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趁機華麗轉身,對著江楚年豎了個中指。
林以棠笑著看了我一眼,輕聲細語道:
「其實你可以不用理他的。」
「咱們這次準備的方案和價格都占很大的優勢,到時候在競標現場再狠狠扇他的臉。」
而我卻牙根癢癢:
「江楚年就算了,他身后那個助理才是個大賤人。」
「就是他在江氏造我的謠,然后被我捶了一頓,沒想到我走了,他竟然還升職了!」
林以棠挑起眉,若有所思:
「既然這樣,那讓我好好幫你治治他們。」
因為涉及互聯網領域,競標現場不像傳統行業那樣,
而是需要 ppt 展示搭配講標,再現場談判。
林氏這邊,林以棠打開早準備好的 ppt,
精心準備的文稿和林以棠這個堪稱完美的講標人,就連我都忍不住在心底里暗暗贊嘆。
反觀江氏,以往這種事情都是我一手包攬,再署上江楚年的名字。
現在沒了我,江楚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因此拿出的 ppt 粗制濫造,更不用說江楚年介紹的結結巴巴,一看就是沒深入了解自家的產品。
我坐在臺下冷笑出聲。
果然沒了我,江楚年是徹底沒了和林氏對抗的資本,
既想要大權又沒有對應的能力,結局就是被看笑話。
競標結果毋庸置疑,在江楚年的臭臉下,
林以棠和甲方領導握手,并且提議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
甲方領導欣然答應,江楚年知道對方的地位他根本惹不起,只能扯著笑臉答應下來。
4
在飯桌上,我坐在林以棠身邊,對面的江楚年不懷好意地打量了我一眼,
隨后和坐在上首的領導笑道:
「林總身邊的小秘書也太沒眼色了吧,沒看見領導的酒杯空了,還不去倒酒?」
我和林以棠對視一眼,拿著酒瓶起身,笑著給領導滿上。
江楚年接著道:
「你也太沒眼色了吧,就光給領導倒酒?快敬領導一杯啊!」
我拿酒瓶子的手慢慢攥緊,只想拿著酒瓶子給江楚年爆個頭。
一邊的林以棠聽到江楚年這麼說,臉直接冷下來:
「江總這樣說話也太過了吧。」
「我的助理我自己還沒說什麼,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吆三喝四?」
「更何況我在吃飯前就說了,我們知許今天不方便,不能喝酒,你難道是想借著領導來為難我們嗎?」
一邊說著,林以棠拿過我手上的酒瓶,重重地放在餐桌上。
包廂里安靜一瞬,我低下頭掩蓋起幸災樂禍的笑容,回到座位上。
江楚年看了一眼情緒莫測的領導,咬著牙斥責身邊的助理:
「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去敬領導一杯!」
說完,他又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向領導賠罪。
男助理被罵,蔫著腦袋給在座的人一一敬酒。
輪到林以棠,她直接用手把杯子一蓋,
指甲上的水鉆在包廂暖橘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你還沒資格給我倒酒。」
說完,她不顧男助理的尷尬,自顧自坐下,拿起盤子里的蝦剝起蝦仁來。
我看了一眼完美假面破裂的江楚年,低下頭勉力忍笑。
我也是剛才知道,林以棠的母家和這位領導沾親帶故,
都是一家人就沒什麼好丟臉的,
反觀江楚年,沒做清楚背景調查就在這里張牙舞爪,真真是個小丑。
不過也對,畢竟之前背調這種事情都是我在做的。
想到這里我有點郁悶,早知道他把我當牛馬使,我早就跳槽了。
5
聽留在江家的行政姐姐說,江氏競標失敗后江楚年發了好大的脾氣,
抓著之前和我關系好的人就是一頓罵,成功又逼走了幾個技術大佬。
閨蜜作為金牌獵頭,馬上聯系那幾位技術大佬,林氏和謝氏平均分配,收獲頗豐。
競標結束,我在林氏的培訓期也即將結束,
臨走時林以棠拉著我和謝君斐吃了頓飯。
吃完飯了林以棠做東,把我和謝君斐拉去酒吧玩。
酒過三巡,林以棠的電話響起,對面是個聲音好聽的男人,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謝君斐喝得有點多了,靠在我身上一臉揶揄地看向林以棠。
我不喜歡喝酒,所以現在算是現場最清醒的。
一個小年輕醉醺醺地跑到我們卡座,笑嘻嘻地問謝君斐要微信,
我抬眼看了那小男孩一眼,抬手拒絕。
誰知道那男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帶著點被拒絕的惱羞成怒:
「臭婊子裝什麼清高!都來了酒吧還裝個屁,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拒絕我!」
一邊說著,那男的一把抓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酒,隨手砸在地上。
澄澈的液體濺在我穿著高跟鞋的腳背上,
我抬起眼皮看了那男的一眼,身后站著的江楚年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我把謝君斐輕輕放下,緩緩起身,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冷笑道:
「你這是嘴在糞缸里腌過了這麼臭?」
「我管你是誰,今天老娘就好好教你做做人!」
我一腳踹在他褲襠,那衰貨馬上捂著褲襠倒在地上。
看到自己人受委屈,江楚年身邊的人馬上動起來,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