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冷靜期,老公意外失憶,我成了他的主治醫生。
他對我一見鐘情,死纏爛打,企圖為愛做三。
「溫醫生,我覺得你老公配不上你,他對你好像毫不關心,或許你該考慮考慮我。」司禹語重心長。
我瞥了一眼死里逃生的司禹:「的確配不上,而且他馬上就會是我的前夫了。」
1
分居不到半個月,司禹被車撞了,而我成了他的主治醫生。
在醫院中,清醒過來的司禹靠在病床上,清雋的五官并未因受傷而折損,反而平添了幾分脆弱。
他皺眉看著我的胸牌,神情因為受傷吃疼而緊繃著:
「你叫溫寧意?」
我捏緊了兜里的瞳孔筆,沒理司禹,轉而看向了他的助理:
「是撞擊導致的逆行性失憶,繼續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記得通知他的家人。」
這半個月,司禹把他生活中和我有關的痕跡悉數抹去,連助理都換了新的。
新助理不認識我,聽見我的話后忙不迭地點頭:「好,謝謝醫生。」
在司禹略帶探究的注視下,我帶著查房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病房。
跟在我身邊的實習醫生陸知愿扭頭看了一眼司禹,壓著聲音朝我揶揄詢問:
「寧意姐,我怎麼覺得 37 床那個病人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跟被你勾走了魂一樣。」
「你想多了,他不會喜歡我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和他遞交離婚申請。」
「哦……啊!」
司禹喜歡的,是盛南星那樣熱烈嬌俏的人。
我和司禹結婚三年,相識相處上千個日夜,也抵不過盛南星的一句:
「阿禹,我后悔了。」
因著她的一句后悔,司禹把結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把正在試婚紗的我一個人扔在了婚紗店。
而現在我和司禹終于分開了,司禹卻失去了記憶,把我和盛南星都忘了個干凈。
2
司禹的工作一向不輕松,我在醫院也忙得團團轉,結婚后直到今年才定下補辦婚禮的日子。
而在我籌備婚禮的那幾個月,司禹一聲不吭地換了一個新秘書。
直到司禹借口公司有事,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婚紗店,我才從他前任秘書的口中得知,他執意換了的新秘書,而這個新人,是盛南星。
那是司禹的初戀,在大學畢業那年匆匆分手,從此杳無音訊。
司禹在我面前提到過她兩三次,總是帶著厭惡的神情。
他對當初盛南星拋下他不辭而別的事耿耿于懷,可現在,盛南星只用了一句后悔,就把他連人帶心地拽了過去。
那天晚上司禹回到家,神色疲倦,一邊扯領帶一邊和我說起了婚禮的事:
「寧意,今天看上哪一款婚紗了?我覺得你一開始試的那幾套都很合適,不如全買了。」
司禹拉過我的手,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買了以后放在家里,就當是紀念。」
「司禹,我們離婚吧。」
前言不搭后語的一句話,司禹僵在當場,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呢?」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見我態度堅決,司禹沉默了一會兒后怒極反笑,把我拽倒在了沙發上,耐著性子道:
「因為我今天忙著工作,沒能陪你試婚紗嗎?
「還是因為我沒能訂到你喜歡的那款的戒指?我已經說了,會補償給你另一款更大更貴的。
「好了,寧意,別鬧了。離婚的事不能用來開玩笑。
」
我的眼睛在白天哭得通紅,連眼皮都是腫的。
司禹渾然不覺,反而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
安撫一般的吻,纏綿得讓我有些反胃。
我一把推開司禹,狠狠擦了擦嘴唇:
「我沒鬧,我就是嫌你臟。」
3
在我說出「盛南星」這三個字的時候,司禹神色忽變,隨后惱羞成怒,咬牙答應了和我離婚的事:
「溫寧意,是你選擇了結束我們的婚姻。」
在遞交了離婚申請后,我和司禹出了民政局,他丟下這句話,驅車揚長而去。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從來沒想過要和我分開似的。
只需要再等三十天,過了冷靜期,我和他就能拿到離婚證。
可就在我用工作麻痹自己,想將司禹這個人徹底剖出我的人生的時候,司禹在去談合作的路上突然更改行程,以至于出了車禍。
如今司禹轉到了我手里,成了我的病人。
比這件事更見鬼的是,失憶后的司禹對我一見鐘情了。
第三天一早,在我查房的時候,司禹忽然叫住了我:
「溫醫生,你有男朋友嗎?」
司禹眼巴巴地望著我,我身旁的陸知愿忽然渾身一顫,溢出了一絲被憋得稀碎的悶笑。
看著因失憶而變得格外單純的司禹,我語氣一滯:
「有老公。」
4
我和司禹感情破裂,但婚姻關系現在仍然存續。
但顯然,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他的家人正在國外度假,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盛南星不知道為什麼也一直沒有出現。
好在司禹的傷不算很嚴重,起碼……沒傷著嘴。
他開始見縫插針地和我聊天,拄著拐千方百計地和我偶遇。
午休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吃午飯,司禹如同閑逛般路過了門口,又如同順手般往我桌上放了一杯剛倒好的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