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淺淺啊,你覺得我如何?」
2.
浦光確實在哄李淺淺。
他是七皇子,對皇位還是有想法的。他若有了李家的幫助,雖不能一步登天,但至少有了底氣,他辦事也方便。
畢竟那李老頭最是對這個女兒沒辦法了。
小姑娘先是愣了會兒,然后咬著牙,憤憤地開口:「你不要臉!」
她跑得快,只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浦光。
她的反應這麼大嗎?
李淺淺不去找七皇子了。
她被氣得不輕,成日在府上練武。
等浦光唯唯諾諾地來找她的時候,小人兒還在拿著一根不符合她體型的棍子,在空地上舞得虎虎生威。
他沒叫停,就倚在柱子上看著她。
等一整套棍法練完,李淺淺才停下來,抹了抹額上的汗。她瞧見了他,然后沒來由地紅了耳根,冷哼了兩聲:「你來干什麼?」
「看你。」浦光笑著開口,伸手遞上了帕子,「快擦擦,這麼多汗,我看著都心疼。」
「不知羞恥!」
她往后猛地一跳,沒注意手里的棍子,棍子一下子抵住了地,小姑娘一滑,便重心不穩地向下摔去。
李淺淺發誓,她練武都沒這麼摔過。
等她渾身酸軟地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了少年兩肩發抖、捂住嘴的樣子。他憋得很辛苦,小臉通紅,握住帕子的手顫得拿不穩。
很好笑是吧?
李淺淺笑著拿起了棍子。
聽說那日七皇子回宮的時候,基本上是爬著回去。
3.
往后的日子,浦光天天往相府跑。皇宮里倒是壓根沒人注意他在不在,狗洞都被他鉆干凈了。
后來在李淺淺的「教導」下,他練了些保命功夫,不鉆狗洞了,沒事就愛飛檐走壁。
日子就這麼一日日地過著,他們也長大了。
浦光在暗地里發展著自己的勢力,找她的時間少了許多,偶爾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拉她起來喝杯小酒,聊聊瑣事。
他的那句話問了幾年了,直到宮中的形勢開始有了轉折的時候,李淺淺才答應。
她答應的時候,浦光還在傻了吧唧地吃東西,聽見她的回答還以為是幻聽,迷迷糊糊地將腦袋從盤子上移開。
過了好幾秒,七皇子才一蹦三尺高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李淺淺,你該不會在這糕點里下了毒吧?你是不是為了滿足我的遺愿?」
他淚光閃閃的模樣可憐得緊,逗得李淺淺發笑,這一笑就好半天停不下來。
「浦光,你真是個傻的。」她笑著哭出了聲,拿著杯子的手握緊又松開。
她再不答應他,這人可就要被另外幾位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偏偏他同她在一起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
他真是個傻瓜。
4.
有了李家在背后支持,浦光的日子才過得不那麼如履薄冰。
他們成親的時候,婚禮并沒有很盛大。浦光花了幾日,在他們二人的婚服上繡上了水木二字。
他不怎麼懂刺繡,小心翼翼地穿針引線,雖沒怎麼扎到手,但動作慢得出奇,繡出的東西丑得很。
李淺淺皺著眉頭,不解其意,甚至不怎麼想穿他繡的婚服。
「水是我,木是你。」
「什麼意思?」李淺淺抬眼,拿起衣裳看了看,「你溫柔如水,我剛硬如木?」
浦光笑得僵硬,解釋道:「水木相依而生。你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李淺淺歪頭看著他,笑著說:「我聽不懂。
」
少年沉默地閉嘴,然后兩大步跨過來,捧著她的臉,一口親了下去。
他想和她共白首,很想很想。
但七皇子殿下終究斗不過命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