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恐怖游戲的怪談少女,卻穿進了專虐女主的虐戀小說里。
男主正當眾念出我寫的"情書"。
卻沒留意上面散發出陰森的鬼氣。
「信封還是粉色的,真騷啊。」
他故意掐著嗓子說道:
「親愛的林遂,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意味著——」
然而當講臺下真的如愿傳來嗤嗤的嘲笑聲時。
他卻突然停下,一臉震驚地看向我。
「念啊,怎麼不繼續念了。」
我替他補充信的下一句:
「意味著,你今天將有血光之災——」
「嘭!!」
話音剛落,男主頭頂的風扇瞬間掉落。
須臾之間,扇葉劃過他的手臂,帶出血跡。
人群中發出尖叫聲,我卻舔了舔虎牙,展露笑顏:
「你看,多準。」
1
林遂是一款古早虐戀小說的校霸男主,有著扭曲的愛情觀,信奉愛她就要霸凌她。
扯頭發,塞毛毛蟲,開不合時宜的玩笑,甚至動手,都成了家常便飯。
但并非所有女主都能撐到男主的追妻火葬場。
陸妍,最終抑郁癥發,墜樓身亡,化身鬼怪。
而我,來自恐怖游戲的怪談少女,則是她死后交的閨蜜。
現在既然我穿越到她的身上,那麼——
所有折我閨蜜翅膀的人,我都要毀他的天堂!
林遂心有余悸地站了起來,血順著手臂流下,刺痛愈發清晰:
「啊————」
這和陸妍的遭遇相比,不過是開胃小菜。
她付出一片真心,卻被按進了臟水里面:
「你的情書好肉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來,要洗洗你腦里的齷齪思想才行。」
她被嗆在水里,怎麼也想不通:
明明是誠摯的感情,到底哪里齷齪了?
我吊兒郎當地一笑: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
「居然連信都沒看,就覺得我騷。」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是個蛆,就覺得全世界是一個大糞池。」
「嘔,真惡心。」
他腦袋上的青筋暴起想沖過來,但血再次噴涌而出,不由得踉蹌。
跟班連忙給他挽尊:
「哥,算了算了,先去醫務室。」
我愉悅地俯瞰著這昔日的校霸。
如今變得憋屈而又狼狽的模樣。
但好戲才剛開始,所有傷害過陸妍的人,
我都將逐一算賬。
2
在兵荒馬亂之后,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師走了進來,他也是我的復仇目標。
陸妍曾經求助過他,以為老師能把自己拉出霸凌的泥潭。
可沒想到,他居然自顧自代入了施暴者的視角,用懷念青春的語氣說道:
「傻孩子,林遂是喜歡你,只是不懂表達。」
「我多想回到年少的時光,如果當初能不那麼幼稚,當時的班花也不會扇我一巴。」
「那麼,她都能給我生八個大胖小子了。」
「我也不至于要伺候家里的那個黃臉婆。」
如果喜歡是免死金牌的話,不知我這封沾滿詛咒的「情書」,林遂可還滿意。
我冷哼了一聲:
「別急,老師,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有人會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當陸妍從樓頂一躍而下時,不知道他這片雪花,有沒有對雪崩有過一絲的懺悔。
他一進門就嚷道:
「年久失修而已,看什麼看,有空關心風扇,還不如多看幾道數學題。」
「月考退步的男同學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平時有沒有努力學習,漲沒漲知識。」
「女同學也別動狐媚子心思亂惹事了,不要影響男同學的前程,成績再差他們還有后勁。
」
「本來就不擅長理科,成績差也正常,反正遲早得嫁人,伺候家庭才是你們的主業。」
「千萬別像上一屆的女生一樣去割腕,自己死了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差點沒了飯碗。」
他在唾液橫飛的時候,卻不知道。
上一屆那個割腕的學姐準時來上學了。
高中生模樣的女鬼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掐他,罵他,即便舌頭掉也馬上塞回去,繼續輸出。
可惜作為鬼,她無法觸碰,也無法傳達。
我忍不住開始幫她復述:
「這麼長時間了,我也弄清楚了,你其實只是在自我催眠。」
「你不服晉升敗給女老師,卻只敢把怒火發泄在弱小的學生身上。」
「仿佛只要這樣,自己的人生再怎麼失敗,憑借性別也能凌駕于年輕的女領導之上。」
「懦夫,只會磨刀霍霍向弱者。」
我身為怪談少女,盡管語氣平和,但卻有十足的穿透力,話音回蕩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老師被乍然說中了隱秘的心思,惱羞成怒地辯解了半天,言語間的漏洞卻越補越大。
學姐則呆滯了一會兒,不可置信地用筆直的手指對準自己:「你能聽得見我說話?」
「哈哈哈哈,姐妹,干得漂亮!」
「我本來是理科第一,他竟然硬生生把我的志愿全改成薄弱的文科,毀了我的人生。」
「其實我早就后悔了,原來死亡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我吃不到麥颶風雪糕。」
「最終一切被掩蓋了下去,罪魁禍首也沒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父母卻一夜白頭。」
「還真是,親者痛,仇者快,我不服!」
老師緩過來后,憤懣地瞪了我一眼:
「我和你解釋個什麼勁,果然不能和女生講道理。」
「陸妍,明天叫你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媽,我要讓她知道你個賠錢貨干的好事。」
「絕癥不是借口,只要沒死,爬也得給我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