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會這樣退讓撒嬌的……王一臣不是他。
他笨手笨腳的,從來對廚房的事不感興趣,也不會撒嬌,整天一副「全天下黑客老子最牛批」的樣子。
「好,你先回家吧。」
王一臣走到門口,我忽然叫住他,「等等。」
「姐姐又想了!」他一臉驚喜。
我瞪了他一眼,打開抽屜,扔過一把車鑰匙:「送你,新戲開機,恭喜。」
他低頭看著鑰匙,似乎思考的時候笑容有所收斂,但抬頭時還是笑嘻嘻不正經的樣子。
「姐姐真好!」
「那我在家等姐姐。」
03
「嗯,挺好的,不用擔心。」我歪頭夾著手機,擺弄著手里的十一朵粉色玫瑰。
電話那頭的林佳似乎還是擔憂:「希啊,我認識幾個心理醫生……」
「打住哈。」我嘆了口氣,把花放到一邊,握著手機正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為我好,但我真的沒抑郁,也沒沉溺過去,你看,我這美容院都全球分店了,真沒生病。」
「可是……你真的放下了嗎?」林佳的聲音怏怏的,似乎透露著無奈,「我知道,他的離開對你傷害很大,但……」
「沒有但是,佳,我真的真的沒事兒!」我語氣加重,看著車前面的狹長的小巷,有些晃神,語氣又軟了下去,「我有數。」
咚咚。
車窗被人敲響。
「先不說了,阿臣中場休息,我先掛了。」
打開門,王一臣笑著坐在副駕駛,側著身子,一手支在椅背上,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沒什麼好臉紅心跳不讓看的。
泰然把花遞給他。
「粉玫瑰啊。」他撥弄花瓣。
「不喜歡?」
他愣了一下把花接過去,很有興致的在手機上打字,我以為是在發微博。
沒一會兒,他開口道:「粉玫瑰代表初戀,特別的關系,還有喜歡你燦爛的笑!」
抱緊花,他傾身過來,揚著笑,「姐姐,這樣夠不夠燦爛?」
我兩指抵著他額頭把他推遠。
「花兒就是花兒,哪有那麼多含義,只不過今天店里的紅玫瑰賣完了,我又不喜歡白色。」
「啊。姐姐,你這也太不用心了,是不是不愛我了!」他鼓著嘴的樣子,又像極了那個人對我撒嬌。
「呵,是我錯了。說吧,想要什麼補償?」
「既然粉玫瑰代表初戀,那就講講姐姐的初戀吧!」
我落下車窗,點了支煙。
「太久了,不記得了。」我瞇了瞇眼,語氣淡淡的。
「初戀這麼重要,真的不記得了?」他不信。
我扭頭對他吐了口煙霧:「我以前很愛玩兒,十幾歲的事了,你說我能記清嗎?」
煙霧那邊,他似乎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但當煙霧散去,再看時他又成了那個整天笑嘻嘻,心比太平洋還大的王一臣。
其實也沒有很像,那個人的臉要更有骨感一些。
不過那雙淡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見到那人。
哪怕只是如此,我也可以答應王一臣的一切要求。
「換個要求。」
「那這部戲完了,我要拍趙安導演的真人秀。」
「行,給你安排。」
04
「有事直說。」我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內心似乎正在上演一出大戲的王一臣。
「姐姐。」他走過來,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按在辦公桌上。
我照常打字。
「姐姐,明天我有一場吻戲。」彎著腰,臉幾乎擋住了整個屏幕。
「唉。」我停下手里的工作,摸了摸他為新戲做的卷毛發型。
「很必要?」
「嗯,有必要。」
「那就拍。」我沒猶豫。
他垂眸,纖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很是勾人。
我不催促,他微微張大眼睛:「姐姐,你不生氣嗎?」
「這是你的事業。」我雙臂環抱靠在椅子上。
「不吃醋?」他仿佛聽不見我的回答,又靠近一寸,好像這個答案很重要的樣子。
「想讓我吃醋?」我反問他。
他眼睛里似乎出現一種叫做「委屈」的神情。
「很多時候,我總覺得姐姐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好像,沒有那麼喜歡我……」
我倆對視良久,我看著那雙澄澈的眼睛:「想讓我花錢,很簡單。想讓我愛上你,很難。」
「很難,不是不可能,是麼?」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