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扯了我一把,瞪著保鏢:「你揪著她做什麼?」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
「你被開除了。」我剛想開口勸勸,她低頭看著我,兩根手指嫌棄地捏著我的衣服,「你這是什麼玩意兒?今天是我生日宴,你別在這兒給我丟臉。」
我歉意地看了眼保鏢哥。
不好意思啊,我也被趕了。
剛往里走兩步,我老爹老娘穿著昂貴的禮服揮灑著熱淚奔來:「塔~塔~」
救命。
我下意識要跑,一轉身對上秦爾冷冷的眼神。
就這一會兒工夫,我被兩人抱了個滿懷。
快窒息了。
接下來就是長達十五分鐘的雙人問候相聲。
「吃了嗎?」
「餓了嗎?」
「給的錢還夠花嗎?」
「變瘦了。」「挨凍了。」
「我兒肯定受苦了。」「行了行了,今天是我生日!」
「哦對對對,今天爾爾生日,咱先招待客人。」
秦爾對我翻了個大白眼:「煩人精。」
嗚嗚嗚,美女妹妹不喜歡我了。
不過她好像一直看我不順眼。
那沒事了。
我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接下來各大業內巨頭寒暄。
回房間洗了個澡后,我縮在角落吃吃吃。
突然我眼神一頓。Ɣƶ
拿橘子的手都呆滯了。
我緊緊盯著不遠處那人。
視線慢慢被一個個子高挑、穿著西裝的男人占據。
我朝他那兒挪了挪。
他眉頭一皺,歪了歪身子。
我又往前挪了挪。
他又動了動身子。
我又挪了挪。
他又動。
我又挪。
…………
最后我實在忍不了了,拍了拍他的胳膊:「hey,bro,你擋著我看人叻。」
下山前,我師姐找了當下最流行的短視頻 APP 給我惡補現在年輕人的交流方式,我看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應該不會錯。
面前的男人一愣。
不動了。
難道是我普通話不標準?
我深吸一口氣:「嗨,bro,我嗦……」
好的,他走了。
我接著看老爹旁邊那個大叔。
他身上的氣,好奇怪。
對比在場所有人的氣,他弱得過分。
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掉一樣。
我又想起剛剛在房間跟師父打電話問的事。
他說:「這就是為師送你的禮物,靈眼,可以看到世間一切事物運行的軌跡。」
「那些在人身上的是什麼?」
「那是人的氣,氣越強生命力越強,像你今天遇到的那個婦人,會長命百歲,是大富大貴之人,跟她待在一起久了,說不定還會被她影響,蹭到她的福運。」
「那氣很淡是不是就……」
「沒錯,氣淡就完蛋。」
「師父,我想跟你開視頻。」
「滾蛋!」
如果師父沒騙我,那這個大叔,有點危險了哦。
4.
我灼熱的目光,突然被一群嬌貴的大小姐們擋住。
「你就是秦家大小姐?小爾那個病秧子姐姐?」
我慢慢挪開眼,遲疑地點了點頭:「應該是。」
她嗤笑:「你不是去當尼姑了嗎?回來干什麼?想跟小爾爭家產嗎?」
我弱弱舉手:「那個……道門跟佛門不一樣的,我是說我是道士不是……尼姑……」
「有什麼區別?反正你二十多年就回來這麼幾次,秦家的一切都是小爾打理,她又漂亮又有才,是集團天生的繼承人,你別來沾邊!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這是秦爾的迷妹實錘了。
我忙不迭點頭。
別說沾邊,求求了,千萬別讓我干活。
我只想躺到四肢退化。
似乎是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迷妹「切」了一聲,上下掃了我一眼:「土包子。」
跟在她身后的小姐妹也捂著嘴笑,眼神輕蔑。
我看了看自己。
衛衣運動褲。
再看看她們。
小禮服高跟鞋。
我盯著她的美腿:「姐妹啊,你風濕挺嚴重的,別穿太潮的東西了。」
「……」
「你有病吧?我才二十三歲,哪來的風濕?!」
我抬頭:「哦,沒說現在。」我掐了掐手指,懶笑,「差不多還有半個月。」
她美眸一瞪:「神經病!」然后手里的紅酒一抖,以非正常的角度向我潑來。
我眉頭一挑,打了個哈欠,抬起的手恰好打到她手腕,酒杯角度偏離一點點,不多不少剛好灑不到我身上。
我對她笑笑。
這人還惱羞成怒了。
她想推我,卻被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捏住了手腕。
手的主人氣質絕佳,本該靈動可愛的臉一直緊繃著,杏眼里滿滿冷意。
「你在干什麼?」
秦爾不愧是從小跟著老爹在商界摸爬滾打,氣勢這方面完虐同齡人。
「小爾,我只是覺得她太不把你當回事了,想替你教訓一下。」
「呵。」秦爾輕笑,薄唇輕啟,「替我教訓?你什麼身份?教訓她?你也配?」
迷妹快哭了:「我……」
秦爾一把甩開她的手:「我秦爾的姐姐誰都不能指手畫腳。」她目視前方,語氣冷冽,「讓你爸媽帶著你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迷妹哭著跑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觸霉頭。
一個個悶聲閃人。
人走完后,秦爾看向我,一掃之前的高冷強勢,眉頭皺起:「秦貝塔,你在山上待傻了吧?被欺負了不知道還手啊?」
我笑笑:「今天你生日嘛,一點小事而已,家里那麼多人,鬧大了多不好。」
她環著雙手:「人多又怎樣?你就算把京都掀了,他們也得笑著拍手叫好。」
「妹啊,咱就是說,要以和為貴,該給的規矩……」
「屁!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大道理通通都是扯淡,想要以和為貴?那他們先把秦家干倒唄,在那之前,我就是貴,秦家人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