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龍七爺說到「阿羅祭司」,臉上都是敬佩。
厲害是厲害!
就是一個蠱,搞得這麼復雜,還不是要綁死云凡!
「別說什麼阿羅了!」我直接打斷龍七爺的話,沉聲道,「想想怎麼救云凡吧。」
嘎婆這才振作起來。
計劃倒是不難,嘎婆在暗中牽制住宮黛和顧明。
龍七爺用煙蠱制造假象,我就進去把云凡帶出來。
顧誠是蠱尸,又有黑蛇蠱護體,他們倆對付不了。
可我才是黑蛇蠱的主人,顧誠身上的東西都是偷我的。
龍七爺和嘎婆將我掌心劃破,施了蠱術,只要我進去,黑蛇蠱就會在顧誠心口作亂,足夠我將云凡帶出來了。
我聽他們說的時候,心頭一邊慶幸,又感覺荒謬。
從見到云凡,心里生出那禁忌的想法后。
就一直有種偷顧誠東西的罪惡感。
到頭來,他的一切,都是偷我的!
等布置好,就從龍七爺研究木箱里的巫藥時在后墻挖的洞進去。
就算原先龍七爺在外面聞到了蝶戀花的香味,也知道顧誠對云凡一直有這種想法。
可當我看到他不著寸縷,跪坐在云凡身側,拉著她的手,讓她去摸那粒血痣時。
我……
整個人差點就炸了!
不過蠱術奇妙,嘎婆和龍七爺對黑蛇蠱很了解。
我掌心血氣涌動,黑蛇蠱抗爭,顧誠就暈倒了。
箱子里,云凡臉色潮紅,明明還沒開始,就已經是夢里久經雨露的模樣。
讓我心底又是一熱。
時間緊急,嘎婆和龍七爺暫時斗不過宮黛。
我只能先帶她回苗寨,在那里才有辦法對付宮黛。
就在我抱著云凡要離開時,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顧誠。
他臍下,真的有粒和我一模一樣的血痣。
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懷里的云凡,呼吸之間,全是香甜,宛如置身花叢。
我一直沒有動靜的小腹,發熱發脹,卻依舊沒有男人該有的反應。
這樣,更加難受。
急急地抱著她回到車上,嘎婆心疼地摟著她。
車內,那種花香越發地甜,心里好像有著什麼蟲子在蠢蠢欲動。
等聽到龍七爺說便宜我時。
心頭,最大的不堪直接就被點破。
眼看云凡已經撐不住了,嘎婆叫停了車。
我知道,蝶戀花會要了她的命。
可我救不了她。
我不行!
我連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都沒有……
就在我臉色發苦地看著她時,嘎婆一把將我扯下了車。
她把我拉到路邊,告訴我:「宮墨,你就是阿羅。我知道,你不能人道。」
「呵!」我呼了口氣,伸手去摸煙,「我救不了她。」
可蝶戀花要解啊……
就得找個人,和云凡!
我在口袋摸到了煙盒,等掏出來的時候,卻在掌心揉成了一團。
找個人吧。
只要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
「你上次說過,你夢游和她好過。」
嘎婆呼了口氣,幽幽地道,「本來,那次夢情蠱就該回到你體內的。但宮黛以雞血浸繩,貓血畫符,將夢情蠱困在了云凡體內。
「只要夢情蠱回到你身體里,你就正常了。」嘎婆認真地看著我。
「可我……」我將煙盒打開。
里面的煙,全部碎成渣渣了,倒了一手的碎煙絲出來。
「你下面被蠱力封住了。」嘎婆目光落在我小腹,沉聲道,「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我有辦法,可以強行解開,就是痛苦一點,不知道你能不能撐住。
」
「好!」我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簡直欣喜若狂。
這哪是什麼痛苦!
明明是驚喜!
龍七爺在后面嘆著氣,這次他沒有解釋會有多痛。
嘎婆也沒有遲疑,依舊是那根銀針,不過卻是遞給了龍七爺。
蠱力封的是下面,銀針要貫穿……
將封住的穴位打通。
最脆弱的地方,被冰冷的銀針扎入。
痛得想死時,我看著龍七爺眼中的無奈。
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這次為什麼不像上次銀針穿心一樣,說有多痛苦了。
因為,是真痛啊。
等銀針抽出來時,我瞬間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快去吧。」嘎婆坐在路邊一塊石頭邊上,扯過龍七爺的煙桿,重重地抽了兩口,「成事后,一切就好了。」
我帶著忐忑,回到車上。
一拉開車門,就是那股子香甜。
那銀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上車后,我抱著她,細細地說著心頭的苦意。
其實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就是怕啊……
怕自己還是不行。
「宮墨……」云凡卻再也撐不住,喚了一聲。
不過就是一聲,我瞬間就有了感覺。
接下來的事情,一直也是我夢里的事情。
看肩膀上的月牙,摸臍下的紅痣,讓她坐在腿上,把她弄哭……
那些惡劣的想法,在清醒的意識下,全部都實現。
我比夢里更不知饜足!
最后,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夢里。
一幕幕,十年的每一夜。
可跟著,我后背一陣灼熱,腦袋悶痛,也暈了過去。
04
醒來時,我們已經在苗寨了。
車是龍七爺開回來的,除了四個輪子還在,車子能掉的地方,都掉了。
他一開口就叫我「阿羅祭司」。
可昨晚,我明明已經看到那一幕幕了。
醒來時,好像又只是云凡畫中看到,并沒有感同身受。
龍七爺又試了我幾次,見我沒有想起前世的事,氣得差點拿煙鍋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