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千和肖燃來湊我的熱鬧,笑嘻嘻地說我頭上一片青青草原。
「不是吧林繪繪,這樣的氣你也受得了?」肖燃欠揍得很,對著我擠眉弄眼。
「呵,你是沒見識的,她家對象和許柔私下還見過呢,江略勾勾手指,這孩子就又不生氣了。」夏千恨鐵不成鋼對我一頓數落。
班長是個來事的,開了幾瓶酒,班里的大多開車的,沒法喝。
我一時上頭,非要班長給我倒,和夏千喝了幾杯江略才回來,看到我喝酒,皺著眉,骨節分明的手抽走了我的酒杯:
「你沒喝過酒,別喝這麼多。」
此時我已經有點迷糊了,本來不打算喝了,聽見和許柔玩得好的女同學說什麼江略和許柔上學的時候很曖昧,怎麼畢業后就和林繪繪結婚了。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根本不聽江略的話,把酒杯拿過來就喝。
班長和肖燃兩個缺心眼的還在一旁叫好,說我這是「巾幗不讓須眉。」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臨走我還拉著夏千說讓她趕緊脫單的話。我連路都走不好,最后被江略拖到車里嘴里吧啦吧啦說個沒完。
第二天一早醒來,昨天喝醉后回到車里說了什麼話全忘記了。原來喝醉了真的會斷片,我一臉茫然地坐在床上。
興許是我喝酒的原因惹江略生氣了,他開始不怎麼搭理我了,我也乖乖給他道歉了,保證以后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但是他好像還是不太滿意。
難不成我喝醉酒對他干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總之國慶七天,就數去婆婆家和回我爸媽家他和我說的話最多了。
晚上睡覺他也背對著我,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原來不生氣的時候他睡覺很黏人,像一只大狗狗一樣拱來拱去的。
江略甚至提前了兩天要回南城,看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我在心里演練了好久才說出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
「那你提前這麼久要回去。」我有點委屈,明明我還沒生他和許柔的氣呢。
「公司有事要處理。」
7.
自從十一后江略回了南城,他就沒回來過,至少雙休日不像以前那樣次次都回來。
我約了夏千出來吃飯,找她訴苦:
「你說我那天到底干了什麼啊?」
「我哪知道,我那天也喝大了,我可不知道。」夏千大大咧咧地說。
「你那天怎麼回家的?」
「肖燃那小子送我回去的,他路上還問你和江略怎麼就好上了呢。我就實話實說你倆是相親的了。」
我一臉惆悵,夏千看我這樣又埋怨起了江略:
「他自己還和許柔糾纏不清呢,還好意思和你生氣,你不就喝了點酒嗎?」
「他原來每周都回來的,現在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他怎麼這樣,冷暴力的男人可不能要。」
在這一個多月里,我有時候會發消息給江略問他要不要回來,他給我的回答總是有工作要忙,沒時間回去。我問他工作累不累,他也就回個「還行」,
甚至對我那麼多的可愛求和表情包視而不見!
和夏千吃完飯,在店里閑坐著,我無聊地打開了朋友圈。
自那天國慶節回來許柔發朋友圈的頻率肉眼可見地多了,平時動不動就來一個情感文案,什麼懂你的人自然懂你,兜兜轉轉還是你。
我只能說曬干了沉默,上學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非主流吧?
這次許柔發了一張公司樓下的照片,配文:重新開始。定位就在南城,我仔細看了一眼她發的圖片,這個公司和江略待的公司分明就是一家。
我:???
「不是吧,馬上綠到你頭上了,林繪繪。」夏千比我還氣憤,「你原來也不是這麼慫的人啊。」
「說不定就是巧合而已。」
雖然我心里很亂,但我還是相信江略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只不過沒有底氣,我的聲音越來越低。
夏千喝了口咖啡,靜靜地看著我:
「兩個人在一起嘛,最重要的還是要溝通,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他,他要是真有事,過不了就不跟他過了唄。」
道理我都懂,原來沒談戀愛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倒害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說白了就是不舍得江略,畢竟默默喜歡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修成正果。
隔天上班我也魂不守舍的,想著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發展到哪一步了,對著電腦發呆,這麼多天以來江略都沒主動給我發過消息,我問了也就是敷衍兩句。
中午在公司吃飯,隔壁工位的季可可問我的進度到哪里了,我有些尷尬地說只是摸魚。
女人的嗅覺真是敏銳,季可可立馬端著盒飯跑來八卦:「和你老公吵架了?」
「沒,也不算吧,他不搭理我。」
「要是你理虧的事就多哄哄他,男人嘛,抵不住漂亮老婆哄的。」
「我們兩個是異地,他在南城上班,最近不知道生什麼氣也不愿意回來。」
「笨不笨啊你,他不愿意回來,你去找他不就好了,把話說清楚。
再過兩個星期就是元旦了,正好陪你老公跨年啊。」
我恍然大悟,自從結婚以來,一到放假都是江略回來陪我,我從來沒主動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