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己約定的,她是昨天那個叔叔的女兒,我追她的時候說的。」
原來是這樣。
「小時候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和越澤也算是發小。」
我就更加明白了。
原來這麼多人,都在等他回來。
晚上睡覺前接到電話。
「睡了嗎?」越澤問我。
「沒有。」我說。
「我怕你胡思亂想睡不著,給你打電話。」
我心里一陣心花怒放。
「別怕,我明早買最早的機票,會在你睜眼前到家。」
明明是幸福的瞬間,我卻總是想哭。
「越澤,我好愛你。」我說。
他愣了愣:「我心里怪怪的,總感覺這是我的臺詞。」
17
一晚上他都沒有掛電話,我安心地睡了過去。
早上我醒來,沒有看見他。
「又騙我。」我氣鼓鼓地拿起手機,發現通話斷了后,半小時前已經重新連上了。
「越澤。」我叫了一聲。
他那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寶貝,我在做飯,起來洗漱吧。」
我立馬放下手機光著腳跑出去,在廚房看見了他。
他轉頭看我赤腳皺了皺眉頭。
「去穿鞋,我手忙,移不開。」他說。
我湊過去扳過他的臉親了一口。
「小心點兒,油會濺到。」他有些無奈。
我回去穿衣服洗漱出來,桌子上擺滿了飯菜。
他以前做過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
「還是不全,但是大半兒,還沒理清。」他說。
我心疼地看著他,湊過去鉆進他懷里:
「你不要逼自己想,我怕有副作用。」
他摸了摸我的后背:「還真是,有點兒睡不著。
「所以天還沒亮,我就趕過來了。」
吃完飯后,他到了我的臥室。
黑眼圈有些重。
「要不要陪我睡會兒。」他說。
「要。」我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好熟悉的味道,夏夏。」
「你給我買的沐浴露,你以前也會用,我沒換。
」他緊緊抱著我,呼吸漸漸平穩。
我睡太多了,沒睡著。
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我好幸福。
過了一周,他漸漸熟悉了家里。
我打算帶他去爬山,再去一趟學校。
高三暑假住的地方,現在不知道怎麼樣,有空也去一趟。
我會每天給他講很多以前的事情。
「有點兒印象了。」他每次都會這麼說。
那天下午有人很重地砸門,我嚇得過去開門。
他在我準備開門的手上按了下去。
「以后這種情況,先叫哥哥來,好不好?」我側頭看著他,他低頭親了我一下。
摟著我開了門,門前是村莊的那群人。
那個女生,使了些勁兒把我推開。
「悶葫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打你了。」
「這里才是他的家,他哪兒也不去。」我也急了,誰也別想再次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他愣了愣:「你為什麼要推她?」
他眼神一下子變得很冷:「我說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他曾經也是,除了我對所有人都兇神惡煞的。
「你們撿到我多少年,我也給你們打了多少年的工,再別說期間還虐待我,攻擊我的身體。
「我沒起訴已經夠義氣了。」
「那你還在我們家白吃白喝!」有個大叔朝他喊。
「爸!」女生著急地跺了一下腳。
「悶葫蘆,我們也有一起開心的回憶啊,你忘了嗎?」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只是對你來說,我心里現在只有她。」越澤甩掉她的手,把我拉近了一些。
「給我們十萬,我們就不找你麻煩了,畢竟你受傷的時候,我們還照顧了你,不然說不定還死了。」
「行啊,我給你們。」林哥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
「拿錢后滾蛋,再過來,我就報警。」林哥還帶了自己的助理。
立馬給他們轉了賬,女孩兒走的時候還有些不舍。我立馬抱住了越澤,心里有些不安。
「別怕,你趕我,我也不會再走。」他說。
「你們要抱多久啊?」林哥無情地打斷了我們。
林哥拿著一堆資料合同放在越澤前面。
「你不用看,簽字摁手印就行。」
股份轉讓書、房產證等等亂七八糟。
「歡迎回家,弟弟,一直給你留的禮物。」
18
一年多后,我回到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
腰上纏上來一只手:「寶貝,你又不理我。」
「你看不見我要忙死了嗎?」
他迅速在我臉上啵了一口:「今天周五,晚上見。」
他走出了辦公室。
這一年來,他的記憶恢復得七七八八,差不多能連起來了。
他說他不是完全記不清,以前就覺得模糊,也想過離開他們出來找找記憶。
但是他們管得太嚴,也沒錢出來生活。
當時把他扔進海里的人,是他曾經帶過的人,所以下手不是很重,都避開了致命傷。
所以他才能活下來。
我們的生活步入了正軌。
「哥,你不要這樣剝削我寶貝,她都沒空理我。」越澤的聲音撒著嬌從里面傳出來。
「你有天賦,也不能那麼浪,你該學學你寶貝兒,她很認真。」
「你把她給我管好不好?」
「不好,她在秘書部最好,自己人信得過。」
「電視上秘書都是長得漂亮,端著就行,在你這兒她就天天跑前忙后。」
「林越澤,你閉嘴,項目進展到哪兒了,天天到辦公室告狀。」我走進去把資料遞給了林哥,
「我看了合同,沒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簽。
」
我轉頭看見他委屈得要死,在那兒罰站。
「林哥,我工作忙完了,先下班了。」
林哥說了聲:「好。」
「越澤,走。」他本來在生悶氣,聽到后邁著步子跟上了我,又勾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