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珩吻我的耳垂:「之恩,你和他三年感情又怎樣。」
「他這樣過嗎?」
我難耐地搖頭, 哽咽都是破碎的。
我哭了出來, 指尖深深陷入他小臂上結實肌肉。
「沈聿珩, 我害怕……」
我是真的怕, 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他低頭吮我的淚:「陳之恩,和我結婚吧。」
「為什麼?」
「因為喜歡你。」
「喜歡我?」
「是啊,喜歡你很久了。」
沈聿珩笑得依舊風流肆意:「只是那時候, 你是別人的女朋友。」
「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答應我就出去。」
「你出去我就答應……」
「陳之恩。」沈聿珩似乎是氣笑了。
他低頭輕咬了我一口:「不答應, 就一直在里面好了。」
「可是你家里人……」
沈家不是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沈聿珩的婚事自然也不能任意妄為。
「他們已經同意了。」
「你說什麼?」
「你以為這些年那些傳言, 我玩的很花,鬧出過人命, 是怎麼傳開的?」
沈聿珩笑了笑。
他做事向來就是這樣,為達目的,從不考慮過程和手段。
對陳之恩是一見鐘情。
得知她有男友時,他也曾想過放棄。
但卻又變態一般窺探著她的一切。
窺探越多,卻越難割舍。
有些喜歡就是沒什麼道理的。
正好是那個人。
正好那個人的一切, 都在你的審美點上。
哪怕宋言祈當初沒有過分手的念頭。
他也會找其他機會橫刀奪愛挖他墻角的。
至于沈家, 他很早就在籌謀著今日了。
因為知道家世是繞不開的鴻溝。
所以他必須免除這些后顧之憂。
中國人的處事觀念就是這樣的。
當你鬧著拆房子的時候,他們會拼命阻攔。
而這時候你如果退步說只是開一扇窗,他們自然滿口答應。
所以, 他要娶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兒。
在長輩們看來, 總好過他玩的花, 玩出人命, 打死也不愿意結婚,名聲狼藉。
「陳之恩,我就談了你一個。」
「你要對我負責。」
沈聿珩將我抱起來:「你是最好最乖的女孩兒,不會做負心女的是不是?」
我忽然被負心女三個字逗樂了。
而笑出來那一瞬,也莫名就點了頭。
沈聿珩將我抱回床上, 低頭吻了吻我頰邊的梨渦。
「既然答應了, 那我就出來……」
可我抬起手,緊緊抱住了他。
「沈聿珩。」
「你慢一點就好。」
我將臉貼在他胸口, 聽著他的心跳聲。
想起那晚花園里初見。
他將西裝披在我身上。
那時候怎會想到, 會和他走到今日。
「陳之恩,閉上眼。」
我乖乖地閉上眼。
手指忽然一沉,是微涼的戒圈套上。
我睜開眼,看到中指上奪目的鉆石。
夜色里熠熠生輝。
「喜歡嗎?」
我抿嘴輕笑, 偏過臉,看到露臺上盛放的花。
夏天到了。
屬于我的花,也盛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