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停下腳步,偏頭看向傅博淵。
而安特助也已經將車停在了一旁。
傅博淵神色溫柔,輕聲說道:
「林清,下次見面,我希望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我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他,只是目送他坐車離開。
5
再見傅博淵是國外的圣誕節。
他出現在我的寄宿家庭。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我的寄宿父母和傅博淵好像很熟。
他將我約了出去,和我的寄宿父母說明早會把我送回來。
同為寄宿的一個姐妹往我兜里塞了個東西,說是圣誕禮物,讓我晚些時候再看。
我沒多想,系上圍巾就跟傅博淵離開了。
傅博淵雙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我聽安特助說,你學了跆拳道。」
「嗯。」我笑瞇瞇地。
「你不是說不要讓別人隨隨便便欺負我嗎?我就去學了。」
「我跟你說哦,我現在可是紅帶選手了哦。」
傅博淵低頭輕笑:「這麼厲害?」
我傲嬌地抬起下巴:「那必須!」
「對了。」我停下腳步,喊了一聲:「傅博淵。」
傅博淵腳步頓住,偏頭看向我:「……你喊我什麼?」
我的手放在口袋里。
有手機,有鑰匙。
還有個帶了塑封的盒子。
猛地,我一個臉紅,大腦一瞬間有點空白。
傅博淵也沒說話。
兩個人就在充滿圣誕節氣氛的街上兩兩相望。
忽然,天空落下了雪花。
一片一片潔白無瑕。
我緊緊捏著那個盒子,大著膽子問道:「要、要接吻嗎?」
6
傅博淵愣住了。
我深呼吸,走上前,踮起腳尖,印上男人微涼的薄唇。
這是我第一次吻一個人。
貼了很久也不會下一步,只好紅著臉退后。
「圣、圣誕節快樂傅先生。」
傅博淵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的聲音帶了點許沙啞:「誰教你這麼給圣誕禮物的?」
我臉很燙,有些不敢直視他:「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的。」
傅博淵眼底冒出些許意味不明的情緒:「自己?」
我將臉埋在圍巾里,低頭看著腳尖,輕輕應著:「嗯。」
驀地,我的臉被人用雙手抬起。
眼前人的臉放大。
唇上的動作,輕得仿佛淺嘗輒止。
卻又在慢慢加深力道,吻得讓人心亂如麻。
許久。
我抱住傅博淵的腰身,訴說自己的心情:「傅博淵,我很想你。」
傅博淵神色溫柔,抬手掐我的臉:「你最好是很想我。」
接著他又問:「在這里很辛苦?嬰兒肥都沒了。」
我眨著眼睛,反問道:「那你來找我,原來是想我的嬰兒肥,不是想我咯?」
傅博淵一噎,掐了掐我的臉:「我這是在心疼你。」
過去的一年里,我不是沒見過傅博淵。
但都是在手機上。
我們兩個有時差。
晚上我在做作業。
白天的他在處理文件,偶爾會聽下屬員工匯報工作。
每天固定兩小時。
我很忙,忙著構思珠寶設計,兼修服裝設計。
他更忙,不是處理文件聽匯報,就是在各種開會,線上的線下的。
彼此互不打擾。
有時候也會簡單溝通一下。
比如今天天氣好嗎?吃飯了嗎?
漸漸地,這兩個小時成了我和傅博淵雷打不動的約定。
我開始會偷偷看傅博淵的側臉。
有時候也會被抓包,假裝抬頭喝水。
每每這種時候,傅博淵就會用眼神示意我:「寫作業認真點。」
后面,傅博淵帶我去吃了火鍋。
中國人開的。
又把我帶到他的下榻酒店。
他有個臨時會議要開,讓我先去休息。
怕吵到我,就一個人在客廳開會。
浴室里,我看著他讓人準備好的珊瑚絨兔子睡袍,嘀咕道:
「小兔子……當我還是小孩子呢。」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拿出來一看。
果然是嗝屁套。
我有點糾結。
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很不自重?
我晃了晃腦袋,將盒子和換下來的貼身衣物丟進垃圾桶。
轉身走出浴室,悄咪咪從柜子里拿下一件襯衫再鉆進浴室。
我不記得傅博淵開了多久的會,只記得這個會議長到連我這種認床的人都已經睡著。
盡管睡得不是很踏實。
我感受到身邊的床在塌陷,然后被人抱住:「結束啦?」
傅博淵將我的頭發撩到一邊的枕頭上:「嗯。尺寸買小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啊?」
什麼尺寸買小了?
完全沒有想到是什麼東西。
傅博淵笑著。
我瞬間清醒,臉蛋漲紅:「不、不是你聽我說,那個不是我買的你信我。」
傅博淵抱緊我:「我相信你。還有四年,林清,我等你。」
我埋在他懷里,安心閉上眼睛。
回到寄宿家庭,小姐妹問我有沒有用上。
我哭笑不得,然后告訴她:
「還有四年,我和他都承受不了異國的相思苦。」
小姐妹卻說,有些事情就應該及時行樂。
她和他男朋友就是。
雖然算不上異國,但也是異地戀。
兩年了,每個月都會抽出兩天時間過二人世界。
那個男生對她也很好,堅守男德,從不拈花惹草。
回到房間。
我撲在床上,抱著軟乎乎的抱枕。
窗外下著雪,桌上是我的一堆手稿。
想到昨晚兩個人接吻,嘴角忍不住上揚。
又想到寄宿姐妹說的話。
其實昨晚換上傅博淵的襯衫,我承認是有這個心思在的。
如果能水到渠成,我自然也不會介意。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