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門的女同事天天找我麻煩,我腦子一抽:「知道我老公誰嗎?咱公司大老板!」
我話剛說完,就看到了老板。
眾人哄笑,正準備看好戲之時。
老板走到我面前,哂笑:「嗯,這確實是我老婆。」
我惶恐:「……」
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1
公司新來了個女同事,誰都知道她是靠和某高層睡進來的,但她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仗著自己有靠山,一天里實事不干,就知道到處顯擺炫富。
有一次,我倆要合力完成一項任務,可她整整一周,啥也沒干,向部長匯報進度時,她恬不知恥地把我的勞動成果搶占了,還倒打一耙說我偷懶!
部長也知道她和某高層有關系,所以不敢得罪,就只能罰我。
最后我被罰寫兩千字的檢討,還被扣年終獎。
出來后,我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這下子,我和蘇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后來她天天帶著同事們為難我,孤立我,還在公司里散播我的謠言,說別看我平日里清高孤傲,其實也是出來賣的!
證據就是有一天,我和她撞了一只最新出的愛馬仕包,她覺得以我的經濟能力,不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包,于是大肆散布謠言。
雖然我向同事們解釋過無數遍,那包是高仿,可他們都說是真品。
我被迫承受了一周同事們異樣的眼光,晚上抑郁得睡不著覺,忍不住打電話給我那剛閃婚不久的老公郗煜沉。
電話不過三秒通了:「怎麼了?」
語氣帶著點我所不能理解的開心,但這大半夜的,他不睡覺,瞎開心什麼?
「嗯?」
一句上挑的尾音,我忙不迭回過神來,臉色忍不住發燙,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聲音了,慢慢悠悠的,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很有安全感。
雖然他本人也很帥,但我是聲控。
「那包你從哪兒買的高仿啊?這也太真了。」
他頓了頓:「誰告訴你是高仿了?」
「難不成真是真的?」
「我送給妻子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贗品?」
「……」
我不理解,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才結的婚,他為了應付他重病在床的爺爺,而我是爸媽催婚。
我們從相親到領證,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面,領證第二天,他就因公去外地出差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機會培養革命友情!
又不是真的夫妻,他經濟能力也一般,怎麼會給我買奢侈品?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他很敏銳,立馬察覺到我狀態不對。
「可以和我說說,沒關系的。」
我確實是無人可吐槽,既然對方這麼體貼耐心,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從蘇綺說到部長,從部長說到某高層,最后開始吐槽起公司大老板來。
「公司到處都是裙帶關系,拉幫結派,認真做事的苦干四年才混了個小小的組長,走后門的一進來就是個科長!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估計那大老板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一股腦說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對面很沉默,難不成是困了?
「……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你見過你們公司老板嗎?」
他終于開口,卻是問了這麼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我不解,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見過,我畢業后本來面試通過了總部的,但被人頂替了位置,就被領導調進分公司干了三年多,最近才調回總部,老板日理萬機,我當然沒機會見到。」
「既然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人不怎麼樣?」
「……反正你就當我仇富好了,有錢人沒一個好的。」
他輕笑:「既然你公司的人都誤會你,不如你直接跟他們說你已經結婚了?」
「不行。」我下意識拒絕:「我倆只是假婚約,為了騙我爸媽的,不好讓太多人知道。」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我以為他睡過去了的時候,他又開口:「不如下次吵架,你就和你們老板攀親戚,嚇退她?反正他們也都不了解老板的事,你瞎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餿主意,我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幾次吵架都只是涉及到小范圍,確實都沒有人往上傳,我口嗨幾句,大老板總不會知道吧?
「我覺得可行!」
「滿意的話,叫聲老公來聽聽?」
「……」
「后面我們也要在兩家人面前演戲,現在提前演練一下。」他解釋。
我一想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我不甚自然地喊了一聲:「老公。」
他倒是接得快:「嗯,乖。」
2
也不知道是我腦子被蘇綺氣傻了,還是昨晚因為喊了郗煜沉那句老公讓我整夜失眠的緣故,第二天我剛一進公司,蘇綺又來找我麻,我忍無可忍,大手一指,指著樓上:「知道我老公是誰嗎?咱公司大老板!」
說完在場人都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也愣住了,我不是想說這個啊……
我只是想淺攀一下關系,但這困呼呼的腦子,老是在回響我昨晚叫郗煜沉的那句“老公”,最后我一時嘴瓢……
「哈哈哈,笑死人了,就你?還公司老板娘?那我還老板他媽呢!」
周圍同事也都是一頓哈哈大笑,我尷尬地臉通紅。
正不知該如何收場時,有人喊了一句:「老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