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的小蛇。」云淺淺視力極佳,一眼就看中了草叢中的魔尊。
她不由分說,就把魔尊揣在身上:
「既然你沒人要,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魔尊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云淺淺卻把他收到了御獸袋里。
等云淺淺離開以后,我把掣雷大烈蜴棲息地的四階靈草采了個精光。
有錢就是好啊。
云淺淺有延宸道君這麼一個師父兜底,連四階靈草都看不到眼里。
我打定主意不能跟云淺淺作對,跟在她屁股后面撿點漏才是可取之道。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
12
從秘境里回來,把那些跟在云淺淺后面撿的靈草、靈獸尸體賣掉,我又美美賺了一大筆。
「小翠姐,你終于回來了。」武剛激動得要來拉我的手,「食堂這幾天的飯,根本就不能吃啊。」
我一巴掌拍開他,往廚房瞟了一眼。
原來這幾天替我做飯的是雜務堂的李老頭。
他本來也是個修士,但資質實在太差,在云霄宗多年,毫無晉升,后來淪落到在宗門處理雜務。
李老頭做的菜我嘗過。
色香味,一個不沾。
能把菜煮熟就謝天謝地了。
我大展身手,一連炒了三個菜,后廚可謂是香飄十里。
弟子們吃了個肚皮溜圓,各個扶著墻出去。
「小翠啊,下回晚上少炒點菜,多費油啊。」雜務堂的弟子拎走了五個菜盒,「年輕人吃那麼多,又不消化,隨便燉個湯就行了。」
「好嘞!」我心知他那些菜是給復元長老帶的。
雖然長老們都已辟谷,也不乏離淵和復元長老這些尚未擺脫口腹之欲的。
每次廚房做了好菜,這些長老的鼻子比靈獸苑的狗都靈,生怕來得晚就沒有了。
離淵沒來,我將他那份單獨放了起來。
到了晚上,他還是沒動靜。
我干脆裝了飯盒給他帶到了住處。
「長老,長老?」
門竟然沒鎖。
我大著膽子往里走,卻看見離淵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他不說話的時候,絕對是賞心悅目的。
好好一個美男子,怎麼偏偏長了嘴。
「離淵——」我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幽深的眸子里帶著些寒意,頓了片刻才道:「小翠?你干什麼?」
「你以為我死了?」
我尷尬地想抽回手:「我怕你生病,想看看你發燒沒。」
「不是生病,是受傷。」他沒好氣地說道,「你也不動動腦子,我這種修為怎麼會生病。」
「哦。」我也不樂意了,好心好意關心他,他竟然還罵我。
飯菜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就準備離開。
「別走,幫我上藥。」離淵背過身去,褪下衣衫。
后腰處竟然有道深可見骨的抓痕,傷口處還縈繞著紫氣。
我驚呼一聲。
「大驚小怪,這是魔尊留下的。」
原來讓魔尊重傷的人,竟然是離淵。
我渾渾噩噩地出了離淵的住處。
我向白羽打聽,原來離淵是云霄宗除延宸道君以外,修為最高的長老。
難怪他能將魔尊打成重傷。
眼下我心里揣了個驚天秘密,魔尊化身魔寵,跟著云淺淺回到了云霄宗。
萬一魔尊心懷不軌,豈不是對整個宗門不利?
13
接下來這幾天我是睡不著吃不好,沒事就去關注云淺淺那邊的動態。
離淵這邊我是繞著走。
他來我不在,他走我再重新露面。
「小翠!」這聲音在晚上猶如惡鬼一般,嚇得我險些魂飛魄散。
「離淵長老好,離淵長老再見。
」我點頭哈腰,拿了鍋就要走人。
「站住!」離淵面色不虞,「你這幾日是怎麼回事?」
「啊?」他不問我不說。
他一問我故作驚訝。
「讓你給我上個藥而已,我的傷口有那麼嚇人嗎?還是我的身材就那麼不堪入目?」離淵的語氣還帶了幾分,委屈?
「不……不……我……我暈血。」我趕緊找了個借口。
「你在廚房天天剁排骨,你一個廚子說暈血?」
「其實我是怕魔尊。」我擦了把頭上的汗,「自打你說了跟魔尊惡戰之事,嚇得我回去做了好幾天噩夢。」
「誰說我是跟魔尊惡戰?」離淵點了點我的額頭,「笨蛋。」
原來他跟魔尊是至交好友,兩人每隔一些時日就會相約切磋修為。
他們進了一個陣法,陰差陽錯喚醒了上古兇獸。
兩人協力才除去兇獸。魔尊和離淵都受了重傷。
打斗過程過于混亂,魔尊在他腰上也留了傷口。他的劍也在魔尊身上劃了幾道。
也不怪我誤會,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交情我又怎麼會知道。
這樣說來,魔尊對云霄宗應當是沒有惡意了。
日子恢復了寧靜,離淵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我也習以為常了。
聽說云淺淺的靈獸黑蛇丟了,她把整個云霄宗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我倒是放下心來。
延宸道君閉關出來,親自教導云淺淺修煉心法。
赫連澤雖然不修無情道了,修為卻也提升極快。
白日里,云淺淺和赫連澤一起練劍。
晚上,云淺淺與延宸道君一起練心法。
三個人都很滿意這樣的時間安排。
許含霜對大師兄徹底放下了,因為她被小跟班纏得脫不開身。
小跟班是掌門在凡間新收的小師弟。
本來在人間當皇子,過的是驕奢淫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