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親你瞎說,你前幾天還說我爹爹是被水淹死的。」
長淵臉黑得不行:「被水淹死了?」
他蹲下身,一張臉貼到阿愿臉旁邊:「你覺得我信嗎?」
這兩張臉放在一起看,五官神韻簡直不要太像。
「娘子,若不是我偶然見到阿愿,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我,既憤怒又委屈。
我挪開目光,不敢看他質問的眼神。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問的阿愿,答的卻是長淵。
「他偷跑出來,誤入魔界差點被殺,我恰好經過救了他。」
阿愿拉著他袖子開心得跟花兒一樣:「娘親,爹爹可厲害了,我那時變成一條龍,差點被一只大妖怪吃了,是爹爹救了我。」
怪不得立馬能認出來,天上地下除了他,就他兒子是條黑龍。
「所以你把魔界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阿愿?」
他眉眼彎彎滿是寵溺:「當然,我兒子怎麼能天天看那種殺氣騰騰的東西。」
長淵靠近我,他身上淡淡的木質沉香讓我心頭慌亂:「我早該想到的,長得不一樣,里子一點都沒變。」
「長淵,你我天生宿敵,勢不兩立,凡間那幾年也不過是露水姻緣曇花一現,你就忘了吧。」我狠下心腸。
長淵沉下臉,一把抓住我的手:「忘了?你讓我如何能忘?阿顏,你我是世上最親密之人,你可知我日日懊悔那天為何要出門,我曾在忘川等你百年,又在三千世界苦尋你的輪回,你可知我日夜煎熬是如何度過?」
字字句句嘔心瀝血,我被這愛意砸得不知所措。
主要成分是心虛,畢竟是我自己不打招呼跑了。
他眼底又泛紅了,平時大殺四方的魔尊此刻拉著我的手說不完的委屈。
「娘子,我真的很想你。」
他將我攬入懷中,一滴淚落到我脖頸處,有些冰涼。
滿是他的氣息,我竟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一上來就要殺我,」他聲音低低的,越說越收不住,「你都不念我想我,不牽掛于我。」
「我……」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我哪里沒有念他想他,牽掛于他。
「娘子你摸摸,看為夫的心有多痛。」他紅著眼睛,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把我的手拉起來放在胸膛上。
天殺的!他在人間時候就已經是個嗲精,如今更是進化得爐火純青。
「心跳穩定,十分健康,鑒定完畢。長淵,你先讓我帶阿愿回去。」我冷著臉道。
他一頓,語氣堅決:「不行,我的兒子,怎麼能待在天界?」
自打找到阿愿后,他把魔界弄得山清水秀的,一整個寶寶樂園。
他在我耳邊輕聲道:「娘子,不僅阿愿不能回去,你也別回去了。」
完了,這死魔頭脾氣上來了。
7
我被長淵囚禁在了他的宮殿。
手被捆仙索綁著,越掙扎收得越緊,這魔頭早都算計好了怎麼對付我。
「娘子……」他伏在我肩頭呢喃,額頭上滲出些細密的汗珠,「叫我的名字。」
我死忍著不肯叫,嘴唇都快咬破,他一用力,我終于破功,嚶嚀叫出了聲。
「長淵……」
這似乎刺激了他,旖旎的氣氛甚囂塵上,我被他翻來覆去地蹂躪,快要精疲力盡。
這死魔頭約莫是忍耐了好些年,又發現我居然騙了他獨自在天界逍遙快活,不由得進化成了一個變態的完全體。
他不知疲倦地磋磨,用盡各種手段,我昏然間仿佛看到海棠花被云雨沖刷,嬌艷欲滴又殘敗不堪。
迷迷糊糊間,我哭了出來:「求你……」
他喘著氣,在我耳邊呢喃:「求我什麼?」
我不說話,他手掐到我腰上,來回巡逡,微妙摩挲。
然后玉山傾塌沖擊深海,大壩崩潰一瀉千里。
拋上云間,又猛地墜落。
「娘子……」
「求你……相公,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眉眼含春瀲滟如水,開始了新一輪的折騰。
我沉沉睡了過去,墜入黑暗前暗罵了一聲死變態。
醒來后渾身酸痛不止,長淵閉眼依偎在我身邊,我想過去拿衣服,猛地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目光沉沉:「你要去哪兒?」
不是,不至于這麼緊張吧?
「我去穿衣服。」我臉黑了一層。
他將我一把拉回被窩:「再陪我睡會兒。」
然后手腳又開始不老實,我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爪:「還沒夠?」
長淵額頭抵在我額頭上:「沒夠,娘子,你騙得為夫好苦,得補償。」
「娘子,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
他掐了一把我腰間的軟肉。
「有沒有?」
「有有有。」
我不由得感慨還是人間的長淵乖巧溫順,魔尊版長淵既霸道又傲嬌。
「娘子,不要離開我。」他抱緊我,臉埋進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
我無奈道:「我再不回天界,他們就該帶兵殺過來了。」
「不足為懼。」他語氣輕飄飄的,我感到十分不滿。
「你要不要這麼囂張?」
那可是我精心訓練的天兵天將,你這樣會讓本戰神很沒有成就感。
「誰敢搶你,我就殺誰。」
他掀開眼皮,眸中驚濤駭浪如同深海。
那一次離別讓長淵極度沒有安全感,他時時刻刻盯著我,生怕我一溜煙又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拿根繩子把我栓他腰上。
阿愿倒是一天天樂呵得不行。
他特別喜歡黏著長淵,整天「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