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跆拳道黑帶的狠人,就沒去管他那幾個戰五渣小弟,
干脆利落地沖到江楚年身邊,拿起小圓桌上的酒瓶就把他頭爆了。
江楚年也沒想到我會打他,捂著腦袋就要還手。
結果被我揪住衣領,啪啪啪給了幾個大耳刮子。
一邊打我還一邊嘴里罵著:
「死賤人還敢找老娘的麻煩,看我打不死你。」
「腎虛的崽種,靠打女人獲得成就感是吧?」
看我還要扇他,聞聲趕來的酒吧老板馬上把我們分開,
混亂中我還狠狠踹了江楚年幾腳,
周圍的氣氛組妹妹第一次看到風流江少被打成這副德行,一個個張嘴瞪眼看熱鬧。
6
打人的結局就是坐在警察局里喝茶。
謝君斐坐在我身邊安慰我,讓我別害怕。
林以棠則在外面一臉冷靜地打電話,讓她未婚夫帶著律師來撈人。
一邊的江楚年捂著臉,嘴里罵罵咧咧地威脅我,說我竟然敢打他,他非要讓我牢底坐穿。
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給謝君斐揭江楚年的短:
「我才不害怕呢,這警察局我來過不知道多少回。」
「仙人跳,掃黃打非,尋釁滋事,姓江的早都是局子里的常客,每次都是老娘撈的他。」
「現在這點都是毛毛雨,沒一點事兒。」
過了一會林以棠帶人進來,和我說道:
「剛才警察看了酒吧的監控,是江楚年的人先挑事的,所以你還手情有可原。」
「現在收拾收拾東西回家,今晚你們倆就去我家湊合一下吧。」
我和謝君斐拿著包起身,路過江楚年的時候還看到他耷拉著腦袋,
警察身邊站著林以棠找來的律師,正在交涉。
林以棠冷笑一聲,淡淡道:
「從明天起,那家酒吧就姓林,想打你的混混也被解決了,這輩子他都不會出現在北京。」
晚上謝君斐帶著電腦摸進我房間,眼里閃著亮光:
「姐,你想報仇嗎?」
我挑眉,在床上讓了個位置給她:
「江楚年?」
謝君斐興奮地點點頭,指著她電腦上的文件:
「江家在湛河附近投資了個大型造紙廠,號稱是占領了國內 60% 的高端紙市場。」
「而且還在國內上市,算是還不錯的投資對象。」
我挑眉,馬上懂了她的意思:
「你是懷疑他們數據造假?」
謝君斐笑著點點頭,接著給我看了另一份文件:
「首先,江家雖然謹慎,但是總有疏漏的地方。」
「他們家主營的建筑材料領域,這幾年并未跟著國家的要求進行升級。」
「所以現在基本上就是打擦邊球,一不小心就完蛋了。」
「其次,我自從來北京就盯上了江家,現在手里已經有他們不少黑料。」
「只要他們的造紙廠出現問題,我再落井下石,到時候做空江家簡簡單單。」
看著眼里閃爍著資本家光芒的謝君斐,我知道她是十拿九穩了,
點點頭道:
「所以我需要干點什麼?去調查造紙廠?」
謝君斐搖搖頭,很明確地說道:
「你就留在北京,沒事惡心一下江楚年,記得多搶他幾筆生意。」
我點點頭,這還不簡單,我在江氏待了七年,最擅長干這種事情了。
7
江楚年最后還是全須全尾的回了家,
但是這次他不僅得罪了林氏,還連帶著海城謝家也得罪了。
當時江父正在海城和謝夫人談生意,眼看就要成功,
結果江楚年橫插一腳,惹了謝家千金謝君斐。
氣得謝夫人當場毀約,轉而和海城本地的企業合作。
江父挽留也沒用,只能坐飛機回了京城。
因此江楚年回家就被關了禁閉,連公司也被弟弟接管。
我知道江楚年費盡心思,甚至不惜開除我這個得力干將的目的,
就是為了把江氏牢牢握在手心,
現在私生子上位,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謝君斐飛去湛河實地走訪,把謝家在京城的分公司全權授予給我管理。
江父為了賠罪,干脆在江家開了場酒會,想要邀請謝君斐來。
順便還想趁機撮合一下謝君斐和自家私生子,如果能成的話那就一本萬利了。
我給謝君斐發消息,
她說讓我穿著她給我定做的衣服過去,她現在這邊正到了要緊關頭,
為了不打草驚蛇,最好讓我挑起點江家的內部矛盾,
讓他們忙著內斗,省得來關注造紙廠的事情。
我欣然接受。
因此江父看到從謝家豪車上下來的是我時,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畢竟他也一直看不上我,
在他眼里,我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給了錢之后就能干任何事的狗罷了。
現在我是謝家分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卻讓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巴結。
看著站在江父身邊,遲遲不肯上前的江楚年,我挑眉笑道:
「怎麼,江伯父這是不歡迎我來嗎?」
江父瞪了江楚年一眼,撐著笑臉上前:
「宋總真是說笑了,我們怎麼會不歡迎您呢。」
「外面冷,您快進來。」
我穿著謝君斐送給我的小禮服,微笑著和江父握手,隨即進門。
我雖然出身不高,但好歹在職場摸爬滾打快八年,早沒了初入職場的窘迫,只剩下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