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哥哥,你怎麼找她,不找珊珊?」
陸珊珊。
她是陸澤家收養的養女,一直很喜歡陸澤。
此時她一邊喊,一邊扭腰,胸口的事業線都快甩到我臉上了。
我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還想讓她幫忙砸兩個核桃。
直到她拉著陸澤說:
「你怎麼還帶她來吃飯?我不管,哥哥,你讓她馬上走,我們兩個單獨吃!」
我站起來,直接把桌子掀了。
把包間所有桌子都掀了。
當場發瘋!
扭曲!
陰暗爬行!
抓起菜湯,全部糊在她臉上。
「吃吃吃!多吃點!我喂你吃!」
13
吃點白菜!
吃點荷包蛋!
我不是盲目地發瘋,而是更加強調葷素搭配,四菜一湯。
好讓陸珊珊吃得營養均衡。
我真的,我哭死。
在我的努力之下,陸珊珊吃撐了。
「你真是……嗝~瘋子!和……嗝~白楚然一樣,都是瘋子……嗝~」
我拉起陸澤的高定西裝擦手。
「讓她滾。」
陸澤小聲對她道:
「珊珊,你回去吧,別打擾我們吃飯。哥哥真的,太想楚然了。」
陸珊珊被氣跑了。
陸澤讓服務員幫我們更換了包間和飯菜。
沒有陸珊珊打擾,我左右開弓,開始大快朵頤。
吃完,開始談正事。
「我可以當白楚然的替身,十萬,按天計價,要現金。所有規則由我來定。在這期間,我所有衣食住行都由你來支付,一直到合約終止。」
「可以。」
陸澤立即點頭,結賬準備離開。
連小費都舍不得給。
誰說有錢人就大方的?
怎麼連京圈太子爺都這麼摳摳搜搜?
我上去就是一個大逼斗。
「服務員幫我們收拾包間,剛才進來還被你罵了一頓,你這樣就想走?」
聞言,陸澤乖乖拿出錢包,甩了一萬塊在桌上。
服務員收到了職業生涯中最多的一次小費,頓時感激涕零,緊緊拉著我的手。
「活菩薩,您以后一定要經常來。」
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14
晚上回到家,陸澤的父母不在。
估計,還在醫院吸氧。
真羨慕啊。
能安靜地躺著休息,不像我,還得辛苦掙錢。
我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這對小機靈鬼。
此時,陸澤撅著腚。
「踩我!快用力踩我!」
我剛吃完飯,酒足飯飽,心不在焉地碰了他一下。
陸澤竟然還不高興了。
「力氣這麼小,沒吃飯嗎?!」
我當下給了他兩腳。
讓你發癲!
15
每一個行業都不容易,賺的都是辛苦錢。
16
晚上,陸澤洗完澡,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扭扭捏捏地走出來。
他一看到我坐在床上,緊張得像是看見流氓的良家婦女。
「雖然我請你當白楚然的替身,但我是不會和你發生關系的,我心里只有白楚然,我要為她守身。」
我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你下面鑲鉆了嗎?」
「我來拿今天的工資。」
之前說好了的,日結。
陸澤松了一口氣,打開保險柜,拿出十萬。
我拿到錢,轉身要走。
剛來到門口,陸澤突然開口:
「以前,白楚然每天都會哄我睡覺的。」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點頭。
OK。
然后招了招手。
「過來。」
陸澤立即興奮地跑過來,一整個期待住了。
「你打算怎麼哄我睡覺?」
我揚起手,一個手刀劈在他后頸。
嘎——
陸澤翻了個白眼,倒在床上。
睡著了。
且十分安詳。
17
我最會哄人睡覺了。
18
第二天,陸澤的爸媽回來了。
當時我正在對陸澤抽鞭子,陸澤嗷嗷亂叫,表情陶醉。
剛出院的兩老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幕,整個人迅速衰老了好幾歲,身形搖晃,險些又去醫院。
吃完飯,我剛回到房間,看見他們笑盈盈地在里面等我。
哦。
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了?
陸澤媽媽笑著說:
「聽說,陸澤是把你從路邊撿回來的?你來之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別客氣。」
我說「行」,然后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開始睡覺。
陸澤爸爸驚呆了。
「我們還在這,你怎麼能睡覺?」
「這里不是我家嗎?」
「……」
他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陸澤媽媽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又開口道:
「我們聽陸澤說了,你是白楚然的替身,可是,你們這樣的關系不合適。你拿了錢,怎麼還能對他打打罵罵呢?」
在他們眼中,身為替身,應該卑躬屈膝,逆來順受,像個保姆一樣把他們一家照顧得服服帖帖。
我義正詞嚴地反駁:
「你們以為我喜歡這樣做嗎?」
陸澤媽媽眼睛頓時一亮。
「原來你不喜歡嗎?」
我:「我喜歡死了。」
「……」
19
兩人的笑容僵住,把臟話寫在臉上。
「難道你就愿意一輩子這樣下去嗎?」
我笑了。
一天十萬,我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一邊笑,一邊祈禱下輩子接著夢。
陸澤媽媽又問:
「難道你沒有夢想嗎?」
我當然有!
人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麼區別:
「其實,從我有記憶的那天開始,就對自己的人生就有了明確的規劃。」
「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滿足你。」
「我要努力做一個對社會有副作用的人。」
握拳。
做到了耶!
陸澤爸媽當場被摐飛。
我抖了抖被子,躺下睡覺。
「出去前記得關燈。」
兩人氣冷抖。
站在原地抖了半分鐘,關燈,把門輕輕合上,才轉身離開。
好人啊好人!
我打了個哈欠,擦去眼角的淚花,感動。
但沒有十萬感動。
20
高端的鬧鐘,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樸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