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還是有不少網友堅持站在熊孩子一家那邊。
動車上的搶救錄像一天不公布,就沒有辦法完全澄清這些謠言。
我提起的刑事自訴已經立案。
在等待開庭期間,先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熊孩子一家起訴我,索賠一百萬。
許是有高人指點,知道緊急救助是不在醫療事故范圍內。
熊孩子一家居然誣陷我私下里跟他們收錢了。
一旦涉及金錢交易,就不好界定我對熊孩子的搶救是緊急救助,還是醫療行為。
這個消息一傳出,網絡上又開始出現很多攻擊我的言論。
更引發了大批對于「我緊急救助卻收錢」的行為,屬不屬于「非法行醫」的爭論。
在法庭上,面對熊孩子一家收錢的指控,我委托的律師提問:
「請問我的當事人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下提出救助需要收費?」
男孩爸爸先是說:「在下動車后!」
我方律師拿出通過法院調取的公共錄像證據。
從下車到搭上出租車前往醫院,護送我們的站警身上配帶的工作記錄儀拍下了全過程。
男孩爸爸立刻改了口:「是在出租車上!」
我們搭乘的那輛出租車,按城市出租車管理規定,安裝了車內錄音錄像設備,證明了我的清白。
男孩爸爸再三狡辯:「我記錯了,是在醫院的時候!」
醫院的監控雖然沒有錄音,但是把我的臉拍得很清楚,直到男孩爸爸要求我去交錢,我都沒有開過口。
后面的事情,有李醫生幾個當時在場的醫護人員作證。
我不僅沒向熊孩子一家要過錢,反而差點被他們訛詐。
再加上車廂監控和乘警的錄像,還有方明的證詞。
都證明了我在動車上的急救措施,根本不可能對熊孩子的身體造成傷害。
完全不存在蓄意報復的行為。
事實證據清楚,法院當庭宣判我勝訴。
方明他們紛紛向我道喜。
和老公相攜走出法院時,一堆等在外面的媒體涌上來。
「林醫生,對于網上關于你非法行醫的討論,你怎麼看?」
我冷眼看著提問的女記者,先前嚇到我女兒的就是她。
「第一,請你首先搞清楚非法行醫的定義!非法行醫是指沒有取得醫師執業資格卻進行醫療行為,才算非法行醫!」
「第二,緊急救助不屬于醫療行為,不受醫生注冊地限制!」
「第三,我并沒有收過那家人的錢,法院已經當庭宣判我勝訴。」
「法律規定,因自愿實施緊急救助行為造成受助人損害的,救助人不承擔民事責任。」
「如果緊急救助在你眼中是非法行醫的話,希望你和你的親友以后出門在外都平平安安。」
「因為一旦發生意外,沒有人會對你們施予援手,怕被你們說是非法行醫!還要遭受訛詐!」
那個女記者被我懟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熊孩子一家沖過來,在眾多媒體面前大罵我賄賂法官,叫囂著要舉報,要上訴。
大有要跟我死磕到底的氣勢。
很多醫療糾紛案件,哪怕患者家屬敗訴,也依舊繼續胡攪蠻纏,逼得很多無辜的醫生不得不妥協賠償。
但我并不愿意助長這樣的歪風。
我冷笑一聲:「我已經對你們一家的造謠誹謗行為提起刑事自訴,你們應該已經收到傳票了吧!」
……
我勝訴的新聞和在法院門口的采訪視頻很快被發到網絡上。
對于我懟記者的那些話,一片叫好聲。
這個案子在網絡上鬧得太大。
許多網友都表示,以后出門在外不敢輕易救人了。
為了消除對社會風氣造成的惡性影響。
有關單位也特意宣傳了一下:
【緊急救助不屬于醫療行為,沒有行醫資格也可以實施緊急救助。
自愿實施緊急救助行為造成受助人損害的,不屬于醫療事故,救助人用不承擔責任。】
全國各大醫院的官 V 和醫生大 V 紛紛轉發。
法院也在我的要求下,公開了搶救錄像,澄清謠言。
同時,一段偷拍的視頻被匿名發到網上。
視頻里,熊孩子和一個臉被打碼小孩在沙堆邊玩。
小孩問:「小寶,你不是頭痛嗎,怎麼還出來玩?」
熊孩子回答:「假的,騙我爸媽的,我好得很。」
「但是騙他們我頭疼,他們就會對我特別好,想要什麼都答應。」
「還幫我向學校請假,可以不用去上學。」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起因原來只是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不想去上學。
網絡風向徹底倒向了我這邊,熊孩子一家變成了笑話。
而我和家人曾經承受過的網暴和輿論壓力全都反噬在了他們身上。
不僅被全網唾罵,他們哭著造謠的視頻,還被制作成各種鬼畜表情包。
我和家人的生活,終于恢復了正常。
……
幾天后,我通過起訴某平臺,拿到曝光我個人信息的賬號使用者身份。
居然是熊孩子剛上大學的堂哥。
我立刻在對熊孩子一家提起的刑事自訴里追加他為被告。
案子很快開庭。
開庭前,熊孩子一家終于怕了,幾次三番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