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怕,萬一沈靳言遷怒咱們溫家怎麼辦?
「我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呢,勤工儉學的男模還等著我的資助。
「我不能沒錢!」
我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被她說服了。
她說得有道理。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沈靳言遷怒到溫家。
見我松口,溫迎大喜。
她掰著手指頭,不知道在算什麼。
總之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她舉起手對天發誓:「我一定幫你拿下他!」
12
晚上,沈靳言洗澡的間隙。
溫迎讓人給我送了五瓶紅酒過來。
盒子里還有一套睡衣。
我給她發消息:【玩哪出?】
溫迎回了個色瞇瞇的表情。
我秒懂。
她是讓我穿上這套睡衣給沈靳言看。
開玩笑。
我要是真穿上了,未來一周怕是都下不了床。
溫迎發了一大段消息過來:
【我回家之后翻了很多以前看過的霸總文,他們最吃這套了。
【然后我還代入了一下自己,發現我也喜歡。
【你就按我說的做,絕對沒問題!】
我無語凝噎。
沒再看后面的消息就關上了手機。
沒等我再將那套睡衣藏起來,沈靳言就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我只能匆忙拿被子蓋住。
只留了那幾瓶紅酒在外面。
沈靳言的目光落在紅酒上,挑眉:「想喝一杯?」
我看著他微微敞開的浴袍,一個計劃迅速在腦海中成形。
高深的我玩不了,但我可以玩賴的。
我等下把沈靳言灌醉,然后試探一下他對替嫁這件事的容忍程度。
若是能忍,那就皆大歡喜。
我只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攤牌就好。
若是不能忍,我就趁他醉酒,讓他親口說出「不介意」
這三個字。
順帶錄個音。
將來若是真追究起來,我還能有個耍賴的機會。
只是還沒等我點頭,沈靳言便率先將盒子合了起來:
「不行,你前天才剛發過燒,不能喝酒。」
我不甘心:「我可以不喝。」
聞言,沈靳言眼里染上幾分笑意:「那你是想灌醉我?」
「灌醉之后呢?想對我做什麼?」
我面紅耳赤地狡辯:「你別瞎想行不行?我能對你做什麼?」
沈靳言自顧自地說:「其實你也不用非得灌醉我,我都會配合你的。」
我被他說得又羞又急。
一個飛撲上去捂住他的嘴,讓他強制閉麥。
看夠了我羞惱的模樣,沈靳言攥著我的手腕,將我扯到他懷里: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一咬牙,決定硬著頭皮將計劃進行下去。
我狠掐了一把大腿,眼淚瞬間在眼眶里打轉:「沈靳言,你要是發現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能原諒我嗎?」
沈靳言嚇了一跳,撩起浴袍就往我臉上擦:「什麼事?」
饒是他擦得小心翼翼,還是將眼淚糊了我一臉。
我抓住他的袖子,不讓他再繼續擦下去:「你先答應我。」
沈靳言想了想:「也行吧,除了昨天那類型的事情,我差不多都能原諒你。」
差不多?
這種程度好像也行。
于是我默默從他懷里鉆出來,面對著他低下頭。
「就是,我其實不是真正的溫家千金,你當時要娶的人不是我。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這麼久。
「你給我的那些錢,我明天都會轉回到你的賬戶上。」
至于為什麼不是今晚?
那是因為我想再多吃一天的利息。
那有不少錢呢。
沈靳言微愣:「我知道啊。」
我正低頭準備承受沈靳言的怒火。
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來,錯愕地看著他:「你……知道?」
沈靳言點頭:「對啊,今天來家里那個不就是真正的溫家千金嗎?我結婚的時候就說得明明白白,我娶的是溫時頌。」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對哦。
下午溫迎來家里的時候,沈靳言就沒問我她是誰。
顯然早就認識她。
只是我當時忙著跟溫迎籌劃坦白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思緒開始有點錯亂:「既然你知道,前幾天為什麼還明里暗里地敲打我?」
什麼家里不允許出現冒牌貨。
什麼他平生最討厭冒牌貨的。
明顯就是說給我聽的。
畢竟家里除了那個花瓶之外,也沒有其他冒牌貨了吧?
沈靳言擰眉:「我什麼時候敲打你了?」
在我的努力提醒之下,他終于想了起來。
當下便無語地捏捏眉心:「那根本就不是說給你聽的,我娶的是溫時頌,你叫溫時頌,這算哪門子的冒牌貨?」
這個邏輯好像也對。
我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你不早說你知道?」
害得我緊張了這麼久。
還通宵寫了一萬字的死遁計劃。
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來!
沈靳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所以你逃跑是怕我跟你算賬?」
我本想嘴硬。
但一想到上次嘴硬的下場,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
沈靳言繼續問:「不是玩膩我了?」
我僵著脖子,不想點頭也不敢搖頭。
沈靳言手撫上我腰間:「看來還是玩膩了。」
明明是很緊張的時刻。
我卻忍不住笑了。
他碰到我的癢癢肉了!
我抓住他的手,急忙求饒:「沒膩,真沒膩,一百年我都不帶膩的。
」
沈靳言輕笑一聲。
然后——
他發現了我藏在被子下的睡衣。
嚴格履行了溫迎所說的:「他們霸總都吃這套。」
13
好在沈靳言人性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