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折扇一揮,數十名神志不清的弟子就被一股靈力給揮了出去。
我一看,這不是我那妖艷賤貨的宗主殷無笙嗎?
當即喊了一聲:「師尊!」
殷無笙面色凝重地看著我:「渡劫為何不找塊開闊之地?」
我心說,我也不想啊,我莫名其妙走路上就被雷劈了。
但殷無笙沒聽我的解釋,長袖一卷,就把我帶到了后山涯邊的開闊之處。
「專心渡劫,本座為你護法!」
6
為了讓我安心結盾,殷無笙讓我無需費心吸收靈力。
回元丹不要錢似的往我身上砸。
每道雷劫劈下,殷無笙就從乾坤袋里掏出一件法寶來給我擋雷。
雖不是什麼高階法器,但也是價值連城。
劈一下,壞一件,看得我心都碎了。
好不容易挨完三十六道天雷,我力竭,以劍拄地。
天上降下的甘霖,補充著我因為渡劫而損失的氣血和靈力。
殷無笙幫我擋雷,臉上身上都黑漆漆的,正一臉肉疼地把乾坤袋倒過來,往地上抖,結果只抖下來幾個藥瓶子。
靈器、法寶是一點也沒了。
「逆徒啊逆徒啊!」
「本座的乾坤袋都讓你掏空了!」
「你才入門,怎麼會渡金丹天劫?三年煉氣五年筑基是吧?」
我們修仙世家,一般煉氣期和筑基期都是在族學中學習的。
然后經仙考,入各大宗門學習歷練。
但我蕭云鳶,天縱奇才,在同年級的修士們堪堪突破筑基期的時候,就已經達成金丹修為。
真是恐怖如斯。
思及此,我一臉慚愧:「我們天品雷靈根,是這樣的。」
「還有,多謝師尊方才為弟子護法,還浪費了這麼多丹藥和法寶。
」
「其實,師尊大可不必,弟子自己能扛得住的。」
「畢竟,弟子乃是天品雷靈根,這天雷不僅劈不死弟子,還能提升弟子的修為呢。」
「師尊,您應該知道,弟子是天品雷靈根吧?」
殷無笙:「……不知道為何,本座好想揍你。」
然而,在低頭看了一眼我之后,又迅速低下了頭,耳朵尖尖發紅。
我順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發現我身上原本的白色道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天雷給燒了,絲絲縷縷地掛在身上。
被這雷劫甘霖一淋,顯得輕薄透明。
殷無笙冷臉丟下一套衣裙:「穿上!」
「你如今是合歡宗修為僅此于本座的弟子,升為合歡宗首席大弟子,兼戒律院長老之職。」
我看著手上跟殷無笙同色系的紅色衣裙,有些猶豫。
但觸及那衣料便發現,這竟然不是普通的衣物,而是一件法袍。
穿上之后,水火不侵,還能抵擋一些外部攻擊。
只是款式嘛……
我看著眼前露胳膊露腿,裙子開衩開到大腿根的自己,朝著殷無笙轉了轉。
「師尊,當長老要穿成這樣嗎?」
原本一臉嚴肅的殷無笙看見我,猛咳了一聲,迅速拿手捂住鼻尖,殷紅的鼻血從他指縫溢出。
「我們……我們合歡宗的道袍是這樣的……」
「你……你脫下來,師尊把領口和下擺給你改一下。」
「哦。」
我答應一聲,作勢要把身上的衣裙給脫下來。
誰料,殷無笙驚呼一聲,然后流著鼻血跑了。
留下我,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是,要幫我改衣服的嗎?」
7
當上合歡宗長老之后,我在門中的地位水漲船高,僅次于宗主殷無笙。
殷無笙日常一襲輕紗紅袍,頭戴金冠。
我一襲輕紗紅裙,滿頭的金釵金鏈。
就連用的劍,都是金光閃閃,漂漂亮亮的。
門中弟子對我的稱呼,也從小師妹變成了蕭長老。
沒事,我就帶著弟子們在門中巡邏。
之前忙于修行,倒是沒仔細觀察過門中其他弟子的修行情況。
這一觀察,兩眼一抹黑。
只見一個男弟子邊哭邊追喊:「燕砸,燕砸,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柳香香解釋:「長老,這位師弟的課題方向是:舔狗不得 house。」
我指了指另外一邊的一對道侶。
男弟子死死掐住女弟子的脖子。
「李如煙,你現在還在想著謝如錚是吧?」
「可惜謝如錚已經死了,你現在是顧行云的道侶!」
我大為不解:「這又是什麼?」
柳香香見怪不怪:「追妻火葬場。」
我們在宗門里逛了一大圈,都是弟子們帶著他們的畢業論文在跑來跑去。
甚至有弟子,勾引別人的畢業論文,害得別人畢不了業。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畢業論文,為什麼要勾引她!!!」
我捂著腦門,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抽象,太抽象了。」
柳香香:「我們合歡宗,是這樣的。」
「長老,下個月各宗門會武,宗主讓你帶隊前往,您看要帶誰去?」
我朝著四下里看了一眼,兩眼一抹黑。
「你確定,我們這些人,打得過其他宗門的那些人嗎?」
柳香香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眼底滿是清澈和愚蠢。
「唔……怎麼打不過呢?」
為了不在會武的時候被打得太難看,我決定賽前集訓。
每天早上組織晨練,再給他們惡補劍術。
但合歡宗的弟子們,好像不喜歡練劍,喜歡鉆營藥物和一些歪門邪道。
「長老,您看著我的眼睛,您看我還需要晨練嗎?」
我:「加練一個時辰。」
「長老,只要您免了弟子的晨練,對弟子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