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大力,能徒手抬缸。
恰好京圈太子爺膽小體弱,需要一個貼身保鏢。
他媽遇見我時,我正在他家后廚干活。
「一袋米要扛幾樓?一袋米要扛二樓。」
他媽眼睛一亮。
力氣大,缺錢,還精通日語!
后來我正式上崗,成了嬌弱太子爺的小跟班。
替他背包揍人,手撕綁匪。
人人都以為我是他的終極舔狗,只有太子爺哭哭啼啼:
「不是的不是的!她一休假就跑得飛快!」
「綁匪刀都架我脖子上了,她還在談節假日加錢!」
1
我叫何苾,天生神力,幼時能徒手抬缸,現在能輕松捶死一頭牛。
早聽聞季家財大氣粗,出手極為闊綽。
我憑借一口氣搬二百桶油的實力,卷死所有競爭對手,成功進入季家后廚,成了個兼職搬運工。
我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可我大概不是金子,是個亮到能閃瞎人眼的大燈泡。
入職第一天,季家夫人就發現了我。
她說她兒子膽小體弱,又人拽嘴賤。
一看見大體格的保鏢就害怕,現在急需一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貼身保鏢護他周全。
必要時還得阻止他嘴賤,減少危險源的產生。
我滿臉疑惑:「為什麼是我?」
「你力氣大,缺錢,還精通日語,有罵戰時,多掌握一門語言就多一條路。」
精通日語?
是我剛才扛米時自問自答的那句:「一袋米要扛幾樓?一袋米要扛二樓。」
我沉默了。
好像是耳熟,但不知道啥意思。
不管了。
夫人甩給我一張存款三百萬的銀行卡,說有三個月實習期。
拿著卡,我的手都在顫抖。
一激動,嘴里蹦出一句「八嘎」
。
夫人渾身一僵。
我忙不迭地改口:「搜嘎。」
別說日語了,看在三百萬的分兒上,就是火星語我也能速成!
2
第二天,我正式作為太子爺的貼身保鏢走馬上任。
與想象中柔弱無骨的細狗不同,太子爺季燃身高一米八,肩寬腿長,跟他一比,我倒像是更弱的那個。
我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可對面人那身用料不菲的襯衫禮服,外加睥睨萬物的眼神,又彰顯了他的身份。
真是方向缺了南北,帥得有點東西。
季燃上下打量我一眼,輕「嘖」出聲:
「我要的是保鏢,不是豆芽菜。」
豆芽菜?我?
本著保鏢該有的職業操守,我笑著點點頭。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拎著衣領就把他從座位上薅了起來,看了一圈,沒地兒扔,又把他輕飄飄地丟在了床上。
「少爺,小女不才,人小力氣大,人送外號小鐵錘。」
季燃怔愣在床上,反應過來,本不太有氣色的臉漸漸發紅。
他輕咳幾聲,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力氣大有什麼用?都是蠻力。」
我挑眉,依舊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太子爺上的是貴族學校,夫人為了讓我貼身保護他,也幫我安排進了學校。
可季燃對我不滿意,囔囔著要換人。
我裝聽不見,把他拎起來,丟進了保姆車。
今天是我第一天入學,可不興遲到。
司機叔叔一愣,欣慰地笑了:「少爺已經很久沒這麼早過了。」
3
一入校,季燃就給我惹了個大麻煩。
八點上課,七點五十他突然玩失蹤。
說是去上洗手間,我不能跟著,實則翻窗跑路逃學,砸倒了京圈小公主。
小公主哪經得起這一砸,當場昏迷不省人事。
她追求者眾多,不少小少爺得知此事,都商量著要給季燃點顏色瞧瞧。
礙于季燃家的勢力,就玩了把陰的。
幾人把他鎖在洗手間里,一桶桶冰水澆下去,出口處攝像頭被遮,沒人知曉是誰干的。
季燃的山珍海味都是白吃的,個子是白長的。
我聽著抽噎聲找到男廁所時,恰逢那幾個始作俑者出來。
他們沒見過我,看我穿得土,料定了我不敢告狀。
不但沒把我當回事兒,反而戲謔地朝我吹了聲口哨。
呵,這幫小崽子來都來了,那就磕個頭再走吧。
......
等被鎖著的門打開時,一排五個男生齊刷刷地跪在季燃面前。
個個臉上滴著馬桶水,表情難堪。
「季燃少爺!我錯了!」聲音整齊劃一。
我滿意地放下拖把,沖一臉震驚的季燃勾唇一笑。
誰說力氣大沒用,不但能干力氣活掙錢,揍服幾個小男生還不是輕輕松松。
季燃眼眶微紅,活像條落水小狗。
一瞬間又昂起頭,恢復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拽拽模樣。
然后像皇帝一樣從馬桶上坐起來,滿臉得意,輕輕抬手:
「眾愛卿,平身。」
......
4
關于我身世不明,又能橫插進班級里,同時得罪五個小少爺的事兒,一時間在學校引起了軒然大波。
自我介紹時,我大大方方地說:「我叫何苾。」
有人撲哧笑出聲來:
「季燃何苾,既然何必,情侶名啊。」
季燃一記眼神橫刀,那人果斷閉嘴。
但關于名字的梗一瞬間火爆全校,有人說我是某個世家的私生女,因為愛慕季燃才改了名追到學校來。
也有人說是巧合,季燃明顯跟我不熟,擺著臭臉,明明一天和我說話都不超過三句。
分別是「走開」「好煩」和「閉嘴」。
有人給他遞情書,我搶先攔下,煞有介事地用舌頭以身試毒,確認安全后再交給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