天我們一起請二位吃飯,算作答謝。」
人家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我當然僵著笑臉回絕:「不用不用,都是應該的。」
韓止的車絕塵而去的時候,江季的臉色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冷了下來。
這感情好,人韓止沒腦補我愛而不得故意為難小段,是韓止對自己老婆的蠢有清楚的認識。
我家江季腦補我愛而不得故意為難小段,純粹是對我人品的質疑。
當然,想到當初是因為什麼和他吵起來,我還是耐著性子哄他:「怎麼不高興了?先去吃飯好不好?」
可能我的溫柔在江季的眼里就是心虛。
我應該甩臉色大罵他傻白甜還腦殘,他才會覺得我沒問題。
「呵。」他一聲冷笑,道盡所有嘲諷。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江季,你可千萬別給我得寸進尺,我跟他我早就給你解釋過八百遍了。
「況且我從來沒跟你翻過舊賬吧?你看我沒問過你有沒有前女友吧。」
「你問。」江季停下步子,站在寂靜的地下停車場里,靜靜地看著我。
我納悶地「啊」了一聲,有點兒沒理解他的腦回路。
「沒有。」江季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摁在車上,「只有你。」
我承認我 DNA 都動了,他這個樣子好帥,說「只有我」的樣子好帥。
「如果我和你分手,我永遠都忘不了你。」江季垂著眼睫,剩下的話他沒說,我卻懂了。
那我和韓止分手,又憑什麼已經忘記了他?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
我不該以為我三言兩語就能取得江季的信任。
這是愛情里特有的慌張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