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婚禮問老爸要份子錢卻發給了高冷竹馬老板。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收了錢,還說了愛你。
他沉默了一秒,發來一條語音:「乖,我在開會投屏,別鬧我。」
我傻了。
1.
「轉五百給我。」
「?」
「隨份子沒錢了,快!」
看著老爸發來的五百塊,我利索收下,然后飛快打了兩個字:「愛你!」
結果在看清備注的瞬間,我呆滯住了。
給我發錢的人……不是我的老爸。
而是我的老板岑靳南。
我只搜了一個「老」字跳出來了這倆人!手一快點錯了!
淦!
為什麼高冷老板會用花開富貴中老年頭像啊!
我想不明白。
我也來不及想明白。
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想點撤回那句令人多想的「愛你」,結果按到了刪除。
哈哈。
爺死了算了。
就在我想著怎麼移民火星的時候,岑靳南竟然還回了我一條語音。
我顫抖著手指點開,男人偏低的嗓音混著微微的電流音傳了出來。
「乖,我在開會投屏,別鬧我。」
我僵住,腦子里控制不住地開始 3D 環繞這句曖昧低沉又寵溺的語音。
等等……
他剛剛說什麼?
開會投屏?!
那我的那句「愛你」豈不是被所有人看見了?!
關鍵……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發了那條寵溺至極的語音?!
岑靳南他瘋了吧!
就在我無比震驚的時候,公司里一個跟我玩得很好的同事給我發了消息。
……
「我去!駱鳶!老板談戀愛了?!」
「關鍵那個頭像跟你的還一樣。」
「等等!我記得你好像也是請假去參加婚禮的吧……」
……
眼看著我的同事即將扒出什麼,我趕緊出場緊急救援。
「啥啊啥啊?不是我,那個婚禮我不去了,在家床上躺著呢。
」
大概是我在公司兩年跟岑靳南沒說過幾句除工作以外的話的原因,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她真的信了……
她還說:「也是,岑靳南那麼高冷,你平時又那麼害怕跟他講話,怎麼會跟他熟到談戀愛。」
看著她的話,我縮了縮脖子,沒敢發言。
因為……我其實和岑靳南挺熟的。
可以說青梅竹馬的那種熟。
2.
岑靳南比我大四歲,他家和我家就隔了一條巷子。
我的臥室窗戶還正對著他的房間。
小時候還是個膽大的色狼時,我總是喜歡扒著窗臺朝對面喊岑哥哥。
那個時候岑靳南已經上了六年級,總是會趴在窗戶前的書桌上寫作業,聽到我的聲音就會抬頭,面無表情地朝我揮揮手。
然后無情關窗。
是的。
他關上了窗。
如果放在現在,我肯定會尷尬地找個地縫鉆進去,遠離他。
但是小時候不懂,還在第二天去坐校車的路上大膽纏著他問為什麼關窗。
岑靳南就會一邊放慢腳步配合我的小短腿一邊淡淡地回答:「因為你太吵了。」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聽到這句話的心情了,但是我記得從那以后,我跟他講話就很小聲。
等再長大了點,變成膽小色狼的我,直接不跟他說話了。
只偷偷把書桌也移到了窗戶前,好在寫作業時悄咪咪地抬眼看向對面的人。
岑靳南是個北方人,身形高大,加上平時鍛煉,寬肩窄腰的,很給人安全感。
即使他只是坐在那里寫個作業,我都被帥得不行。
四季的風吹過那條小巷無數遍,我也偷偷看過他無數眼。
直到他開始創業,很少回來。
我也上了大學。
我們倆之間,更加疏遠。
從小就高冷少言的岑靳南不會主動找我。
社恐害怕的駱鳶也不會再費心纏著他。
直到,我大學畢業后找工作無意間進了他所在的公司。
第一次在公司里見面的時候,岑靳南放在我身上的視線明顯頓了頓,腳步一轉朝我的方向走來。
嚇得我趕緊低頭給手機里那個常年置頂卻不聊天的男人發了消息。
「!!!大哥你就當不認識我!」
長大了,我也不敢喊他岑哥哥了,甚至后面還把他的備注改成了冰冷的兩個字:「老板」。
岑靳南當時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后又眸色晦暗地看向我,最終還是轉身回了辦公室。
從那之后,我們仿佛沒有從小一起長大。
除了工作,幾乎不進行其他交流。
所以,公司里沒人知道我們認識了二十四年。
3.
參加婚禮的我心里亂成了一團麻,時不時地點進和岑靳南的聊天框,看著他最后發來的那條語音發呆。
卻不知道回些什麼。
我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把我認錯了。
或者……他腦子有點問題?
懷著這些疑問,第二天假期結束去上班的我在茶水間遇到了他。
看到端著咖啡杯進來的高大男人,我下意識地抓緊了手里的杯子,朝他尷尬地笑了笑,習慣性地輕聲說:「老板也來倒咖啡嗎?好巧。」
岑靳南藏在金絲框眼鏡后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在我的目光下關上了茶水間的門。
我的心跳也隨著門鎖落下的聲音咯噔了一下。
男人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淡定地低頭調整了下胳膊上的黑色袖箍,流暢 xing 感的肌肉線條可以透過白色襯衣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