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流程操作下來已經徹底地給池燼整不會了。
他一臉頭痛地在屋里來回地踱步。
我在一旁抽搭搭地看著他。
僵持了十分鐘。
他最終無奈地撓了撓頭,自我嘆了口氣,選擇了對我妥協。
「我不跟你生氣了行了吧。」
我「嗯嗯」地點頭。
「那你能跟我說說,那天是怎麼回事嗎?」他又無奈地追問。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把臉擦干凈。
自知是躲不開這一問了。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
——開始給他畫餅。
「他們都只是我的朋友......」
「嘶——朋友?」他凝眉冷目,嘴角諷刺。
我抿唇不說話,通紅的雙眼幽幽地看著他。
「......行行行,朋友、朋友。」
他哀號地用手捂住了臉,咬牙切齒,再度妥協。
這模樣,還真有些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年只對你一人偏寵的味道。
可姐姐我不吃他這套。
我繼續軟聲細雨地給他畫餅:
「你從來都不關心自己的未來,可我不行呀!我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一般,配不上你。可這些是我改變不了的,我就只能改變自己。我想把自己變得更好,你都不知道我為此做了多少的努力!江學長在學業上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很感謝他。時逾學弟給了我一份家教的工作,讓我多了一份收益。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能在別人提起你時,能夠與你的名字并肩在一起!而你呢?只會在意一些根本不重要的細枝末節,跟學長打架,跟學弟惡言相向。你總說我不答應你,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答應你呀?你的未來里從來就沒考慮過我,現在還因為這點事跟我鬧脾氣,明明我才是女孩子,我才是要被哄的那一個!」
我振振有詞地念完了我的小作文,并用失望透頂的眼神對他發起第二波無聲的質問。
成功地將池燼這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CPU 給干燒了。
他連忙手足無措地用紙給我擦眼淚。
小心翼翼地哄我:
「對不起,棠棠,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別哭了。」
「我都不知道這些事,你以后有什麼直接跟我說啊,誰敢看不起你,老子滅了他!」
我含淚「撲哧」一下笑出聲,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般。
見我笑了,池燼懸著的那口氣終于松了出來。
后來,他又哄了我好一陣兒,便牽著我的手送我回去。
坐在他的機車后座上。
從后摟著他勁瘦的腰。
迎著過路的晚風。
手感好到我舒適地瞇上了眼睛。
耳邊風聲陣陣。
我對著他的背影無聲地張口宣判:
池燼。
Checkmate。
13
時逾雖然年紀小,但在突破他的防線這塊。
難度比江聿風和池燼都大。
在我給他的補課期要結束的時候,都一直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他始終保持著之前的態度。
既曖昧,又戛然而止。
看著正在做題、甜笑著喊我姐姐的少年。
我決定,今晚速戰速決。
當夜,我就買了幾瓶啤酒,意思意思地喝了一些,給身上熏熏酒味兒。
然后抹好了液體腮紅,定好妝,確定不會脫落后直奔時逾家而去。
在他開門的一剎那,我立刻像風中刮斷的柳枝,「柔弱無骨」地倒在他的懷里。
時逾抱著我,有些詫異。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他低頭看著我帶著酒氣泛紅的臉頰,難得地不笑擰眉。
「姐姐,你喝酒了?」
我聞言醉眼惺忪地看向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般,癡迷地抬起手用指尖刻畫著他的五官。
「小時......」
「嗯,怎麼了姐姐?」他握住我的手。
「小時,」我突然難過起來,在理性的邊緣掙扎,「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呀!」
「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喜歡小時呀。」
我雙頰紅撲撲地看著他,對他酒后吐著「真言」。
時逾先是一怔,而后引誘般地問我:
「那姐姐為什麼一直不接受我呢?」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小時你太好了,喜歡你的人那麼多,又怎麼會差我一個?」
「你歲數還比我小,身邊那麼多美好的女孩,我怕我患得患失,我該怎麼辦啊小時?」
我嘴里問著他該怎麼辦,話里的意思又全都是對他的克制不住的小心思。
來自姐姐的患得患失,一邊理性,一邊為他沉淪。
這讓時逾勾起了唇角,露出了那醉人的梨渦。
「既然這樣,那我乖乖地每天都讓姐姐看見我好不好?」
「好(^o^)/~」醉鬼滿意地點頭。
時逾淺笑。
「姐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o^)/~」
他眉眼帶笑,眸子里帶著意味不明的光。
「那姐姐發個誓,好不好?」
「什麼誓呀?」
「發誓——永遠喜歡時逾,永遠只有時逾。」
「我發誓!我林棠,永遠喜歡時逾,永遠只有時逾!」
「姐姐真乖。」
他將懷里的我摟緊,低聲地輕喃,了有趣味地看著我繼續酒鬧。
而我......
發個誓又沒什麼。
每天那麼多男人發毒誓,也沒見他們真被雷劈死。
這老天還能跳過他們先劈我不成?
白切黑小奶狗時逾。
也就此正式地收官。
三魚入餌。
這局,終于可以收盤了。
14
而后的日子里。
我開始如魚得水起來。
不僅陪江聿風上公共選修課時,拄著頭歪頭看他,桌下把玩著他的手指,看著他渾身僵硬,卻滿臉清冷的克制模樣。