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不明白,陸思靜搞這出什麼意思?她不怕被戳穿嗎?
我發長文,表示我才是受害者。
是她搶我男朋友,在班級群污蔑誹謗我騙錢,花錢雇水軍攻陷我的文,可是等我回頭去找證據,許陽不用說,肯定是站在她那邊的,截圖那個朋友此時并不愿意證明陸思靜說的那些話,新文下面的差評全被清空了。
我咬緊了呀,有錢真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我有些一籌莫展。
輿論壓力還在上升,陸思靜發了一條微博。
鏡頭里的她虛弱無力,唇色蒼白。
「我也不是怪她,我只是覺得很難過,我們做了五年的好閨蜜,她明明知道我所有的軟肋,她偏要拿針戳我的心窩子,我真的……」說到最后,哭了起來,然后泣不成聲。
我看的眼睛一抽一抽地疼。
書粉基本轉黑了,一個兩個都來指責我:
[真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道歉去吧真的,你把別人害得抑郁癥了都。]
[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你晚上睡得安穩嗎?]
[瞎了我的狗眼,以前喜歡你,我呸!]
[挺難過的,我喜歡了這麼久的作者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看著這些評論,我真的有些透不過氣了。
門鈴響起,我起身去看貓眼,門外站著許陽。
我打開門。
「你來干什麼?」我問。
他語氣輕柔:「我來看看你。」
「陸思靜派你來的?看看我死了沒有?真不巧,我還沒死呢,是不是很失望?」我嘲諷道。
許陽走近一把抱住我:「沅沅,你跟我走吧,我們去英國,你寫小說,我做程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都推不開他,怒上心頭,我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他吃痛松開,我瞪著他:「許陽,你是不是有病?」
許陽看著我,語氣沉沉:「你現在還有其他退路嗎?」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子突然轉過來了彎,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和陸思靜聯手做的局?」
他沒說話。
我連連后退,直到小腿撞上沙發。
「她假裝抑郁,又在網上賣慘,夸大捏造事實,為的就是我被全網網暴,她花錢買通了一切,讓我沒有一丁點證據反駁,讓我混不下去,再給你一些錢,讓你帶著我去國外,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再就沒有人知道她過去是什麼樣,就算有她也能花點錢擺平,她稱心如意了,繼續泡吧,撩男人,糾纏蔣年,我呢?我頂著全網的謾罵消失,等于默認了她給我安下的所有子虛烏有的罪名,我的事業、生活、未來被她毀個徹底。」
許陽繼續沉默著,算是默認了。
「她說,我是她五年的好閨蜜,但是我直到昨天才知道她原來還有另外一個近四年的好閨蜜,她說我明白她所有的軟肋,還要拿針戳她的心窩子,你們背著我上床的時候不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嗎?我到底算什麼呢,算你們甜蜜生活里的一味調劑品嗎?」
我笑出了眼淚:「許陽?所以這一次帶我遠走高飛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啊?」
許陽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抱歉。」
心臟像是被誰猛地捶了一拳,疼得我幾乎站不穩。
所以我這五年和三年,到底圖了什麼呢?
「滾出去。」我說。
「喬沅,你這樣只會傷害自己,你斗不過她的!」許陽有些急了。
我再一次厲聲道:「滾出去!」
許陽看了我許久,最終還是離開了。
我關上門,轉身看向立在餐桌上的手機。
走過去,按下錄像的結束鍵。
在貓眼看到是許陽的時候,我就打開手機的錄像放在這了,這個位置剛好從門口到客廳沙發,拍得清清楚楚。
陸思靜,是你先要毀掉我的。
我把視頻拿給蔣年,他贊許地看了我一眼:「還挺聰明,但是光憑這個定不了罪。」
我想了想,調出另外一道錄音,是當時在朝陽約見陸思靜的時候錄的,蔣年聽完以后,連連點頭:「垃圾回收,罵得有水平啊!」
……
「但是……視頻的當事人是許陽,你說的那些也都是猜測,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點頭,錄音的話只能說明陸思靜和你前男友背著你出軌,至于她誹謗你騙錢,造謠都還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蔣年皺著眉分析。
我調出手機里的截圖,是當時陸思靜在群里說的那些話:「那個朋友雖然不愿意做證了,但是這個截圖我有保留,可以做證據嗎?」
蔣年:「可以。」
他繼續道:「我醫院有朋友,關于陸思靜抑郁癥的事我幫你問問。」
我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事成請你吃飯!」
他勾起唇,笑得痞帥痞帥的。
我感嘆:「話說回來,陸思靜追你那麼幾年你真的一點也沒動過心嗎?」
蔣年尋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窩進沙發里,語氣平靜:「沒有。」
沒有想到,蔣年說的醫院的熟人,居然是醫院的副院長。
副院長出面,誰還敢隱瞞,原來是陸思靜的主治醫生收了大紅包,偷摸給開的證明。
外面烈日當空,我坐在蔣年的奔馳里,手里拿著檔案袋,里面裝著關于陸思靜誹謗污蔑我的一切證據,包括她賄賂醫生,造假證明,利用網絡輿論網暴我,但我遲遲沒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