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笑出聲來,她把著我的肩:「喬音你真有意思。」
我皮笑肉不笑,心里想你可千萬別覺得有意思,我可是要演你敵人的。
緊接著導演又讓我把隨身背的包打開。
直接梅開二度。
毛筆、老式手機、本子和一條破毛巾。
我尷尬地笑著。
彈幕清一色:
【喬音這是想搞特殊吧,紙錢香蠟也就算了,還有這些破東西。】
【沒想到喬音心術不正、做人還如此綠茶還喜歡搞特殊。】
【節目組為什麼請她啊?煩死了。】
我表面不動聲色,實則暗地里已經笑開了花。
馬上幾十萬就要到我口袋里了。
4
翻行李一事很快就過去了。
只不過現在五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一路上我都很老實,也沒敢再作妖。
土文村在山里比較遠,開車經過了一彎又一彎。
到土文村村口時,已經快七點了,天剛剛暗下來。
地方偏遠并且村口邊竟然掛了一路的白燈籠。
節目組一行人呆愣在原地,米璐璐更是害怕得瑟縮在顧煜然后面。
我微微皺眉。
薛吉憶疑惑地問道:
「村長呢?難不成要我們自己進去找地方住嗎?」
聽到這話,嘉賓們都看向導演。
導演說道:
「節目組當時溝通時,土文村的村長說會來村口迎接嘉賓,怎麼沒人呢?」
顧煜然說道:「興許聯系過了,看看手機。」
導演掏出手機時,發現村長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又發了一條短信。
導演念道:
「家中有要事,恕無法迎接,若你們到了村口,直接進村即可,里面會有接應你們的村里人。」
薛吉憶說:「怎麼文縐縐的。」
蘇天祿笑了笑:「可能你們都是高材生?」
說著,他就要踏進村里。
我一把攔住他說道:
「你要不想死,就別進去。」
蘇天祿有錢,從小到大除了他爸媽沒人這麼跟他說過話。
他嗤笑一聲說:
「你要是想火,別把心思打到我頭上,不然我能讓你在娛樂圈都混不下去。」
我睨了他一眼:
「陽人走陽道,陰人走陰道,你想走我也不攔你。
「不過……你要是走錯了道,那你只能在下面威脅人了,希望你爸媽能給你多燒點錢。」
導演眼都抽抽了。
彈幕上都是罵我的:
【又來了,這咒人的心思什麼時候能改改?】
有一條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們懂什麼?這一路白燈籠是給陰人走的,陽人進去了就是死,她在救大家的命呢。】
喲,是個懂行的。
雖說他們也不太信,但也沒人敢帶頭走進這一路白燈籠的路。
我掏出毛筆和本子,用毛筆在紙上畫了道符。
隨即撕下來后對著那一路白燈籠扔了進去。
符紙自燃了。
緊接著,那一路白燈籠變成了紅燈籠。
朦朧間還有個老者在沖節目組一行人招手。
5
「姚導演,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啊!」
一位老者拄著拐杖,滿臉焦急。
正當眾人滿臉疑問不知道他是誰時,姚道喊道:
「村長?」
「你不是說你家里有事不來了嗎?」
村長說: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不來了,我都在這里等你們兩個小時了。」
「不是啊。」姚導演邊說邊拿手機翻記錄。
緊接著,他的額頭浸出了汗,手不停地劃拉手機,嘴里念著:
「沒了?怎麼會沒了!
「你們都看著我念的吧?現在記錄沒有了。」
顧煜然接過姚導的手機,仔細翻看,最后點頭:
「確實沒有。」
蘇天祿脖頸后浸出了一層薄汗,差點,他就踏進去了。
樸安又學了一遍給村長聽,問道:
「村長,你確定沒發過這段話嗎?」
村長撓撓頭:「俺們都是莊稼人,沒讀過幾天書,說不出這麼好聽的話嘞。」
遇上這麼邪門的事,再有錢都沒命賺了。
有個工作人員開了頭說:「要不回去吧?我總覺得去了會發生更不好的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生了退出的心思。
這時,姚導忽然笑了笑:
「你看看你們這膽子,我和喬音串通起來嚇大家的。那個紅白燈籠呀,是可以控制的。
「這世界上哪有怪事,要信科學。」
姚導說完,很明顯大家緊張的身體都放松起來。
米璐璐撫了撫胸口笑著說:
「對啊,我們都是現代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信這種迷信呢?
「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喬音,就算是迷信,哪有人用沒有墨的毛筆畫符的?
「音音姐總不能沒有演員素養是吧?肯定是音音姐故意的,怕我們被嚇到。」
我?
我指著自己:「哎,不是……」
正要說話,姚導將我拉到旁邊小聲說道:
「你想毀了這個節目嗎?你知道要賠多少錢嗎?」
「關我什麼事?」我撇了撇嘴,「是你賠又不是我賠。」
姚導:「……」
「不說了,我給你加錢,80 萬。」
我輕聲咳了一下:「不夠。」
姚導咬咬牙:「我是看出來了,你是個有點本事的人,這樣,一百萬!」
「成交。」
我跟姚導的交談很小聲而且有遮掩。
我一回頭就看見顧煜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
我心虛地低下頭。
村長笑瞇瞇地問:
「姚導,是不是可以進村了呢?
「聽見你們來,村民們都可激動了。
」
薛吉憶朝我這邊靠了靠,小聲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羊入狼口的感覺。」
你感覺得沒錯,我在心里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