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的由來,倒是十分符合他高冷霸總的人設,是他的助理拍的。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七天,他來等我下班去吃飯。
我從工作室出來,他靠在車旁看著我笑,一臉寵溺。
他的助理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拍完還說了一句霸總文標配臺詞:「好多年沒有看見江總笑得這麼開心了。」
江禹殊不知道跟著抽了什麼風,要了這張照片,打印出來。
還貼在了我們的戀愛墻上。
當時貼這些的時候,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還暗戳戳打擊他:「你將來若是不喜歡我了,我們分手了,這些東西我就拍給你的新女朋友。」
他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的模樣回頭看我,堅定地說:「楚楚,我不可能變心的!」
如今,我他媽真一語成讖了。
望著這些愛過的痕跡。
卻沒有絲毫要將這些東西拍給林歲歲,惡心林歲歲的沖動。
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窒息地疼。
6
江禹殊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早上打到我手機上來的。
他幾天前出差去了 B 市,只是我沒想到,林歲歲竟也在 B 市。
我看著手機屏幕跳躍著的「老公」兩個字,想起他出差前,還親吻著我的額頭,跟我說:「楚楚,記得想我。」
想起他跟林歲歲的照片報出來前,他還跟我打電話道晚安。
昨晚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疼,再次如附骨之疽般鉆進我的心臟。
讓我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于是,我連他的電話都不想接了。
他卻是十分執著。
十分鐘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大有我不接電話,他就接著打、一直打的意思。
終于,我沒忍住,接了。
電話那頭,他火急火燎說:「楚楚,網上的輿論……」
我打斷他:「我看見了,離婚吧。」
說完,我掛了電話。
然后,去到公司,跟助理交代了公司的事,順便將離婚協議書讓助理送去江禹殊的公司。
江禹殊若能直接同意離婚,那是最好。
大家就當好聚好散了。
我不是他們這些豪門子弟,可以玩得很花。
但我也不是潑婦,亦不想成為怨婦。
更不想不久后,A 城媒體的頭條換成「虞氏老板被拋棄,當街撒潑」之類的丑聞。
我的助理臻臻是我舅舅的女兒,比我小四歲。
我舅舅當時是贊助我上學的大頭。
我公司剛開始做的那些年,臻臻剛好畢業。
畢業后,我舅舅說讓我幫忙找找工作,我直接拉她來了我那還是小工作室的公司。
如今,一路走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她功不可沒的同時,也見證過我與江禹殊的愛情。
她拿著我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猶豫惆悵后,給我來了詢問三連。
「姐,你會不會太草率了?
「你真的不跟姐夫面談嗎?
「你想清楚了嗎?」
我:「……」
我看著她天真的臉,跟我得知江禹殊出軌時一樣冷靜:「什麼姐夫,哪里來的姐夫,你已經沒有姐夫了!」
臻臻:「……」
臻臻有些無語地看著我:「姐,你別一吵架就沖動行不行?你還是等等跟姐夫面談吧,姐夫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姐夫一回來,你肯定就心軟不離婚了。」
我:「……」
她這話沒錯。
我跟江禹殊結婚三年。
我們吵過架。
尤其是林歲歲回國后,吵得更多了。
甚至吵到過我要離婚的程度。
7
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吵的架,我都不記得了。
但為了林歲歲吵的架,我都記得很清楚。
因為,林歲歲牽扯著林家跟江家的利益合作。
而江禹殊的爸媽在林歲歲回國后,一直想讓我跟江禹殊離婚,成全江禹殊和林歲歲。
林歲歲回國后的第三個月。
恰好江媽媽生日,江媽媽在江家老宅辦的生日宴。
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卻單獨給我發了條信息:「今晚別來,我不想在這麼歡樂的日子里看見你。」
看著這條信息,再看看我提前給她準備好的禮物。
諷刺的一匹。
所以,我沒去。
而在當晚,我再次收到了江媽媽的信息,一張照片。
江禹殊跟林歲歲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照片。
照片下,江媽媽沒有說任何話,卻比任何話都讓我難堪。
我收到這張照片的三分鐘后,江禹殊給我打電話,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到場?是不是堵車了?他要來接我。
他不知道,他媽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別去。
我那天忙,也沒有跟他說。
其實,江媽媽對我前前后后的刁難,我不想江禹殊為難,一直都沒有跟江禹殊說過。
但那一刻。
我真的想放棄他了。
我把他媽發給我的信息,全部截圖給他了。
一個小時后,他出現在了我面前:「對不起,楚楚,我不知道。」
我將所有的火全部發在了他身上。
跟他大吵了一架,提出了要離婚。
他不同意。
他說,他能處理好這些事的。
但是,他說完他能處理好這些事時,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他媽因為他在這樣的日子,給他媽甩了臉,氣到暈倒了。
所以,他連架都沒有跟我吵完,又回去了。
為此,我跟他冷戰了一個月。
那一個月里,他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哄我開心。
說:「你是跟我過一輩子,不是跟我爸媽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