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啪嗒掛斷了電話,我卻從最后的那幾個字中聽出了慌亂的氣息。
我疑惑的看了看電話號碼,確實是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話沒錯,但那聲音也像極了林安琪。
我拿著一摞材料一刻也不敢耽擱,沖到總經理辦公室。
門是虛掩的,我站在門口喊了好幾聲都無人應答,后來我試探著往里走,聽到里面的套房里似乎有呻吟聲,我又喊了一聲,景總的聲音從里面傳來:「進來幫我一下,我動不了了。」
我不疑有他,推門而入,厚重的窗簾將屋里遮掩的什麼也看不清,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沉重的身軀將我撲倒在床上。
他壓著我,手捂上我的嘴巴,威脅我說:「別亂動亂叫,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聲音是景總的。
我心下一驚,不明所以。
幾分鐘后門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有人尖叫著涌進了房間,窗簾被拉開,我眼睛還沒適應著突然的光亮,身上突然一輕,我被人揪著衣領拽起來,臉上受了重重兩巴掌。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講了,我連自證清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開除,然后回了老家。就在最近幾個月,我又遇到了林安琪,她已經懷孕了。」
當年那個混亂的場面我依然記得,我被孟姝帶來的人提溜著直接扔到了公司大樓外面,連我離職那一套流程都是人事在樓下給我辦理的。
我當時也想找尋真相的,但那時候的我,喪家之犬般,人人厭惡,孤立無援。
好在還有要好的同事,在聽過我的講述后,專門跑到市場部辦公室幫我核實,在我接到那個所謂的「市場部同事」
電話的那個時間,市場部員工是全員在崗的。
很顯然,那人說了謊,再加上林安琪事后對我的躲避,讓我更加堅信,那個打電話的就是她。
我給她當了背鍋俠。
15
孟姝對我的話將信將疑:「你說林安琪她懷孕了?怎麼可能?前幾天她還來公司找我敘舊,我不信。」
她說完斜睥著我,帶著警惕:「你怕不是看她現在升職加薪,混的比你好,你想挑撥離間給自己報仇吧?」
我輕笑:「我是討厭她沒錯,但我絕對沒冤枉她。」
「那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我當年就不會那麼狼狽的離開,其實這兩年我都已經快要放下了,可是林安琪這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將林安琪調崗后勾引宋響以及設計害表姐摔倒流產的事情講給孟姝聽,并將咖啡店的那段視頻亮出來:「看,她慣會掉包,心思縝密的很。」
孟姝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接下來我繼續將我的猜測和計劃一字不落的和盤托出,我想盡量爭取到她這個同盟,畢竟憑借我自己的本事,可能一輩子都扳不倒林安琪。
「我想讓她得到她應得的報應,可惜我沒有調查她的能力,但是我相信您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景總的絕對錯不了,至于她為什麼懷著景總的孩子又和別人結婚,只能您去調查了。」
我的話一點都不危言聳聽,以我這些年對林安琪的了解,她那樣心高氣傲一心想要通過攀附男人跨越階層的人,斷然是不會看上宋響這種鳳凰男的,更別提心甘情愿給他生孩子。
而她在調離到新城市后半年時間就主動勾搭上了宋響,動機不得不讓人懷疑。
孟姝眉頭緊鎖,手指在桌上輕叩,半晌才回過神:「好,成交,我來找證據。」
意愿達成,我準備告辭,孟姝卻留我一起用餐。
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發現自己老公有出軌的苗頭,就是從三年前我們被招進公司開始的。
一直婦唱夫隨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哪哪都不一樣起來,再愚鈍的女人都能察覺到這變化,更何況是商海沉浮多年的女強人孟姝。
她說那時候公司前臺還是她的心腹,她因為二胎有先兆流產跡象,遵醫囑在家保胎,很少去公司。
她接到前臺電話,說總經理辦公室似乎有女人的消息時,簡直要氣瘋了,她氣急敗壞的跑來捉奸,踹開門就看到被景總壓在身下的我。
「她是怎麼得到消息脫身的呢?」孟姝含著一口糕點問我。
我搖搖頭,時間太久遠了,就算想查,也無從下手了。
不過我從以前同事口中得知,那個前臺在捉奸事情發生后沒幾天,就被尋了個錯誤開除了。
很顯而易見,公司里不光有孟姝安排的心腹,更有景總和林安琪的眼線,不然他們兩個不會這麼久都沒有被曝光。
不得不說,林安琪她真的是個狠人,一個足智多謀的狠人。
所以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孟姝當著我的面,給朋友打了電話,委托朋友給她物色一名私家偵探,價錢不論。
打完電話她不禁自嘲,被人牽著鼻子走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林安琪心里該有多得意。
她說當年將我辭退以后,景總確實是安分了,現在想來,不過是他們做的更隱秘了而已,而且林安琪每天姐姐長姐姐短的和她聊天,出差回來會給她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兩人處的和親姐妹一樣,所以她竟然從來都沒懷疑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