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著,岑靳南是什麼意思。
我好想問他為什麼不否認,是不是……但我又害怕。
最終,我選擇了沉默。
或許他只是懶得解釋就應下的吧。
12.
就這麼一路安靜地把我送到樓下后,岑靳南坐在駕駛座,看我解開安全帶,拎著小狗下車。
我彎腰透過車窗朝他揮了揮手,說:「謝謝你啊,下次請你吃飯。」
岑靳南沉沉地「嗯」了一聲,看我轉身離開。
至于那束許淮舟送的花,他沒提,我也沒拿。
就在我要走進樓道時,我聽見身后的車門開關的聲音。
「阿鳶。」岑靳南低聲地喊我。
我疑惑轉身,卻發現今年的初雪來了。
我下意識地抬手想接片雪花,卻又聽見不遠處的岑靳南說:「下雪了。」
我朝他笑了,點頭應道:「嗯,今年的初雪!」
就這麼,我們竟然隔著不遠的距離,望著對方,沒再說話。
我仿佛聽見了雪花落地融化的聲音。
「生日快樂。」他打破了安靜,好看的眉眼染上了笑意,在這雪中像是一點冒芽的春。
「謝謝!」我說完,催促他趕緊上車回家,外面冷。
他卻突然朝我走來,抱了我一下。
我瞬間變得無措起來,腦子一抽說出一句:「雜七雜八的臭男人離我遠點。」
岑靳南愣了下,隨即輕笑著彈了下我的腦門:「我不是。」
我痛苦地「嗷」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后捂著腦門把他趕回了車上。
強行結束了這段無比讓我心動的場景。
我把不準岑靳南對我的意思,我又害怕直接問得到一句「我只把你當妹妹」的回答,所以我選擇躲避。
以免自己好不容易壓制的心動重出江湖。
但是,沒過兩天,我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那個很優秀的姐姐回來了。
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往岑靳南身邊一站,就足以讓我退縮。
13.
「天啊,剛剛那不會就是老板那個女朋友吧?好好看啊!」
「對,氣質好絕,一看就跟咱們這些社畜不一樣,哎。」
……
聽著同事們的討論,我不禁把視線看向了辦公室。
岑靳南剛剛領著那個姐姐進了辦公室,孤男寡女……
我摳著衣服扣子,想到了曾經看到岑靳南發的那條朋友圈,腦子里閃過兩個詞。
羨慕。
嫉妒。
但是我沒有辦法,能做的,就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
我盯著電腦上的文檔,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現在好想沖進岑靳南的辦公室,當著那個姐姐的面問他,為什麼那天晚上不跟那個小狗原本的主人說不是我男朋友,他為什麼不否認。
但是我不敢。
就在我懊惱的時候,同事給我送了份文件,讓我拿進去給岑靳南簽字。
剛剛還糾結的我瞬間從椅子上彈起,接過文件沖向了岑靳南的辦公室。
「老板!有文件要簽字!」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剛打開門就一臉正氣地喊出了這句話。
像是給自己壯膽。
搞得里面兩人怔了怔。
岑靳南反應過來,看著我笑出了聲:「打雞血了?進來。」
我抿了抿唇,不知說些什麼彌補自己剛剛的蠢蛋行為,只能走到他面前,把文件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偷看坐在對面的美女。
正巧看到她也在打量我。
「你就是駱鳶?」她忽然開口問道。
我還沒回答,岑靳南就抬頭望向她,冷聲警告她:「祝蕓,你今天是來找我談生意的,其他無關的,你沒必要問。
」
我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心放了下來。
原來是談生意,不是復合。
但是有生意往來就說明有接觸的機會,那說不定還是會復合……
想到此,我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過山車不過如此。
祝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的心飛得更高。
「現在是談生意而已,后面的事誰說得準啊,畢竟,我是你談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
「這麼算,我還是你初戀吧?」
岑靳南危險地瞇了下眼,放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聲音有些慍怒:「祝蕓!」
她挑了挑眉,這才閉嘴,只是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卻沒收。
而我,卻因為她說的「初戀」一詞心墜入了谷底。
是。
祝蕓是岑靳南唯一一個女友。
我接過岑靳南簽好的文件,垂眸打算出去,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晚上我送你回家。」他說。
我下意識地看向祝蕓,卻看到她驚訝地挑起了眉,嘴角帶著看好戲的笑。
讓我有些抓不住她的心思,她要是想復合不應該緊張嗎?
但我沒有拒絕岑靳南。
「呃……好。」
14.
因為生意合作的關系,祝蕓來我們公司的次數直線上升,甚至還會給大家點下午茶。
在大家嘴里,她儼然已經成為了岑靳南的正牌女友。
因為岑靳南高冷,所以大家只敢私下里這麼稱呼祝蕓,不敢當著他的面喊。
但是,我越聽越煩。
更別說,祝蕓還故意到我面前借著跟我聊天的理由炫耀她和岑靳南的過去。
「你知道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學校好多學妹都傷心了。
「他特別貼心,在一起期間我真的被寵壞了,他的副駕永遠都是為我準備的,只要有人坐他一定會讓人離開,說是我的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