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低頭小聲逼逼。

「臉丑東西小，質量不行啊。」

顧老師聽到一根紅筆朝我扔過來，砸到我腳旁邊。

我一個激靈。

「闖男廁所也就算了，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啊，五千字檢討，在這兒寫。」

所以我這聽到顧老師的話，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他身邊，用祈求的語氣對顧老師說：

「老師，給個面子，還要臉。」

他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顧鳴。

「不用顧及他，你那點事兒他應該都知道。」

我心如死灰。

陸顧鳴眼帶笑意，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中的板子。

「你和我爸先敘舊，我去給你拿電腦。」

他抬腿間黑色的褲子隨之擺動，顯露出包裹在褲中的長腿，身姿欣長雋秀，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很難從他的身上移開。

見他離開，我不死心的問顧老師：「我在考試卷子上畫美男沒來急擦你說了？」

顧老師點頭。

「翻墻逃課被掛在欄桿上？」

他繼續點頭。

「有沒說的嗎？」

顧老師道：「就你那點事，壓根不是什麼秘密，不用記在心上，誰還沒年輕過。」

我心在默默流淚。

年輕那點事就應該和尸體一樣埋得嚴嚴實實的，而不是隨意拎出來鞭尸。

「你別看顧鳴現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他小時候光著屁股去游泳的照片不一樣被我和他媽私藏著。」

顧老師很上道的去房間里面拿出來相冊。

「他這些照片從他出道后就再也沒拿出來過了，好些年沒翻過了。」

顧老師撫摸著相冊老舊的棕色外皮。

打開相冊里面是陸顧鳴從出生到高中的一些照片，從泛黃模糊到后面逐漸清晰的照片。

這里面記錄著他的成長史。

有些可以稱得上是一些黑歷史。

顧老師講起每一張照片都能說出事情的經過。

「這是他媽看人家有閨女眼饞，給他留了好久的頭發，連哄帶騙的套上了裙子。」

照片里的陸顧鳴一身粉色蓬蓬裙，扎了兩個小啾啾，怒瞪著鏡頭不知道有多可愛。

「哈哈哈，這個是他自己剪了頭發，和狗啃了一樣，最后給他剃了個光頭。」

直到我全部聽完，才發現陸顧鳴抱著電腦倚靠在門框上不知道多久了。

見我看到他了，他無奈道：「爸，出賣我用來換取你岌岌可危的師德，可不道德。」

顧老師淡定的合上了相冊。

「兒子可不就是這麼賣的。」

陸顧鳴低笑著輕輕搖頭，繼而沖我道：

「你在不過來，我可一點老底都沒有了。」

不知為何，對上陸顧鳴這張臉我竟然心情放松了許多。

和顧老師打完招呼后，我起身朝他走過去。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顧老師對著陸顧鳴無聲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4

我拿到電腦后，先從電腦中下載了軟件，然后習慣性的打開連載漫畫的網站。

陸顧鳴則是坐在一旁，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劇本。

我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好久。

本以為他這麼認真的樣子不會發現我在看他。

但一分鐘后他放下劇本，一臉認真地說道：

「知道你對我的臉感興趣，但要這麼看的話，我可要收費了。」

我立刻轉回去頭。

要命可以，要錢可不行！

于是我老老實實的連接上數位板，原本是想畫我的連載的漫畫。

但陸影帝的威力還是有點大。

寥寥數筆后，發現腦子里全部是他那張臉后，索性隨心而欲起來。

上衣不用裹那麼嚴實，若現若現剛剛好。

褲子有點太礙事了，脫了。

「要不要喉結上添一筆紅痕。」

我點頭。

「眼睛太兇了，柔一點。」

我改。

「手里不用拿點什麼？」

我在他的手上來了一條黑色領帶，仿佛在拽著點什麼東西，

整個畫面異常和諧，我滿意的點點頭。

身后的人也滿意地點點頭。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欲蓋彌彰的關上了軟件。

電腦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張更加十八禁的圖。

我大腦當場死機。

尷尬的慢慢仰頭看向他。

陸顧鳴眉眼間的笑藏都藏不住。

「畫挺好啊，許老師。」

5

陸顧鳴對我的稱呼從許小姐到許同學再到許老師。

每一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抓馬。

我最后靠著自己僅存的一點理智，當著他的面退出了賬號，然后清空了歷史。

腦海中頻頻閃現著于謙的詩句。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要留清白......

清白......

摔！我哪有啊！

該死的陸顧鳴還在后面火上澆油。

「許老師，慢點來，不著急。」

6

最后我從陸顧鳴家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并且發誓和陸顧鳴的關系發展到此就可以結束了。

畢竟人要臉樹要皮。

但凌晨刷微博的時候，一條熱搜推送到我的手機上。

陸顧鳴 v：【去相親，她說只對我的臉感興趣怎麼辦？】

評論區底下熱鬧非凡。

【春節回家，果然是人是狗都逃不過相親。】

【只喜歡你的臉是膚淺的，不像我，還喜歡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嘴里吐出一口煙，她不行，哥，我行！！！】

我拿起手機找到白天加到的人。

惡狠狠地對他發了條微信。

【快刪！要不然明天去你家給你秀一下我的拳法！（握拳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