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道。
傅良辰瞥了我一眼。
仿佛在說:「你在教我做事?」
我瞬間清醒,迅速擺正自己的位置。
「行吧,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嗯,快去快回。」
……
13
傅良辰把車鑰匙給了我,這樣不用擠地鐵,搬運行李也方便一些。
到家后,我先洗了個澡,想著最長住一周,簡單收拾了幾件當季的衣服。
磨蹭到五六點鐘,才去向金主報到。
沒想到傅良辰又發燒了。
一個人蔫蔫地躺在沙發上。
見我進門,也只是抬了抬眼。
他這病還挺像性格轉換器,前一秒還是高冷霸道總裁,下一秒即刻化身美強慘病嬌。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立刻打開手機,在線下單了一盒降溫貼和一根溫度計,還順手買了一些新鮮的果蔬和肉制品。
半個小時就送到了。
我熟練地將傅良辰扶進主臥,準備給他貼個降溫貼。
他下意識后仰,一臉警惕:「這是什麼?」
我奇道:「降溫貼啊,你沒見過?」
警惕中含著一絲嫌棄,他搖了搖頭:「沒用過。」
我開導他:「凡事都有第一次。」
「欸,你眉頭不要皺這麼緊,凹凸不平,貼不上。」
「……」
安頓好傅良辰,我去廚房熬了一鍋青菜瘦肉粥,又炒了一個土豆絲和萵筍。
剛想端上餐桌,頭頂的光線暗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回頭,手中的菜盤被人順勢拿走,傅良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嗯,有進步。」
……
傅良辰的病反反復復,持續了五天,第六天終于大好。
這幾天,我覺得我像個住家保姆。
誰懂啊,人生得意須盡歡,天天晚上得加班。
好在老板比較上道,病好后給我額外包了個大紅包。
我矜持了一下。
「這怎麼好意思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傅總。」
傅良辰一臉贊賞:「哦?那既然這樣……」
他作勢要收回。
嗯?
我只是客氣一下。
然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中的紅包薅過來。
就是還得去存,直接轉個賬多好。
將紅包放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老板,不是說咱媽這周要過來視察嗎?這都周五了,她老人家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傅良辰對我口中的這個「咱媽」還是有點過敏,反應了一秒。
然后漫不經心道:「哦,她說這周沒空,不來了。」
「啊?不來了啊……」
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
還是房東阿姨。
完了,這周白天忙工作,晚上照顧病號,還要隨時準備接受太后娘娘的視察,把找房子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回到房間,我按了接聽鍵,還沒開口,鄭阿姨那邊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
「喂,小葉啊,聽隔壁劉嬸說,你前幾天拖著個箱子出去了,這幾天好像都不在家,是不是房子找好啦?提前搬過去啦?」
「哦,對了,阿姨剛剛把押金退給你了,你查一下,收到了給阿姨回個話哈。」
「正好我們合同也簽了,下家說要重新裝修,要不這兩天你抽空把鑰匙給我吧,咱們就算正式交割了。」
「那就先這樣哈,阿姨不打擾你了,掛了哈。」
「阿姨,我……」
嘟嘟嘟……
我正想打回去解釋一下,一抬眼,正好瞥見傅良辰,雙手抱臂,悠閑地靠在門邊。
「你要搬家?」
「嗯。」
「那正好,搬到我這里,我覺得你做飯的手藝還不錯。」
還真把我當住家保姆了?!
「我不……」
「如果同意,我明天給你擬一份補充協議,每天一頓飯,月薪加 1 萬。
」
「好的,老板!」
保姆就保姆。
掙錢嘛,不砢磣。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回去把剩余的行李收拾了一番,順便把鑰匙還給了房東,正式搬進了傅良辰的大平層。
我認真地算了下,主業加副業,每個月 8 萬,一年就是 96 萬,再加上年終獎,四舍五入,年薪百萬!
可惜合同只簽了一年。
突然想起來,姚思思說傅良辰有可能是 gay。
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他真的是 gay,這樣說不定明年還可以續約。
「在想什麼?」吃飯時,傅良辰問我。
「啊……我在默默祈禱,希望您長命百歲。」多多續費。
「……」
14
與傅良辰的同居生活……
不是,主仆生活,意外地和諧。
白天各自忙工作,幾乎沒什麼交集。
晚上一起吃頓飯,然后繼續各自忙工作。
一般是傅良辰在書房忙,我在客廳忙。
某天他出來倒水,看到我游戲玩得飛起,幽幽道:
「這就是你說的工作?」
我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沉默了片刻,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嗯,競品調研。」
機智如我。
第二天我就把工作陣地從客廳挪到了臥室。
周六一大早,傅良辰就出了門。
我睡醒后才看到他發的消息:「周末時間,你自由支配。」
真是善解人意的良心老板。
我想了想,回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然后約了姚思思,繼續上次沒逛完的街。
晚上我們倆點了個牛肉火鍋,邊吃邊聊。
「所以,你現在是跟你們老板同居了?」
我塞了片燙好的吊龍到她碗里。
「不是說了嗎,我那是住家保姆。」
姚思思嗤笑一聲:「你給住家保姆開六萬的工資啊?」
「他鐵定是對你有什麼意圖。
」
「……他說我做飯好吃。」
姚思思翻了個白眼:「你會做什麼飯?白粥?」
「……」
被她這麼一說,我都有點不自信了,開始胡言亂語。
「興許像他這種級別的大老板,吃慣了山珍海味,就喜歡吃白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