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問了一句:「為啥?」然后反應過來了。
喵喵的,這貨是說我丑呢。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再我換第二十一次衣服的時候,賀州打來電話:「你準備好了嗎,我上來接你?」
「再等我五分鐘。」我咬咬牙。
賀州低低一笑:「隨意一點,你不用太緊張,只是吃頓飯而已。」
最后,在閨蜜的建議下,我還是選擇了清新自然的打扮。
閨蜜點了點頭:「美滴很美滴很。」
到了樓下,我問大叔:「我這打扮還可以嗎,會不會不夠莊重,要不要穿裙子?」
「還是別了,我怕你一個激動穿著裙子劈個叉。」
我:「……」
大叔你還真是很喜歡說冷笑話啊。
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場和諧的周末聚餐,萬萬沒想到,凌念也在。
賀州顯然也不知道,看到凌念的那一刻,他臉色極其難看。
坐在沙發中間那個優雅的貴婦,應該是賀州媽媽了,只是她這會兒只差低著頭對手指,看上去分外為難。
「賀州哥。」凌念眼睛紅紅的,像個小白兔,分外無辜可憐,「我懷孕了。」
她懷孕,找賀州干什麼?
我看向大叔。
他表情很淡定,并沒有因為聽到凌念懷孕而大驚失色。
我湊到賀州身邊:「是你的崽子?」
他回答很快:「不是。」
「哦。」我點了點頭。
「就哦?」他反問。
我聳了聳肩:「不是你的崽就好了啊。」
那邊的凌念見我們一直旁若無人的咬耳朵,有點坐不住了,又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賀州哥。」
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要不,今天這飯別吃了,你先解決內部矛盾?」
賀州點點頭:「你得幫我。」
我怎麼幫?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賀州將我往他身邊一攬,一臉認真幸福:「看來今天好消息很多,那我也說一個好消息吧,我準備以結婚為前提和楚琳瑯交往。
」
啥玩意?
我正想說話,大叔捏了捏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我只好改了口風:「是的哦,之所以沒領證,是因為我還沒到法定的領證年齡。」
我把法定領證年齡幾個咬的很重。
賀州直接無視這句話,繼續微笑地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
優雅貴婦,也就是賀州的媽媽,聽到大叔這句話,臉上浮起笑容,可她一轉頭看到凌念要哭的樣子,又忍不住低下頭。
我懂了,癥結都在凌念身上。
賀州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該我表演了。
我看他:隨意發揮?
他點點頭:隨意發揮。
于是我也不客氣了,笑瞇瞇走到凌念身邊:「哇,凌念姐,你懷小寶寶了啊,幾個月了啊,爸爸呢,他怎麼沒來呢?」
我正要撫摸她的肚子,她慌忙躲開,好像很怕我摸到她肚子一樣。
我裝可憐:「啊,是我唐突了,對不起啊凌念姐。」
凌念不看我,只是楚楚可憐地看著賀州:「賀州哥,我有話跟你說。」
「我也有話和孩子的爸爸說。」賀州接過她的話,微笑,「畢竟還沒結婚就讓你懷孕,我不打他一頓,是不是不太說的過去。」
賀州一臉好哥哥的樣子走到凌念身邊,拍拍她的肩膀:「不怕,大哥給你做主。」
7
大哥,和哥哥?
差好多好嗎。
賀州明顯就給她劃清了界限。
凌念小臉白了又白,她低著頭,纖纖玉指攪著:「孩子爸爸,孩子爸爸……」
我們等著她開口。
「賀州哥,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說,可以嗎?」她用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神看著賀州。
「那好吧。」賀州遞給我和賀媽媽一個眼神。
我們兩個識趣地退出來。
「嚇到你了。」賀州媽媽沖我抱歉一笑。
「沒事沒事。」我盡量讓自己宰相肚里能撐船,「只要大叔沒有對不起我,我不會咯吱咯吱他的。」
「啊?」賀州媽媽一臉懵逼。
糟了!
一不小心說出實話了。
還不等我解釋,賀州媽媽又溫柔一笑:「我明白,如果以后賀州對不起你,我幫你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我:「……」
閨蜜打電話過來:「戰績怎麼樣,你未來婆婆喜歡你不?」
「額……」我看了一眼賀州媽媽,「事情有一點小變化,要不我們一邊擼串一邊說,我請客你出錢。」
閨蜜:「……滾蛋。」
不過三秒鐘之后,閨蜜又發語音:「半小時之內給我圓潤滾過來,過時不候。」
八卦果然費錢,心疼閨蜜荷包三秒鐘。
我急吼吼想走。
還沒起步呢,賀州媽媽小心翼翼問我:「你去吃燒烤嗎?」
「啊伯母,我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饞這一口了,你和大叔說一下,下次我再好好拜訪您。」
「可以帶人不?」她期待地看著我。
賀州媽媽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也饞了。」
我:「……」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閨蜜目瞪口呆地看著優雅貴婦穿著高定香奶奶,從街頭吃到了街尾。
看到我還愣在原地,她召喚我:「親愛的,過來一起吃啊,這烤魷魚賊香。」
行叭,打不過就加入。
我摩拳擦掌:「我來了!」
正當我們在討論蒜蓉金針菇好吃還是蒜蓉茄子更好吃的時候,賀州打電話過來了。
他開口就問:「事情解決了,你人在哪兒?」
「在夜市呢,和你媽。」
「我媽?」賀州和我說話的時候,語氣一般都十分輕松,「哦,你們在培養婆媳感情嗎,培養的如何?」
「舉個例子吧。」我笑,「如果我和你吵架,你媽媽估計會提著四十米大刀砍你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