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他爸爸是誰,他爸居然有荔灣府的房產證!還說是你的朋友捏!」
我爸看財經報紙的手一頓:
「誰?」
「程礪。」
「程礪是誰?」
「就是她上高中的時候,扒人家身上,說人家身上特別好聞,忍不住猛吸了很多口的男同桌。我記得當時人家還說她是女流氓,討厭她一輩子呢。」
我媽吃著西瓜,笑著揶揄我:
「對吧寶貝,媽咪沒記錯吧?」
我一下羞得臉色漲紅,趕緊躲回了房間。
畢竟我們鳳凰一族天生沒有嗅覺。
只能聞見血親,或者摯愛的氣息。
顯然程礪,就屬于后者。
吃晚飯的時候,我還是跟我爸我媽講起了程礪拿著房產證替我賠款的事情。
我媽聽完皺了皺眉:
「你同學這股傻勁,跟咱隔壁你程叔叔的傻兒子一個傻樣。」
「聽說,小程喜歡的姑娘家里不太喜歡你程叔叔,結果小程為了心上人,在外邊都不敢承認自己父親是程鶴,現在連家都好幾年不回了。」
「你程叔氣得停了小程所有銀行卡,一毛不給,結果小程唯一一次回家,居然是回家偷房產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啪!
我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我一大跳。
「我看不用調查了,你那個叫程礪的同學,就是程鶴的兒子!」
他氣沖沖地沖進廚房里,拿著一把菜刀奪門而出:
「他們父子倆真不愧是白狐變的,天天魅惑人!」
「當爹的勾引我老婆不成,又讓當兒子的來勾引我女兒了!」
我拉住他:
「別啊爸,你等我去問問他爸到底是不是你再去砍,別砍錯人了呀。
」
我爸這才肯放下菜刀作罷。
我都不敢想,門外要是有狗仔拍到他拿著菜刀砍影帝。
熱搜會炸成什麼樣子。
07
凌晨,我被一道巨雷驚醒。
我從小就害怕打雷,我爸說,是因為我經常裝逼,所以雷總是想劈我。
睜眼,習慣性地往窗外掃了一眼。
欣喜的是,那只從高中開始,經常會出現在我臥室窗戶外的小白狐,又又又出現了。
我朝它招手,它立馬心領神會地越過鐵柵欄朝我跑來,鉆進我懷里。
我習慣性地薅它頭頂的毛。
但是它非常抗拒,這可能也是因為高中的時候被我拔太多禿了。
我扁了扁嘴:「可是我書包上的掛件不小心弄丟了。」
白狐沉默了會,將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到我臉上。
或許是薅毛太讓人放松了,我忍不住碎碎念起來:
「小白,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要是程礪真的是程影帝的兒子就完蛋了。」
小白狐聞言一顫,敏銳地抬起頭看我。
我還在繼續叨叨:
「我爸說,狐貍都是壞……」
「啊差點忘了你就是只狐貍。」
小白狐氣得想張嘴咬我一口,最后還是沒舍得,只是悶悶扭過腦袋趴在我身邊睡覺了。
有了它,我安心多了,攥緊它的尾巴很快就沉沉入睡。
……
第二天,我剛進學校門口就碰見了程礪。
他好像剛理完發,頭發有點凌亂,表情很臭,一副「別惹我,我現在是個炸藥桶,誰碰炸誰」的感覺。
我訕訕躲在一邊沒敢上前。
猶豫了一整天,我還是決定在晚自習結束前,攔住程礪問:
「程礪,你爸是程鶴嗎?拿下過戛納影帝的那位。」
他寫字的手一頓,嘴巴回得飛快:
「不是。」
「我爹就一普通賣笑的,被我媽包養的小白臉。」
我:啊?
08
自從程礪星二代的身份曝光后,跟他表白的人立馬多了起來。
只是無一例外的,他會把所有情書原封不動地退還,還會附帶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讓我覺得,我和程礪一直都是雙箭頭。
可我媽說:
「男人不表白就是不夠愛,他如果喜歡,想方設法都會讓對方知道。」
「不過像程影帝這種悶騷狐貍除外,他們狐貍都擰巴死了,瘋狂試探,就是不想嘴,老婆跑了才知道急。」
最近。
楊靜穎倒是格外安分。
大概是聽說京圈太子爺、身價千億的陸氏掌權人陸存,會親自來學校開座談會。
她每天起早貪黑地惡補金融知識,還異想天開地說:
「說不定陸總會覺得我特別優秀,提前給我發來 offer,讓我畢業后去陸氏工作呢。」
我聽笑了。
但凡你能踏進陸氏一步,我就讓我媽連夜把我爸休了!
學校為我爹準備的歡迎儀式非常隆重。
楊靜穎甚至還換上了一身旗袍,化了個精致的妝。
一個室友不解地問她:
「你打扮得這麼隆重干嗎?」
她對著鏡子花枝招展:
「你們懂什麼,聽說陸總的夫人是金馬影后江荔,江荔最喜歡穿著旗袍出席各種商務活動,想必肯定是因為陸總喜歡呀。」
「我這叫投其所好,嘖,一群土包子。」
我摳了摳耳朵,只覺得很無語。
我媽穿旗袍,純粹是因為公司安排。
她很懶的,最喜歡的穿搭是漁夫帽+大墨鏡+T 恤短褲配拖鞋。
簡單地收拾了下,我慢悠悠往座談會走。
半路忽然殺出來個人,激動沖我喊:
「大小姐!」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爸的司機小李嗎?
小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給我,囑咐了好半天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