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盛第二晚飯時,傅良辰忍不住出聲:「吃不下就別吃了。」
我面不改色地恭維:「沒有,真的很好吃。」
希望他看在我這麼給面子的分上,忘記我這兩天做的蠢事。
「是嗎?那我明天繼續做給你吃?」
「……」
糟糕,表演過頭了。
吃完飯,我去主臥收拾東西,準備搬回次臥。
傅良辰與我前后腳進門,他將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好看的鎖骨。
一只手撐在衣柜上,眸色濃郁:
「怎麼?點完火就想跑?」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禁錮和質問砸得一臉蒙。
腦子遲鈍地轉了轉,意識到他說的可能是剛才的擦臉吻。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臉頰再次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我垂眸,聲如蚊蠅:「我不是故意的。」
看來飯還是吃得少了。
傅良辰:「哦?次次都是一個借口?」
這話在我聽來,就是:渣女,敢做不敢認。
我簡直無地自容。
「所以,你想怎麼解決?」
他忽地俯身,聲音也喑啞了幾分:
「當然是,以牙還牙。」
我一臉蒙逼地抬眸,額頭擦過他高挺的鼻尖,下一秒,溫熱的唇瓣抵上嘴角,我眼睛驀然睜大,對上他翻涌的深眸。
蜻蜓點水的一吻,卻仿佛帶有極強的電流,將理智灼燒得絲毫不剩。
23
我已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主臥的,只知道當晚輾轉反側,做了無數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男主角無一例外皆是傅良辰。
幸好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出差了,否則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相處。
猶豫再三,我將傅良辰這個「以牙還牙」的舉動告訴了姚思思,想讓她幫我分析分析這是個什麼情況。
得到的回復是:「你倆要是沒一腿,我就沒有腿!」
……
周五晚上下班回來,瞥見玄關處掛著的西裝外套,心跳猛地漏掉了一拍。
換好拖鞋,走到客廳,冷不丁被絆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沙發。
與此同時,一聲悶哼從身下溢出。
我才注意到,自己摔在了傅良辰身上。
他橫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布料里,以至于我進門時壓根沒看到。
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在睡覺,此刻,他緩緩睜開眼,神色有些許迷離,一只手不動聲色地圈住我,防止我掉下沙發,呼吸間有淡淡的酒香縈繞。
「你喝酒了?」
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說話間,我試圖掙脫他的束縛爬起來,卻被他猛地一拉,再次跌入滾燙的懷抱。
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莫名的情愫:「別動。」
我有點蒙,視線再度落回他身上。
他面色潮紅,喉結微動,襯衫扣子崩開了幾顆,露出好看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像是無聲的誘惑。
莫名有些口干,我不安地扭動了下身軀,感覺到身下某處被瞬間挺脹的硬物硌了一下。
我愣了愣,隨即面紅耳赤。
「你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忽然伸出手扣住我的腦袋,滾燙的唇緩緩覆了上來,先是在唇角廝磨,一點點游移,進而含住整片唇瓣,攻城略地。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住,整個人石化當場,大腦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應。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位置互換,他在上我在下,逐漸加深的吻,仿佛帶有強烈的電流,電得我渾身癱軟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溫熱的唇逐漸下移,他將頭埋在我頸側,一下一下,撩撥著耳垂和頸間的軟肉,呼吸逐漸加重,口中含糊不清地溢出一聲輕吟:「卿卿。」
唇舌分離瞬間,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理智逐漸被拉回,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在提醒我:「他喝醉了,你不能趁人之危。」
我平復了下心情,艱難地推開他,翻坐到一旁。
心里慌亂如麻,完全不敢看他。
「你、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進了廚房,欲蓋彌彰地關上門,我心如擂鼓,平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下一步動作。
煮好湯出來,客廳已不見傅良辰的蹤影。
與此同時,主臥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醉成這樣,還能洗澡?
他平時洗澡很快,但今天似乎格外慢,端出來的醒酒湯都要涼了,他還沒出來。
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暈在里面了。
又過了十分鐘,我起身去浴室門口聽了聽動靜。
「傅良辰,你沒事吧?」
下一刻,浴室門被拉開,蒸騰的水汽中現出傅良辰挺拔的身軀。
頭發尚未擦干,發梢還滴著水,水滴隨著重力砸落在裸露的胸膛上,沒入腰際。
他又沒穿衣服!!!
我別過臉,指了指門口:「醒酒湯已經煮好了,放在餐桌上了。」
說完迅速閃身出了房間。
24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睡眼惺忪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昨天令人耳熱的畫面,又不爭氣地縮回了床角。
不知道傅良辰還記不記得?會不會斷片?
艱難地挨了一個小時,直到聽見「嘭」的一下關門聲,我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餐桌上放著牛奶雞蛋和三明治,玻璃杯下壓著一張手寫的紙條:「記得吃早飯。
」
慢騰騰地吃完早飯,已經接近十點,我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分神地想,今天周六,難不成傅良辰還有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