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面前人鼻子流下了鮮紅的血。
?
【到底要不要告訴老婆其實我眼睛已經好了。】
等等。
誰在說話?
溫時肆?
他剛剛說什麼?
不對。
他嘴巴剛剛沒動啊。
正疑惑。
【不過老婆腰看起來真軟。
【不知道抱上去是什麼感覺……】
?
我能聽見溫時肆的心聲了?
【老婆腿好長。
【不知道架在我肩上……】
我瞪大眼睛跳起來。
「別說了!」我上前捂住他的嘴。
眼前的人眉眼微抬,沉靜地看著我:「我沒說話啊。」
不是。
我當然知道!
但詭異的是。
我怎麼能聽見你的心里話啊!
還有。
你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老婆眼睛瞪大的樣子好可愛,好想親親。】
我猛地一轉頭。
男人淡漠的眸子和我對上:「怎麼了?」
但我明顯看到他不經意瞥了一眼我的嘴巴。
啊!
太可怕了!
明明是聯姻。
不熟的男人覬覦我!
不可忍啊不可忍。
等等。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他剛剛說自己失明已經好了?
我抬起手在溫時肆面前晃了兩下。
男人眼珠不轉,微微失焦。
【還好我聰明,不然要是老婆發現了,我以后就看不到老婆性感的身材了。】
啊啊啊啊啊!
我扯起攤子蓋在身上。
飛奔上樓,給我爹打電話:「爸!溫時肆是個變態!你快……」
「嘟嘟嘟……」
電話掛了。
是我爹的做派。
不行,來不及了。
爸。
你不仁我不義。
先跑為敬。
我立馬收拾了一堆東西隨手往行李箱里一塞。
開門就要出去。
卻一頭撞在一個懷抱里。
「沒事吧。」
我被扶了一下。
很關切的聲音。
聽起來疏離又禮貌。
要是我沒聽到他的心聲還就真這樣以為了。
【摸到老婆的腰了!不知道動起來……】
我嚇得往后一退。
男人卻緩步向我走來。
「姜姜,我看不見,你去哪里了?」
看不見?
裝尼瑪!
你走得比斑馬線還直!
我看他摸索著越走越近。
自己的后腰都抵到桌角上了。
我大喊一聲:「別過來!」
眼前的情景簡直像一只誤入囚籠的獵物。
獵人慢條斯理擦著尖刀。
一步步緊逼。
心臟像是掛在了懸崖邊。
我咽了口水:「那個,我閨密失戀了,我這兩天先去她家陪她。」
溫時肆歪了歪腦袋,似乎思考了一下:「可是我記得你閨密這兩天在佛羅倫薩度假呢。」
我縮著脖子,眼珠亂轉:「哦,她爺爺放學了哦不是她爸爸懷孕了,我去幫幫忙……」
「姜姜。」
男人已經立在我面前。
垂眸看著我。
「干嗎喊我?」
我沒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下一步就會把我扔到床上……
太可怕了!
「別騙我。」
騙的就是你!
你大爺!
溫時肆!
「怎麼可能呢,老公。」我推推他靠得過于緊密的肩膀,「真的有事兒,我出去兩天。」
「好。」
溫時肆答應了。
這麼爽快?
我瞪大眼睛。
【嘿嘿,老婆肯定更愛我了,我好大度。】
好吧。
暗爽哥。
你贏了。
我立馬拖著箱子連滾帶爬出了家門。
4
「爸!開門啊!」
真是天大的笑話!
家里大門密碼被我爹改了。
自己的家都進不去了!
閨密電話也打不通。
更別提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
一個個狗眼看人低。
一打聽到公司破產的消息直接把我們拉黑了。
好了。
這回徹底沒希望了。
我拉著行李箱。
不顧形象地坐在馬路牙子上。
好餓。
點個外賣吃吧。
「手機……」
我摸了半天。
糟了!
晴天霹靂!
我沒帶!
哦豁。
這次真要流浪了。
溫家又不敢回了。
那就是個狼窩!
早晚我會被溫時肆生吞活剝!
我要為未來的男朋友們保留清白之身!
一只小狗翹著尾巴叼著個塑料袋喜滋滋從我眼前經過。
塑料袋里好像是面包。
可能是好心人施舍的。
福至心靈。
我大喊一聲。
「站住!」
小狗扭頭,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仿佛在問有什麼事兒嗎?
看到它這眼神,我頓時心虛不已。
「那個……這個……」
十秒后。
我吃著一半面包,小狗在我懷里吃著另一半。
好郁悶。
現在只能跟狗搶吃的了。
溫時肆!
都是你害的!
我爹也不要我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小狗舔了我一口,仿佛在安慰我。
「臟死了!走開啊!」
我推開它。
小雜毛狗又鉆回到我懷里。
好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5
落魄千金流浪街頭。
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的。
還不如被抓進去。
那里有飯吃。
人講話還好聽。
餓了一天。
我老實了。
找了個酒吧端盤子倒水。
小狗跟在我身后屁顛屁顛的。
「聽說了嗎?溫時肆剛娶的老婆跑了!」
「我知道我知道!溫時肆那臉黑得跟鞋底子似的。」
「溫家這麼好,干嗎要跑?想不開啊小姑娘。」
「誰知道呢,不過我看溫時肆那臉色,估計抓到人得綁在家里了。」
我渾身打了個寒戰。
這時。
門口一個眼熟的人進來拿著手機詢問:「有看到過這個女孩嗎?」
!?
溫家的人!
我立馬酒也不端了。
轉身就要跑。
結果身后那卡座的人不依不饒:「那個服務員!就你!瘦得跟個刀螂似的那個!我們的酒呢?」
同時胳膊被人抓住,「酒呢?
「咦,怎麼這麼眼熟啊?」
我著急想逃。
回神一腳踹了上去。
轉身就跑。
「姜姜!我認出來了!」
「快,抓到她!到時候溫時肆不知道給多少呢!」
溫時肆!
你個渾蛋!
我在狹窄的樓梯口邊跑邊罵:「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